光与影 杀意——怪盗vs怪盗！危机四伏3

“灰原！”

柯南一路追去，只见她越过禁止进入的牌子，闯进了地下室。

如果没记错的话，结构图上看到的地下室入口只有一个，前面应该是死路，只要在这里拦住她……

灰原逐渐减速了，面前是巨大的墙，已经无路可逃。

“你到底在做什么！”柯南一边喘着气，一边激动地质问道，“不是约好了不会离开希洋的身边，不会干傻事吗！”

“不要再靠近了！”她惊慌地转过身，举起了枪

柯南见状放缓了语气：“应该是第二次吧，你用枪指着我。”

“对不起，但只要你离开这里……”

“然后呢！一个人默默地死去？”

“有什么不好，只要……牺牲我一个人就够了……”

“说什么傻话，凭什么认定就会有人牺牲？”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那个人肯定已经认出我了，刚才的一枪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能再让他认为我们两个有什么牵连，不然……”

“借口！”一声毫不留情的斥责，伴着柯南凌厉的目光

“抱歉……”灰原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你一定认为我很自私吧。如果我死了，就没有人能做出解药，你也不能恢复成工藤新一回到兰的身边。但你考虑过吗，要是连这个名为江户川柯南的存在也一并消失的话，小兰她要怎样面对今后的处境。只要活下来，至少你还可以陪伴在她左右，在她孤独、脆弱的时候安慰她……”

“活下来？为什么不对自己说这种话！”

“因为我和你是活在不同世界的人啊，没有回头的可能了……”灰原缓缓放下枪，眼角充盈着泪光，“喂，工藤，还记得你在魔术城堡的时候承诺过什么吧，不可以反悔的。再不说就没机会了，这就是我唯一的条件——如果将来有一天，你有机会恢复原本的身体，就以工藤新一的身份；万一没有机会，就以江户川柯南的身份——好好照顾小兰，绝不要让笑容从她的脸上消失。当然，为此现在你必须活下去，否则要怎么兑现这个承诺。不要以为没有人看着就可以偷懒哦，我会和姐姐在天国一刻也不松懈地监督你。”

“灰原……你……”柯南几分感触，往前迈出了半步

“别动！”灰原喊道！

“别再任性了，你根本无法向我开枪，不是吗？”

“你总是那么自信，总以为事态的发展都在你的控制之中。你说得对，我无法向你开枪，但是……”灰原把枪对准自己，手指紧紧贴住了扳机，“这件事我还是有勇气做的。”

柯南无可奈何地停住了：“你是认真的吗……”

“或者你仍然认为下一秒我就会笑着对你说‘骗你的’，然后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一样吗……”

“果然……”一阵沉默后，柯南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

“有时会用一把玩具枪指着我，说要杀了我回到组织；有时又万分伤感地低下头，说什么要永远保持现状，而我身为侦探却总是对你的骗术没什么抵抗力。面不改色地把人骗得团团转，这才是真正的你。我终于可以确定，这样的你还没有完全消失，仍然站在我的面前。”

“那又怎样，这样的我总是连累身边的人陷入险境，不管你是还是刚才救我的叶月。所以趁现在立刻离开这里！”灰原把手中的枪握得更紧了……

“恩，我是这么打算的，只不过……”柯南莫名地浮现出了自信，“一直以来都是我单方面地对你承诺什么，未免太不公平了。我可以回去，相对地，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

“是什么，只要我能办到……”

“还有第二种可能吗？当然是跟我一起回去。”

“大傻瓜！”灰原露出一抹浅笑，“但是够了，我存在的意义已经……”

“别再死守着什么落叶的宿命了，简直是无聊至极的东西嘛。”

灰原一惊：“为什么……你会知道？……”

“真当我被蒙在鼓里啊，虽然发现得是迟了些，早在你出神地盯着柱子上那副《落叶》时就该注意到了，亏希洋还那么提醒我……”

“既然如此，你也该清楚才对。叶子从离开大树的瞬间起，就决定了必然会落回土壤的命运。然后迟早会腐烂，被分解后渗入土壤，最后作为养分被大树吸收。对，一旦成为组织的人，由生到死都不可能摆脱这种命运的束缚。而今夜就会是我这片叶子落地之时了吧……”

“喂，”柯南若无其事地吊起半月眼，“我说你真的仔细看过那幅画吗，叶子的轨迹。”

“你是说……风？”

“对，就是风！那幅画描绘的并不是一片即将落地的叶子，而是一片快要落地的时候被风吹起来的叶子。”

“是吗，可只要是风总会停，改变的不过是最终审判降临的时间。”

“那么风不停就可以了！如果你是从组织这颗大树上偶然飘落的叶子，我就是偶然吹过的风。现在的我和你命运已经被捆绑在一起，任何一个人暴露身份，另一个人都不可能在组织面前全身而退。所以我怎么会让自己轻易地停下呢？”柯南两手叉起腰，一种诙谐的训话口吻，“至于你，一直到我吹不动为止，就好好地给我在天上呆着，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等等……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你就不必管了，只要记住，你的存在决不是无意义的，因为，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有你的世界啊……”

恩？为什么视野突然变得这么模糊……什么也看不见，除了那张微微笑着的脸和那只向我伸来的温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