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妖不妖 第五章 月下暗夜

“唔...”

“嗷...”

“这是什么声音？”左以璇跟在安承羽后面，听着四周妖兽的吼叫声。

“今日，是十五。”安承羽回答。

“什么意思？”左以璇眯了眯眼睛。

“每逢月圆之日，暗夜森林的妖兽就会到处奔走，它们有着共同的，据历史资料记载，它们是在纪念一些什么，并在等待着什么，没人清楚它们到底在做什么。多少年了，这个问题一直是个迷，而在月圆之日进入暗夜森林的人，没有人能够生还。”平时嘻嘻哈哈的上月空，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严肃。当然，只有安承羽才知道上月空有多么认真。

“因为那些人打扰了它们。”左以璇骑在蓝逸轩背上，这蓝逸轩告诉她的。她父亲妖神消失在这个世界的那个夜晚，天上有一轮圆月。

“丫头，你说，人们打扰了妖兽？”上月空疑问道。

“嗯，有一个守护神，是所有妖兽的信仰，月圆之日，妖兽就是在纪念它们的守护神，期盼那一天守护神会回归妖族，重新守护妖族。”左以璇的嘴角扬起一点点弧度，一提到父亲，她就觉得心里暖暖的，同时，为自己有这样一个父亲，感到自豪。

“神？！你说神？”安承羽在听到‘神’这个字眼时，变得极不淡定，瞬间，安承羽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但他的眼睛出卖了他。

“没错，妖族的守护神，妖神。”左以璇肯定。

“丫头，这个世界没有神！”上月空一板一眼的说。

“曾经有。”左以璇很平静地回答。

“那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安塔利亚图书馆都没有这些。”安承羽有眼中一丝怀疑，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这是每一个召唤师都应该知道的，每一个召唤师在和召唤兽签订条约的时候，会把这条例在禁约上。”

“禁约？”上月空又问。

“禁约是对召唤师的限制，准确的来说，召唤师的性命和禁约绑在一起，只要召唤师透露了禁约中的一个字，或是禁约所被禁止的行为，那么，就不是召唤师放弃生命，或者‘死’能够解决的事情了。”

“可是...你...”安承羽还是不信。

“这里是暗夜森林。禁约在这里，对我不起作用。”左以璇真诚的对上安承羽怀疑的目光。那双清澈的眼睛，没有一丝丝杂质。

‘只是仅仅对她不起作用，不光暗夜森林，其他地方也一样。哼。’左以璇心里想。

安承羽选择，相信左以璇。

“丫头，你知道这么多，也一定知道今晚怎么活着出去。”上月空双手抱肩。

“当然，我们会活着出去的。”左以璇信心满满的。

左以璇带着安承羽和上月空来到一处山崖。崖上光秃秃的，除了石头，就没别的什么了。从山崖望下去，黑暗中，山崖下那无数双发亮的眼睛，绿莹莹的，想必，起夜都不用点灯了。

“前方就是暗夜森林的边缘了。这处山崖，妖兽是不会上来的，我们只要等天亮就可以了。”左以璇走到悬崖边上，坐下，蓝逸轩很自然的趴在她身边。想想，她就是掉下了悬崖，才来到这里的，知道了她有父亲，有母亲，而且是让她感到无比自豪的父亲，母亲。自己现在很好，不知道张蕊和小静过得怎么样，自己掉下悬崖，生死未卜，她们一定安不下心来。

“就在这？”上月空一点都不相信，这什么也没有，连抵挡妖兽的东西也没有，这就是在作死！作死啊！

“上月，好好休息。”安承羽随意找了块大石头躺了上去，闭上眼睛睡觉。

“安老大，你就...”上月空真的急了。

“休息。”安承羽两个字就把上月空打发回去了。上月空席地而坐，准备睡觉，睡觉前还不忘狠狠地瞪左以璇一眼。

左以璇坐在悬崖边也不理安承羽和上月空，静静地换个温暖的地方，窝在蓝逸轩的怀里，望着悬崖下面，因为月光的缘故，悬崖下连绵不断的森林显得阴森森的，远方时不时的传来妖兽的吼声，使暗夜森林更加渗人。几双绿幽幽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在悬崖边上的女孩，它们新一任的守护神。

夜里，微风轻抚左以璇睡得安详的面庞，轻撩起她的秀发，似乎害怕吵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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