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黯翼飘零 第三章 温存

好沉，身体好沉，怎么回事......从遇到仓崎就开始，好像身体沉入万丈海底，就好像身体快要炸开......明明之前连划破肌肤都没有任何感觉......为什么......

羽鵺迈着紊乱的步伐，只觉身如吨重，仿佛每踏一步，双脚就会深陷在地面之中，如行泥泞沼泽，苦不堪言。他不断驱动着体内仿佛静脉尽断导致暴窜不已的罪恶之力，为避人耳目快速向外走去。

他当下要做的事不胜明了，用他的办法在这个未来世界找到有关于‘刀剑神域’的资料记录。他想要明白，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死亡游戏是否终结，那些让他牵肠挂肚的女孩们是否安好，又是否所有人都在游戏中......

他不敢再继续想象，他怕自己将心中留有的最后一丝希冀浇灭，他害怕如果真如那样，从死亡游戏中苟且偷生自己，是否会被世界继续遗忘下去，又或者说，此生已无任何意义。

思忖间，羽鵺毫无阻拦跨出医院，自动门外空气沉闷，热气腾腾，一股细弱蚊蝇的蝉鸣声也悄然传来萦绕耳畔。也许是装束太过奇特，没有跟上时代的步伐，亦或者是宛若行尸走肉的他尚未佩戴神经连结装置，让路人不觉疑惑，不少人的视线竟齐齐投向羽鵺。

羽鵺早已习惯被围观的感觉，托着沉重的躯体，正准备向街道斜对面的书店走去，以寻找自己想要的信息。可是，正当他单腿踏上斑马线时，只觉一股寒意瞬间席卷全身，这是黯翼超人的第六感危险感知，他猛地定神，侧眸看去，却见左方十多米处正向自己迎面赚来一辆灰白货车。

货车车身摇摇欲坠，窗内的驾驶员却是一副恍惚如梦的模样，似乎早已大醉如泥，如若羽鵺不做闪身躲避，重则身亡，轻则撞断手脚。羽鵺猛地提起精神，靠着极限的反应速度想要纵深跳开，但是.......

怎么回事！！？？为什么动不了？！！

羽鵺心中惊骇难堪，瞳孔瞬间大睁。他的身体仿佛被强大的咒术师释下咒术，竟不能动弹分毫。现在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急速驰骋而来的火车冲过，将侧边护栏撞开，货车因此重心全失，右轮腾空而起，好似张开血盆大口撕咬猎物的怪物一般，货车眨眼袭来，车轮旋空音爆声近在咫尺，掩盖了絮絮蝉叫。紧接着，货车因引力而重压羽鵺双腿，接着强碾而过，而货车司机仿佛被这忽如其来的撞击瞬间抨击清醒，他骤然一惊，脚踩刹车，除羽鵺之外，再无人受伤。

羽鵺倒地不起，被碾断的双脚让他一蹶不振，他仰面看着湛蓝如戏的天空，逶迤地薄云缓缓飘过。脸上如斯般淡然，没有任何疼痛之感，那深沉的紫眸中隐隐透出血丝。现在的他，只是沉浸在苍凉的回忆中，那如出一辙，冲撞而来的货车，只是，当时是为了守护，而这一次，又是为什么呢？对逃避者的惩罚，也许对羽鵺来说只有这样的解释了吧。

紧接着，便是夺眶而入的倾国之貌，只是面颊间连绵不断滚落的泪流与痛心之色却是让她娇弱如藕。羽鵺看到那心中熟悉而又陌生的面貌，轻笑了一声，道：

“还真是被你说对了呢，‘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只是，这时间也太过短缺了。”

枫子泪如雨下，泣不成声。那副痛苦不堪的神色竟让羽鵺心中隐隐作痛，她紧抓住羽鵺的右手，连连摇首，哭诉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

羽鵺淡淡摇了摇头，扬起左手轻柔地将枫子面颊泪水拭尽，但这样还是不会让不曾断绝的眼泪停止下来，他轻道：

“为什么要哭呢？为什么要道歉呢？这并不是你的错。”

一滴滴豆大的泪珠如冰雹般打落眼睑，在羽鵺脸上溅起一朵朵的晶莹水花，她掩面痛哭，哽咽不清道：

“不知道......不知道......只是看到你这样子就好像心被尖刀连续刺痛......只是身体莫名其妙的就从房间里跑到这......只是心里会涌起浓浓的自责.......只是想要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如果......如果你没有遇见我就好了......呜......如果只是擦肩而过......也许就不会这样......鵺哥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可人生何必只如初见，如果说初见灿如春花，那么携手走过一段漫长的人生，却可以静看秋叶之美了。可是，所有的日子并不会如初见般美好，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回得了过去，却回不了当初。

羽鵺没有料到，自己会再次被‘遣送’回医院中，在一系列在羽鵺看来完全不痛不痒，却还要注射麻醉剂的手术中，大概是因为如今的医学技术过于发达，仅仅几十分钟不到，羽鵺双腿已经被完全截肢，且覆上膏药，回到之前的病房中。而枫子，也似乎是赴约进行周期性检查了。

但他知道，那个只是有过单纯邂逅的女孩，却是一直守在手术室门外，梨花带雨哭泣不断，直到被告知羽鵺并无安全危险，她才抽泣着去例行检查。羽鵺不知道为什么女孩会这么做，她大可以扬长而去，对自己不管不问，顶多就是礼貌性的寒暄几句，可是，她却做出了完全僭越初见者，甚至是朋友的反应来。

羽鵺独自一人在房间中，背靠窗沿，双手轻放，目光凝落窗外那如潭中闲逸鱼儿般的云朵，脸上有些欣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响，才从深闭的房门外传来一阵匆急而又挟着淡淡喜色的脚步声。

羽鵺轻轻一笑，凝视着那白色的房门，房门在几秒后如期打开，枫子的倩影也映入眼帘。她眉梢间带着浅浅激动之意，但又不敢太过表现出来。她合上房门，来到羽鵺身边，从身后轻灵地拿出一罐温热的饮品，笑道：

“哥哥，怎么样了？”

羽鵺接过罐装热饮，捏在手中，用力拍了拍自己几小时前才被截断的双腿，看的枫子一阵仓皇余悸，羽鵺摇了摇头，道：

“没什么，不痛不痒的。倒是你，怎么忽然叫我哥哥，你还不知道我年龄的吧？而且，枫子似乎有什么高兴的事呢，没事，我不会介意的，不如说出来一起高兴一下。”

枫子笑着摇头，说道：

“我都知道......还有......”

枫子话锋一转，旋即在羽鵺惊讶不解的目光下，忽然窜入羽鵺被褥之中，枫子从被中探出脑袋，咯咯笑着，握起羽鵺右手，带引他从自己下身抚去。掠过那纤薄的短裙，滑过那光滑如缎的大腿，紧接着，枫子带引羽鵺将包裹自己双腿，丝滑的白色过膝丝袜慢慢褪下......

羽鵺一惊，有些激动地难以置信，他竟能感受到掌心中佳人小腿如凝脂般柔荑的触感，那如温流滑过肤间的妙不可言，能感受到那两只挂着丝袜淡淡馨香的小脚丫，以及那暖人心扉的温度。

羽鵺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挂上这幅夸张的笑颜，虽说方才第一眼他就看出了女孩靠假肢行走，但是，现在那份记忆却如梦如幻，他说道：

“假肢呢......这已经不能算是奇迹了吧......”

枫子幽笑不断，她从床起身，毫不顾忌地在羽鵺面前为那纤细如枝，白嫩似雪的双腿套上过膝袜。虽说曾经只是为了遮盖假肢，但习惯不是那么随便就能改的。枫子嘱咐道：

“等一会，我去帮哥哥缴费.......”

羽鵺竟有些受宠若惊，但看到枫子那欢快离去的背影，也不忍回绝。他摇了摇头，再次将视线投向窗外。

只是，羽鵺不能看到，枫子转身时，眸子深处淡显出一丝凄凄之痛，以及，一种无法言喻的爱恋。

Ps：足控们，用那充满兽性的声音咆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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