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之夜之靥 第捌章：那是艾斯吗

天边游离的大朵大朵云朵不停的在蓝得眨眼的天空里若有若无的徘徊，仿若想要遮住那明媚的阳光，空气中似乎有一种沉重而且压抑的感觉涌动，就如同路飞现在的心情一样，如此奇怪。

他摇晃着走在大街上，他不知道该走向哪里，又该如何面对那些对于艾斯的谣传，是的，在小的时候，艾斯是他第一个伙伴，当艾斯骂他，吐他口水，他真的没有生气，因为他想留住艾斯，他故意恶作剧，让自己看起来很笨，那些都是为了让艾斯能够笑一次，能够被艾斯保护。

艾斯是一个极度叛逆又容易被谣传感染的人，他一直都很孤单，没有亲人，一直活在世俗的恶言之中，如果不是当时他遇到了路飞的话，那么，艾斯还会是艾斯吗？路飞还是路飞吗？

那种愤怒就像是光着脚走在火炭上一样，令人心痒难耐又疼痛难忍，他现在只想找一个角落好好的哭一场，把这两年来所有的忍受一下子清空，从大事件那次流不出眼泪的哭泣后，他再也没有流过泪，一直煎熬着，把所有的泪水咽在了心里。

「喂，小子，你是怎么走路的？」刚刚竟然出了神，路飞竟然撞到了一个人身上，他低着头，两只细眉紧紧挤在一起，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其实是故意的。

「抱歉」路飞嘴角轻启，声音出奇的小，仿佛是在自言自语，那两只肩旁耷拉着，像极了被扯线的木偶。

「你以为道歉我就会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其中看起来像是老大的人扬眉，凶神恶煞的指着路飞的肩膀大吼「快点跪下来给我道歉」

这时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很同情路飞，那么瘦的一个少年，竟然惹上了那帮不该惹的地痞，可是，同情总归是同情，没有一个人肯出头露面，本来心情就很不爽的路飞突然被眼前的形势弄的非常窝火，他瞪着双眼猛地抬头，吼道「让开，在敢挡着我的路，把你们全部揍飞」

「哟，看你弱不经风瘦小的样子能做什么？」那个老大摆着手一脸看不起路飞的样子，在森林之岛可是我的地盘，敢和我做对绝对会让你好看，接着，他自信满满的把胳膊搭在另一个人肩膀上，大笑起来，他这一笑，引的他们那一帮人都跟着哄笑起来，而围观的人越来越看不下去了，却谁也没有动。

「就你还想把我们全部揍飞？开什么玩笑」哄笑中，其中的一个人又补充了一句。

路飞咬了咬牙，什么都不想在说，他向前迈了一步，那几个人以为他要走，连忙伸手推了路飞一下，意外的，路飞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动，那人开始慌了，他不相信这个瘦弱的小子会那么强，就准备在推一次试试，却遭到路飞的反击。

路飞往一边快速侧身，火光电石之间，把那人一拳打翻在地，他抬起眼，空气中瞬间传出一阵无形的波动，等不及那几人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纷纷倒了下去，路飞看了一眼，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去。

「刚刚他做了什么？这几个人就莫名奇怪的倒了下去」

「不知道」

「那个人好像是草帽小子，他来到森林之岛了」望着路飞潇洒的离开，人群中议论纷纷，只有一个高挑邪魅的身影刻意低下头若有所思的勾起嘴角，转身离去，而那头蓝色的头发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刺眼。

路飞在街上漫无精心的继续飘荡着着，就算发生了刚才的那种事，也丝毫不能在他的心里留下任何痕迹，在他经过一颗樱花树下的时候，他突然停住，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突然觉得有些晃神，竟然莫名其妙的伤感起来。

一直停留在痛苦边缘徘徊的他，以为只要不刻意去想，就可以变得什么都无所谓，以为只要拼命的修炼，就可以忘记艾斯，就可以成长起来，但是，好像并不是如此，不管过了多久，一年，二年，五年，十年，五十年……甚至更久更久，那种压抑在骨子里的绝望始终不会消失。

艾斯他不会在回来了，就算自己在怎么思念，那些逐渐拉长的记忆开始变得苍白，就如失去萨博的时候，他哭的稀里哗啦的，可是艾斯却骂他，叫他不要哭，后来他才发现，艾斯会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或者，从一开始，艾斯的脾气就是那种怕没别人强，怕被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所以，才那么凶，那么不想接受别人的好意。

其实，艾斯的内心很温柔，如若不然，他怎会为了路飞变得阳光起来，会为了照顾路飞去学他以前最讨厌的礼仪，那些不经意的成长，让他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像一个好大哥，可是，在某一天里，他却放下自己的职责，突然的远去了。

阳光散落在樱花树上被切割出星星点点斑驳，那些不一样明亮的光斑投射在路飞身上，他瘪着嘴巴转身，眼睛被阳光的斑驳刺得有些迷离，他想揉一揉眼睛，可他的手才刚碰到眼睛，却瞬间瞪圆了，他凝视那抹熟悉到骨子里的身影，忘记了反映。

那是艾斯？

【下章：突然出现的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