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恶魔旅途 第五章 造梦者

半年后虽然女儿已经有差不多十岁大了，可是金看起来一点也不显老。他为萨卡设下宴席，好一番款待，却说着：“萨卡大人粗茶淡饭，请担待一二，勿怪我们的失礼。”

这种话萨卡已经听过不下百遍了，虽然现在他和金一家人的关系更接近朋友一般，但是金夫妇对萨卡的恭敬还是一点都没变，再说日本对饭前的礼节还是十分重视的，萨卡也只得如想随俗：“哪里，是我冒昧了。”

萨卡很随意的抓起切好的瓜果送入口中。因为是天然熟透的，因此格外香脆，在大城市里很难吃到这种地道的滋味。满嘴清新的香甜勾起他对童年的一些美好回忆，嘴角不自禁露出怀念的笑容，这样高品质的瓜果在这里也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说起这些瓜果，金在遇到萨卡之后就开始做出“预知梦”，能梦到一些灾祸和吉兆，这些都在大家的注视下一一实现了，村子里的人也开始重视起这件事，时常会有人来询问金是否做到和自己相关的梦，也有一些人在金预知后躲过灾难送来这些瓜果作为谢礼。

“很高兴嘛，是有什么好事吗？”金端着酒盏道语气平淡起来，毕竟他们已经很熟了。

“嗯，好久没吃到野味了，让我想起从前。”

“啊，像您这么尊贵的人，也有在乡里的过往吗？”金有些诧异像萨卡这样拥有堪比神力量的人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吗？萨卡的回答勾起了他的好奇。

“谁说不是呢，别看我现在这样子，小时候也是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只是后来出了点事情没想到就有今天。”萨卡由衷说道。

“这就是人各有际遇吧。”金很感慨地说也没有眼红。

正说着，又传来叫门声，金的妻子绢从内间快步走出来，朝两位大男人点头示礼，出了外边。萨卡的目光移向内间门口，一个模样惹人怜爱，颇有些胆怯的小女孩，正咬着食指，看着这边盘中的食物。

“一起来吃吧！”萨卡指着果盆露出亲切的笑容，小女孩眼睛一亮，蹦蹦跳跳的来到他身边，抓过一个果子马上躲到了萨卡后面，怯生生的看着对面的爸爸，好像萨卡才是她的爸爸而金却是客人一般，这小家伙从小就只跟他好十分害怕严厉的爸爸。

“这个小媚！”金一只手撑着额头好像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逗得原本还胆战心惊的小媚露出了两颗晶莹的大门牙。

“真可爱！”萨卡抱着小媚在额头上重重的亲了一下，小媚一副娇羞的样子逗得大家都开怀大笑。门拉开又合上，发出蹭地的沙沙声，金的妻子绢朝两人点头示礼，迈着轻快的步子正要回内间。

金把她喊停下来，温情道：“绢，你带小媚一起过来吃一些吧。”

“可是……”绢欲言又止看了看萨卡，女子在古代的地位都是非常低的，不能和客人同桌吃饭，虽然知道萨卡不会介意的但是还是下意识的去关注他的脸色。

“没关系的哦，人多才热闹呢！”萨卡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过了一会，绢带着刚从萨卡身上爬下来一脸不情愿的女儿眉坐在丈夫身边，一边享用食物，一边安静地听两个男人说话。

“这次来是为了你预知梦的事情。”萨卡十分严肃地对金说：“你的预知梦所说的所有都实现了，但是对某些事情却完全没有感应，这一点…我很在意！”

“金！”萨卡微微一笑，“你从小就有这种做梦的本领了吗？”

“啊！不…其实，是从三年前开始的，准确的来说是从遇见您的那天开始的。”他回忆了一下，说：“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这种能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是三年前遇见您的那个夏天，当时只是感觉您的样子很熟悉，我从悬崖上摔下来的事情也很熟悉，后来才想起来那是中午午睡的时候在梦中遇见过的，起初也以为是巧合，再后来陆陆续续又出现了几次同样的事情，才明白自己在梦里见到过。”

萨卡想了想，说：“这么说来，并不是一开始就预知事情，而是在梦中的场景和现实相同？”

“是的，我所能预知的，都是些荒郊野外的琐事，例如哪里有蛇啦，哪里的石头会突然崩落啦，然后我见到有经过那里的村民，就怀着揣揣不安的心告诫他一番，又怕是自己多疑。哎，尽管自己有了好几次经历，但也并不自信，结果村民们却因此得救了。”

“就是那时候起，大家都盛传你能预言吧。”萨卡点点头道。

“是啊，不过最近也开始做起有关人的事情。”金说道这里，露出了一丝苦闷的表情。

“有什么不妥吗？”萨卡注意到了。

“不，只是有些担心而已。”金终究还是没说自己到底担心什么。

萨卡反复咀嚼了那副表情，想到，这个男人是不是在害怕自己做到不好的梦呢？

“所有的梦都是预知梦吗？”萨卡问道。

“不，当然不是，如果是的话可真让人受不了。”金摇头苦笑，的确如此，若是好事就罢了，倘若知道自己或自己认识的人隔天就会出什么意外，非得整天提心吊胆不可。“不过，虽然不是所有的梦都是预知梦，但也因为分不出哪个梦会成真，所以有时会疑神疑鬼的。”

“是啊，预知未来据说可是连神也做不到。”萨卡说。

“是这样吗？”金露出意外的神色。

“你从未怀疑过什么吗？”萨卡盯着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金拍拍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是在遇见大人的那一天才拥有这样的能力的，我一直以为是大人的赐予呢！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这样…”

“是这样啊…对了，那些预知梦很清晰吗？从头到尾也和现实一样吗？”萨卡突然问道。

“梦境是很清晰没错，不过……”金似乎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好半天才继续道：“我的预知梦都是发生在梦境中的自己周围，在梦中的我必须要看到才行，如果在梦中的我也闭上眼睛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你梦境中的动作左右着认知吗？”萨卡想了想，尝试做出一个更确切的理解。

“嗯……”金皱着眉头，“有些不同，但那感觉很相似。”

“那么，你是根据预知梦看到的已经发生的事情，来判断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吗？”萨卡说。

金摸了摸下巴，不确定地说：“很可能就是这样吧，不过有些事情却不是我判断出来的，而是真的梦到了才预知的。就像有一回，我梦见有一块石头将会在夜里松脱，于是第二天我特地在白天去查看了一番，发觉那石头根本没那么松动，可是到了当天半夜，它就真个在掉了下来。”

“那可真是个怪事。”萨卡不得不承认道。

萨卡的目光无意中瞥到绢的脸上，发觉她的脸色并没有金那么开朗，反而隐隐有些忧心。

当晚，萨卡喝多了就在金的家里住了下来。虽然这间屋子很小，但还是有分出客房，以方便偶然路过此地的旅人或行商借宿。

隔着破旧的纸窗，黄澄澄的月光披撒在大地上，虫鸣中愈加显得寂静。夜已经过了一半，萨卡翻来覆去都没能睡着，他想着自己的任务，想着金的怪梦，也想起远在他方的秋栖想。

不久，突然从隔壁传来轻微的交谈声，似乎是夫妇俩在谈话。

应牧想了想，突然翻身起来，掂着脚步靠近墙角，将耳朵贴在墙上听去。

“金，又做了什么梦吗？”绢用担忧的语气问道。

“没什么，只是……一个普通的梦而已，放心，绢，就算是噩梦我也不会让它成真的。”金安慰道。

“今天你为什么没跟位大人提起呢？我很担心，金，越来越多预知不是你的推测了。”

“……不用担心，绢，没事的。”

萨卡摇了摇因为饮酒过度有些发晕的脑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金看到未来的景象？为什么是他看到？为什么要让他看到？如果恶化的轨迹就是那越来越确定的预知，那么在预知的准确性成为无人可以抗拒和改变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恐怕这里不能久留了！这片空间在这两年的时间大概都了解了…”指尖晃动间一个很小的炼金阵在空中浮动，然后一个小型的空间裂缝从炼金阵中出现，不一会又渐渐消散。

每一片时空都有自己不同的律动，如同人心脏的跳动，在细微之处总有一些不同，本人很难察觉而医生就凭借着这些细微之处得到一些信息，如果把这片空间当做一个人的话萨卡就是医生，之前两年很少出门就是在聆听“人”身体的律动，现在有所发现，如果想的话立刻打通一条通往火影世界的通道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萨卡还是想继续游历一段时间，当然这只是好奇心使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