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恶魔旅途 第十二章 无声之夜

小女孩小翠眼中的虫子被吞噬殆尽之后，立刻跌坐在地上，想要尝试张开眼睛可是因为眼球坏死的缘故面前还是一片黑暗，“那么接下来就是眼球了！”原著中义眼加上一点液态虫这种做法萨卡很不赞同，这样的话注定了眼睛的使用寿命不会太长。

炼金术是被称之为能把万物变成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有些东西就不可能被炼出来，比如神经中游荡的生物电和生物的灵魂。

如果给别人剔除一些身体中不要的血脉，萨卡还可以做到，但那也仅仅只能称为治疗或者修复，复杂的人体改造可不是他的专长，在不熟悉的领域盲目下手可不是萨卡的风格，再说了他还有更好的选择。

比如将小翠送入火影的世界，那里器官移植手术的技术不知道比萨卡高几十倍，还有许许多多存在于眼睛的血继界限，都可以作为小翠的备用眼睛。

“长时间的盯着光河看的话，眼球会坏死的！”等眼睛完全好了之后就不要再那样盯着它看了，萨卡用手温柔的抚摸着少女的秀发，然后慢慢把手放在鼻子前轻嗅着，独属于她们的气味芳香让人沉醉。

“那个…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光河的本体到底是…”小翠娇柔的声音传入萨卡的耳朵。

闭上第二层眼瞳看看吧！“你已经忘记了吗？”萨卡捧着小翠的脸说道。这样…通往黑暗的通道就会打开。“你以前不也是这样的吗…”

人类在获得了光明之后，就忘记了闭上第二层眼瞳的方法。但这样，对生存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因为以前人类总是注视那东西太久，很多人也因此失去了眼球。

第二层眼瞳…真正的黑暗…异质的光芒，我们的脚下畅游着无数的生命原体！

突然眼前一亮之后一瞬间变成黑暗，小翠看见了一条比原来更加庞大的光河，穿过脚下，远远的在下面涓涓流淌，虽然是在失去眼球的一瞬间，但十分漂亮，像是吸引着身体一样，一直想看下去。

这时候的惠子已经醒了，出乎意料的认同了萨卡，因为她当时也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变成了山羊，稍微解释了一下萨卡就打开了一条暂时的时空通道。

在火影世界萨卡势力的本部存在着一个时时刻刻都在运转的炼金阵，这就是萨卡敢随意的在外面旅行，也不怕在空间中迷失道路的原因，现在沟通了两个世界的力量将惠子和小翠送到了火影世界，在那边会有菖蒲和她们解释一切的，说到菖蒲萨卡又怀恋起她青涩的胴体和无微不至的照顾。

在火影世界的小翠走出了黑暗，看见了许多树、花和光，她不会再被那黑暗中的不可思议的光所迷惑了吧！萨卡抬头遥望着正上方的月亮，皎洁的月色连带着他的心都随之空明了下来。

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第二天一早萨卡便带上影离开了，后来听说这个地方出现了一个杀人狂，杀死了很多的人，那个人正是当时杀死弥纪的两个人之一。

……

太阳东升西落，一天又一天，浪花随着潮涨潮落冲上海岸，一年又一年。夜间的潮汐，静而平稳的声音，伴随临海渔村的人们入眠。

偶尔会有歌声飘过海面，随声望去，只有月色朦胧，不见人影。

天，晴朗，海水与天空的蔚蓝颜色融为一体，透着湿润气息的海风吹到岸边，送回了出海捕鱼的渔船。船刚到岸边，等待许久的人们就欢呼着迎了上去，捕鱼很顺利，每艘船都满载而归。

等到次日买鱼的中间商来时，这里的人们又有一笔不错的收入。

“音。”一名年轻男子把船拴好，他朝着不远处的女孩挥了挥手，一脸开心的表情。

女孩笑着跑上前：“哥，你回来了。”

“你看，我抓到了音鱼。”男子点了点头，指着船里几条白色的鱼，这条与其余的鱼不同，白色的身体，红色的鱼鳍，它会随着音乐游来游去，仿佛听得懂歌声一般。音鱼数目偏少，每逢大涨潮的时候才会游到近海，平时，难得一见。

诚一看着妹妹高兴的样子，心情也好了起来，在外奔波的劳累一扫而光。等这次的鱼卖出好价钱，他就送自己的妹妹去城里。音喜欢唱歌，她的歌声有一股特别的力量给人希望和温暖，散发出就如阳光照在海面泛起的夺目光芒。

音应该去城里更好的生活，诚一这么多年来一直这样对自己说，早已没有父母在身边，身为哥哥的自己要更加努力，让音拥有更好更幸福的生活。

音煮好饭，兄妹两人坐在屋内，一边说着这次的好收成，一边计划以后的生活，甚是轻松。饭后，音收拾碗筷，轻轻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水缸里几条音鱼欢快的游来游去，统一的动作，统一的方向。

音扬起笑，伸手去水缸，鱼也不怕生，围了过来，绕在她的手边：“哥，这鱼真有意思。”

“嗯。”诚一应了一声。

中间商来到了渔村，兴高采烈的村民却迎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今年城里鱼卖得不好，好几家大户都不准备购买，鱼收的少，自然价格也低。

观赏用的音鱼更是没了去路。

村民情绪失落，可也没有办法，只能感慨几句，就纷纷散了。诚一望着鱼沉默了一阵，他没往家的方向走，他不忍看见音失望的神情，他来到海边。

海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不会因为此刻的变化而有所不同，湿润的海风吹上岸，吹动了衣角。诚一坐在海边，把鱼篓放在海里，他看了一眼鱼，又叹了一口气。

一会儿，萨卡带着影他身旁走过，很快他又走了回来，他问：“听说这个渔村这个季节能捕到音鱼？”

诚一点了点头，没有太多心情去理会萨卡，他正在考虑过会儿回去怎么告诉妹妹暂时不能去城里的消息。

萨卡倒也不在意对方的冷漠，他围着鱼篓看了看，随后蹲了下来，把手伸进水里，白色的鱼并没有靠近他的手边，反而躲到一旁。萨卡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果然是这样。”

他回到诚一身旁坐下，问了些村里住了多少人此类的简单问题，最后，他点燃烟，缓缓说道：“通知村子里的人快点搬吧，不久后，会有大潮，村子将被淹没。”

诚一抬头看了萨卡一眼，没有说话，又低下头，许久，他叹气：“卖不掉鱼，没有去城里的钱，就算有大潮，又能去哪儿？”

“村子会被淹没，还是暂时离开比较好。”萨卡说。

对方不相信：“你怎么知道村子会被淹没？”

萨卡指了指鱼篓里的音鱼：“鱼告诉我的，它们听得见大海的声音。每次大涨潮它们才会来到近海，而且今年的数目明显偏多，比以往多了太多，这是非常危险的讯号。”

“听得见大海的声音吗？”诚一喃喃说着，他平视眼前的大海，“很多年前，一次音鱼大丰收的季节，大潮淹没了村庄，音随之失去了消息，幸好大海救了她……”

诚一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神黯淡了些。

萨卡显然被他的话提起了兴致：“能说说不？那年的事情。”

诚一没有偏头，始终注视着前方：“只是寻常的大涨潮而已，如果你愿意听，说说也无妨。”

几年前，音得了一场重病，病愈后，她突然就不说话了。诚一请了村里的医生为她诊断，得到的结果却是，音并非不能说话了，而是失去了听觉。

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说话，唱歌都无法听见，自己的声音和别人的声音全部没有了，这对喜欢唱歌的音来说打击非常大，压力之下，她变得沉默，不愿说话。

自幼失去父母，诚一辛苦地把病弱的妹妹拉扯大，他想要让妹妹过好生活，却不想遇到这样的事情。

诚一想尽了办法，也无法让妹妹开口说话，越发沮丧。

不久后，诚一与别的渔夫一道出海捕鱼，那一年，大量的音鱼涌入近海，渔船满载而归。他们捕到的音鱼，买了非常好的价钱。之后，诚一带着音去了一趟城里，看着怀抱乐器的乐师，音难得的笑了，她用沙哑的声音喊道：“哥哥……你看……”

诚一非常高兴，他决心努力捕鱼，治好音的病。那天，诚一卖掉鱼，他带着钱去了城里，准备给买些漂亮的布料，给音做新衣服。

与以往一样，诚一和音挥手道别，音目送他离开。诚一认真掉选好布料赶回了村里，他很期待看到音的笑脸。然而，他刚到村口，就见惊涛巨浪涌向村落，淹没了越来越多的区域。

诚一撒开腿就往家里跑，顾不得路上连连撞到逃离的人们。音不懂外面的变化，直到无意间瞅到地面的潮水，她才走了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她站在屋外，望着扑来的浪潮不知所措。

诚一还没跑近，就看到一个巨浪袭向自己的家。诚一看见了音，他大声喊道：“音，快逃，音，快点逃。”

可是，音听不见，房屋四周已被潮水吞没，音木然地转过身，她看见了诚一，她动了动唇，诚一听不见她说了些什么，唯见瘦弱的身影被浪潮顷刻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