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决苍穹 第五章 巧 辩

果然大约两个小时候，萧煜便听到了屋外传来了一阵混乱的叫骂声和质问声，当下便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走了出去。

“萧虎，看你家那个小怪物杂种做的好事，如果我儿子的脚出了什么问题，我要你全家陪葬！”正厅里右脚受伤的萧墨躺在担架上，身旁一会气势汹汹的中年男子正对萧虎叫骂。在他身后还有萧家的三位长老，族长萧战等一干人等。怒骂者正是萧墨的父亲萧雨。

不明所以的萧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从外面办事回来的他，屁股还没坐热，便见到萧雨怒气冲冲地带着萧战等一干人等冲了进来。而萧雨的儿子，萧墨更是躺在担架上，右脚雪白的绷带上能看到清晰的血迹。

萧虎正准备上前问个明白，却还没来及开口便被萧雨一顿怒骂。虽然平白招来一顿臭骂，不过见萧雨来者不善的样子，萧虎也不敢只能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和闷气客气道：“萧雨表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家那小怪物，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弄伤了我墨儿的脚，你今天若不让他出来给我交待清楚，我定叫你一家永无宁日！”萧雨闻言怒火中烧。

萧虎知道萧雨不是一个随便找麻烦的人，当下也不敢怠慢，急忙一面转身一面道：“萧雨表哥放心，我现在就去叫那小畜生出来给大家一个交待。”

“不用了，我已经出来了！”正说着萧煜依然到了大厅，在他身旁还站着面带忧虑的母亲。

“小畜生，你还有胆子出来，看我今天不废了你！”萧雨一听到萧煜的声音便破口大骂，说罢便准备上前，却被一旁的萧战拦住。

“你这小畜生，究竟做了什么好事？”萧虎见到萧煜便破口大骂，说罢便上前准备动手。当他的目光注视到萧煜臃肿的面颊时，身体一震疑问道：“你的脸怎了？”

大厅中的众人闻言，全都把目光投向了萧煜臃肿的面颊，萧战皱了皱眉道：“萧煜，萧墨说你使用一种诡异的技能刺穿了他的右脚，而萧媚和萧杰也说能为此时作证。”一面说着一面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萧媚和萧杰，见两人肯定地点了点头后，萧战才又将目光转向萧煜：“对此，你有何解释？”

萧煜乌黑的眼瞳中带着与年龄极为不符的深邃环视了一圈众人，也并不说话，只是冷冷一笑突然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扔到一旁。雪白的身体上，几个带着淤血的伤痕显得格外的刺眼。

“族长，三位长老，还有各位在场的叔伯们，我身上的伤你们是有目共睹的，而造成我身上伤痕的人，就是躺在那边的萧墨！以及萧媚和萧杰！”萧煜冰冷的目光让萧杰不觉地打了个冷颤。

萧战此时面色显得十分的凝重，再次皱了皱眉之后，他对萧煜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清楚！”

萧煜将衣服穿上之后，把之前所发生的一切详详细细地告诉给了在场的每一位人，甚至是众人只见的对话，以及他们对母亲的出言侮辱，全都一字不漏地从新说了一遍。只是他将结果他打伤了萧墨而改成了，他在忍受不住三人的殴打之后，抓了一把地上的灰尘撒向三人，趁三人视线受阻之际逃回了家。

“他胡说，族长，爹，我的伤确实是他一手造成。”萧墨挣扎了加下用左手支撑着身体，右手轻轻地扯了扯萧雨的衣服。

“没错，族长，我们是亲眼见到萧煜身体里长出了一节白骨刺穿了萧墨的小腿，他若不是学会了什么妖术，就一定是他是个怪物！”萧杰占着萧战等人在场，先前对萧煜的恐惧和忌讳一扫而空。

萧煜闻言，再次冷笑一声对萧雨恭敬道：“萧雨伯伯在萧家也算是有头有脸之人，而在场的各位长辈也都是在萧家举足轻重之人，难道你们会相信一个连三岁小孩听了都会觉得可笑的所谓事实？”

被萧煜如此一说，众人脸上纷纷露出一丝羞色，表情极为尴尬。

“萧雨伯伯，敢问一句，萧墨如今是什么实力？”萧煜冷静地问了一句。

萧雨似看出了萧煜的想法，嘴角抽动一下道：“斗之力四段。”

萧煜点了点头表情淡漠地道：“那我呢？”

萧雨此时脸色铁青地看着萧煜道：“我丝毫感觉不到你体内有任何的斗气。”

“那就对了，我不能凝集斗气那是全萧家都已经知道的事实。一个连斗气都不能凝集的人，和一个斗之力四段的人动起手来，究竟谁胜谁负，我想就算是一个三岁的孩子也能清楚地知道答案吧。”萧煜并不理会萧雨铁青的脸色，也不理会此时一直大叫：“他说话谎！”的萧墨，断了断继续道：“说句不中听的话，请问有人听说过有什么斗技，是能让自己的骨头长出体外从而攻击别人的吗？就算有，而我有那么好运地得到并学会了，但是有人相信一个连斗气都无法凝集的人，能够催动斗技吗？”

除了一直叫唤的萧墨，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因为众人都知道萧煜说的话就是事实，再好的斗技，没有斗气的催动也相等于没用，而萧煜无法凝集斗气又是铁铮铮的事实。

此时就连萧杰和萧媚二人也似乎听出萧煜画中的意思，自觉理亏的二人虽然确实亲眼看到了萧煜体内的白骨刺穿了萧墨的小腿，然而却也根本无法找出任何证据来推翻萧煜先前所说的话。毕竟在斗气大陆，斗气和斗技就是一场对决的胜负关键。尤其是斗气，就算你拥有逆天的斗技，然而在丝毫没有斗气的情况下，再牛B的斗技也和一张没用的白纸一样毫无区别。

“父亲，我确实是被那小怪物体内的白骨所伤，你一定要相信我，萧媚和萧杰可是亲眼见到的。”萧墨仍旧不依不饶地叫唤着。

听到萧墨的叫唤，萧雨的脸色显得格外的阴沉，萧煜却浅浅一笑道：“萧煜伯伯，照我看来，事情恐怕是这样的。”深邃的眼神闪耀了一下萧煜继续道：“我逃走之后，萧媚和萧杰二人怪罪于萧墨没有看紧我，又或者三人之间发生了一些什么，而后恰巧萧墨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伤了脚。自觉出了丑的三人，不甘于就这样让我这个废人逃掉的三人，便想出了如此荒唐的借口想要让我当众出丑！”

萧杰闻言纷对着萧战摇头道：“族长，我们三人打骂和出言侮辱萧煜不假，但是萧墨确实被他所伤也的确是眼睁睁的事实！”

“够了！”正在这时站在萧煜身旁，疼惜地看着面颊浮肿的萧煜的萧敏突然开口怒吼一声。

她不理会所有人将诧异的目光投向她的身上，只是怜爱地轻轻抚了抚萧煜的额头，眼神中充满了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慈爱和心痛：“我不管萧墨究竟是被何人所伤，但是煜儿却也是萧家的血脉，更是萧墨的表弟。煜儿体质特殊并不是他的责任，你们平日里对他的冷嘲热讽也就算了，如今却更加不念手足之情对他大打出手，试问一句，就算真是被煜儿所伤，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只能怪他技不如人，又有何面目来此叫嚣？”

说罢她眼中开始闪现出晶莹的光泽继续道：“你们可以说我的任何话，我可以当做笑话不予理会，可是煜儿还小，他每天都在为了能和别人一样凝集起斗气而努力着，可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叔叔伯伯，兄弟姐们，不但不给于支持和肯定，还在一旁落井下石，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同族之心？”

萧敏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顿时哑口无言，每个人眼中都闪过惭愧的神色，她看着萧战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苦笑道：“族长，萧墨因为能够凝集斗气，不过小腿受了伤就惊动了你和三位长老，以及在场的各位。而煜儿因为不能够凝集斗气，你们对他身上的伤就不闻不问。同样的年纪，仅仅是因为体质的差别，煜儿被打就是理所当然，萧墨受伤就能惊动全族，这难道就是萧家的处世之道？”

萧战面对萧媚的话一时间却是无言以对，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之后，他才对萧雨道：“萧雨表弟，如今证实萧煜一如既往地没有丝毫斗气，这件事或许还有些蹊跷，不如等事情弄清楚了再做打算也不晚。”

萧墨自觉理亏，当下点了点头，对着萧虎和萧煜冷哼一声转身命身旁的家丁将萧墨送走，有才转过头对着萧煜道：“如若被我查实确实是你所为，我定不会轻易放过你！”说罢他转身便快速离开萧煜家。

众人走后，萧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晶莹的泪水顺着略带细纹的眼角滑落。

萧煜看着哭泣的萧敏，心中突然传来一阵深深的痛觉。自他证实他无法凝集斗气一来，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变了。唯独这位伟大的母亲每一天都用一颗最无私，最慈爱的心照顾这她的孩子，十年如一日。

都说母爱是世间最伟大的感情，萧煜深深的明白了这个道理，她并没有因为儿子的特殊，而把受到的闲言闲语和辱骂怪罪于萧煜，相反地当那么多家族中举足轻重的人来威胁到萧煜的时候，她却以单薄而无缚鸡之力的身体，挡在了萧煜的面前。

一时间心弦被触动的萧煜，猛然跪倒在萧敏面前流着泪泣声道：“母亲，煜儿不孝，这些年来让您受尽别人的讽刺和辱骂，煜儿在此立誓，今日您所受之耻，煜儿将来定让他们百倍奉还！”

萧媚闻言嘴角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轻轻地将萧煜拥在怀中，右手轻抚这他后脑的发髻道：“煜儿，娘不奢望你能成为什么斗气大师，娘只希望你能像其他人一样过正常的生活，娘就安心了。”

萧虎早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此刻终于落下，看着抱着萧煜哭泣的萧敏，他忍不住训斥道：“哭什么哭？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哭！难道哭一哭这废物就能凝聚斗气了？”这些年来，萧虎的希望随着萧煜的年纪而一天天慢慢地破碎，当最初的希望变成了现在的厌恶之后，他甚至迁怒与自己温柔善良的妻子。

萧煜闻言突然站起身，转过头眼神中流露出无限寒意指着萧虎冷冷地道：“你，不配作为一名父亲。”说罢转身便搀扶着萧敏走进后堂。

萧虎看着萧煜眼神中的寒意，一时间呆呆地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