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还是那酒。
只不过,若你喝它的时候,心情是放松的,那么感觉也就不再是苦的了。萧然觉得今天这酒喝的越来越有味道。
东海客栈很安静,没有人敢大声喧哗。
因为这酒店之中,均是那传说中的神仙人物,那凡夫俗子即使有好奇心,也只能收起来。只是神仙也有烦恼,更何况他们还只是比凡俗之人强大一点的修士呢!
东海流波山一役,张小凡在最后一刻展现大梵般若功法和那魔教圣物噬血珠,正道一片哗然,那震惊不下于魔门出世。
大梵般若为天音寺立寺之基,重要性仿若太极玄清道对青云门,天音寺众僧又岂能善罢甘休,要求青云门给个说法理所当然,若不是同为天下正道,若不是天音寺法相极力压制,恐怕事态更为严重。
而噬血珠,同样让正道中人陷入恐慌之中。
张小凡身为正道青云门弟子,不但身怀大梵般若,而且身怀噬血珠,被正道怀疑为魔门奸细,为正道所不容,似乎一切已经顺理成章。
更有传言,张小凡得到了焚香谷的玄火鉴,这让整个事态更加复杂,没有人知道张小凡的身上还有什么秘密。
周一仙已走,他似乎不愿看到青云门众人。
此时的东海客栈依旧安静,均纷纷躲在各自的厢房里,而这大堂之上只有他一个人,他的面前有酒,酒杯握在手中。
他喝的很快,喝的很急,以显示出他此刻有些着急的心情。
林惊羽走进大堂的时候,萧然就是这个样子,他脸上的神情,让众人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并不比萧然好到那里去。
所以,他抓起一壶酒,连酒杯都不用,直接灌了下去。
萧然道:“我想知道,草庙村那两日村里来过什么人?是任何你不认识的人?”
林惊羽喝的太急,连连咳嗽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道:“前一天的傍晚来了一个和尚。”
萧然道:“什么样子的和尚?”话为说完,他的流光已经在他的手中,另一只手是一块木料,一块雕刻木雕的木料。
林惊羽眼中的痛苦慢慢散去,道:“那一日,我们几个小孩玩耍…一个老和尚,满脸皱纹,身上的袈裟脏兮兮的,手中持着一串碧玉念珠,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珠子,奇怪的是其中一颗却是暗紫色,黯淡无光,与其它珠子有些格格不入……”
刀在挥动,一丝丝木屑纷飞。
萧然问道:“身高多少?偏瘦还是偏胖?脸型是什么样子的?”
林惊羽看着萧然的手,他的手腕在动,很快,一个人的轮廓渐渐浮现,他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他思索了片刻,认真道:“身高七尺有余,偏瘦,方脸,慈眉善目……”
片刻,萧然举起手中的木雕送到林惊羽面前,道:“你说,我改,还有哪些不妥!”
林惊羽看着那木雕,道:“有六七分相像,身形再瘦一些,脸型轮廓在圆润一些,眼睛再大一些……”
萧然的手又是再一次的挥动,两个人一个解说,一个仔细的雕琢,如此整整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人物木雕正式成型。
身高约七尺六寸,身形偏瘦,方脸,颧骨微微凸起,满脸皱纹,慈眉善目。
林惊羽点了点头,道:“可以了,就是他。”
天色已黑,黯淡无光,连一颗星星也没有。
众人还没有睡去,恐怕今夜无眠的人会很多,萧然也是,法相也是。
天音寺法相盘膝坐在场上,可是今夜他却始终无法入定,他的心中有事,他想起了那个少年,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当!当!当!
此时,敲门声想起,法相问道:“什么事?”
那名弟子回道:“青云门萧然求见!”
法相微微有些讶异,他不知道萧然来此何事,萧然虽然修为不弱,但毕竟只是青云门一个普通弟子,身份差别很大,深夜拜访,这让法相有些疑惑。
再者,两派之间如今因大梵般若之事,几天以来门下弟子相见均是神色不善,他单独来此何意?
但他的心中却不由升起一股慎重,起身,整理了一下僧袍,道:“请他在客厅坐会儿。”
萧然并没有等待多久,茶也是刚奉上。
法相缓缓从后堂走出,举止从容,自有大派弟子风度,而且隐隐然上位者的气度已经养成。
萧然道:“深夜到访,还请师兄勿怪!”
法相看向萧然,只觉他今天有些不同,似乎刚刚喝过酒,这让他更加疑惑,他道:“事情繁多,太过仓促,一直没有去拜访师弟,今天师弟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哪有责怪的道理。”
萧然似不愿与他多费唇舌,道:“听闻师兄明日就将返回天音寺,不得已深夜来访,却是有一事想要请教师兄。”
法相不知萧然何事,奇怪道:“师弟请说。”
此时,萧然从怀中拿出那木雕,递给法相,道:“不知师兄可认得此人?”
法相伸手接过木雕,眼神中顿时闪过一丝哀伤,只不过他掩饰的很好,并没有让人发现,随即想起萧然的身份,心中不由一惊,又多了一层谨慎,道:“正是小僧师叔普智大师,不知萧师弟从哪里得到?”
萧然眼中精芒一闪,留心观看法相神情,随即淡然的答道:“根据林惊羽描述,我雕刻出来的。”
法相赞叹了一声,道:“巧夺天工,惟妙惟肖,没想到师弟还有这种手艺。”而此时心中已经泛起了惊天骇浪。
萧然见法相一切正常,道:“据林惊羽所说,普智大师曾到过草庙村,请问师兄,不知普智大师现在何处?或许能解开张小凡身上谜团。”
法相心中更是惊骇,神情沉痛道:“阿弥陀佛,普智师叔已经在数年前圆寂了。”
萧然一惊,心下失落,刚刚寻找的线索,却在此刻断了,而如今当日之事恐怕只有张小凡一个人知道了,即使能有所猜测,但只要张小凡一口咬定不说,谁也无可奈何。
再说,即使确认普智大师却是在前一个去过草庙村,只要张小凡不承认,你又怎么确定那“大梵般若”就是普智所传,而那噬血珠又是从何而来呢!
他不想怀疑任何人,只是因为他不愿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猜测永远只是猜测,成不了证据。
萧然只得另想他法,道:“抱歉,我有些唐突了。”
法相收摄心神,道:“无妨,不知师弟可否把这木雕送于小僧?”
萧然道:“师兄喜欢,自无不可,天色已晚,师兄明天还要赶路,而且我青云门也是和师兄同时出发,就先退下了。”
法相也不挽留,道:“师弟慢走。”
萧然走了,可是法相看着手中的普智木雕心中却久久无法平静,喃喃道:“师叔,我们瞒着,寄希望于张小凡信守承诺,真的就对吗?”
夜色深沉。萧然站在房顶上,手中拿着酒。他发现他最近几天喝的酒,比前世的几十年还要多,只是他却渐渐喜欢上了酒的味道。
有人说,人在心情好的时候喝酒,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在喝酒。
萧然的心情显然说不上好,他喝酒也不是因为心情,他只是想有一件事情可做,不至于让自己闲的发慌。
孤寂的人是最怕无所事事的。
她想起了墨竹儿,墨竹儿应该在他的房间里呼呼大睡,那睡觉的姿态一定非常好看,像一个白天玩累了的孩子。
她这几天确实很累,小竹峰没有受伤的弟子真的不多,在照顾那些弟子的时候,还要抽空来陪他,这让他心中不忍。
东海流波山之行,正道各派没有占到任何便宜,走的颇有些狼狈,这是百年来从未有过的事。
此时,他的思绪有些乱,还没有从普智已死的失落中恢复过来。
他不关心普智的死活,他只关心草庙村当年的真相。
突然,远处一道黑影从东海客栈而来,萧然看着那身影心中莫名的一股烦躁,身形展动,瞬间挡在那身影之前。
碧瑶先是一惊,待看清是萧然,随即怒道:“你干嘛挡在我跟前。”
萧然皱紧眉头,不奈的道:“你若是想看张小凡,我劝你从哪里来给我回到哪里去。”
碧瑶听着萧然的语气,不自觉刁蛮的脾气发作,作为鬼王独女,什么人敢给过她脸色,手中伤心花捏在指间,道:“让开,我看小凡管你什么事?”
萧然灌了一口酒,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只觉得心情无比的烦躁,身上不自觉露出一丝杀意,道:“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走,否则别怪我杀你!”
碧瑶怒道:“你……”
只是下一刻她却已经说不出话,因为他看见了萧然手中的刀,那把刀散发着银光,有淡淡的杀意。
“不可!”突然,从远处又疾驰而来一个身影,却正是幽姬。
幽姬看着萧然,他从没有发现萧然这个样子,有一些孤寂般的落寞,那刀似乎一言不合就会出手,急忙拉住碧瑶道:“萧然,不要动手。”
萧然淡淡的看了幽姬一眼,此时他实在没什么心情,转过身缓缓走去,一边走一边喝着手中的酒,道:“管好她,别给我找麻烦!”话音落时,身形已经隐入黑暗。
碧瑶一阵委屈,拉住幽姬道:“幽姨,他……”
幽姬有些无奈的转过身,看向碧瑶,道:“他只是心情不好,而且你这次真的有些过了,你此时去找张小凡,若被发现张小凡岂不是更加受人怀疑,而且正道中人都在,若被发现怎么办?”
碧瑶委屈道:“可是我……我想带他走,离开青云门,甚至于他若不想加入圣教,我们就避开世人,永远不让别人找到。”
幽姬叹了一口气,道:“那小子现在会和你走吗?”
碧瑶不由神情黯然,道:“幽姨,那怎么办?我难道就看着他被正道众人逼迫吗?”
幽姬沉吟了片刻,道:“还记得你爹的话吗?此次正道必不容他,他终究会加入我圣教的,只是若不经一番磨砺,就是加入我圣教又能如何。”
碧瑶欲争辩道:“可是……”
幽姬止住碧瑶,道:“可是你担心他,不忍心看着他受此折磨对吗!好啦,听你爹的话,我们还是先走吧!”
碧瑶望了望张小凡的房间,咬了咬牙,转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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