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定幻想乡 第219章 冷月之下，碰撞的言辞

“在上次圣杯结束，我将要回归英灵殿的时候他曾经这样问我，‘人类，到底是什么？若是成为了人类，难道就真的可以懂得大千世界的是是非非吗？成为人类，真的可以通向我所渴望的未来吗？’我不懂，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已经不再是人类，哪怕曾经作为人类的一员，但当成为英灵的那刻起，作为人类的概念就不复存在。所以，我逃避了那个问题。”

“是吗，所以为了这个问题，你再次从英灵殿介入这场战斗？”

Archer嘲笑似的说道，显然对Rider的行为很不赞同。

“嗯，的确是这样，当十年之后我再次和他相见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现在的他，已经不再迷惘！也许，他已经明白了何谓真正的人类吧。不过，那个问题也在困惑着我，所以我决定成为人类再次感受一番这个世界。”

没有介意Archer的嘲笑，易地而处，Rider也不认为自己正确。

“呵呵，对你刮目相看了哦征服王，原本在朕心目中你不过是一个野蛮的汉子，却不想你竟然会为了一个问题不惜再次降临于此！”

正在和项羽相对沉默的嬴政小萝莉突然淡淡开口道，眼中曾经的傲慢也因此慢慢消散。

这个男人，比起那粗犷的外表，内心更加细腻。

不过当然，这也仅仅只是因为Rider所做的事是因为祗王的缘故，否则，现在的嬴政小萝莉一定会像Archer那样讽刺两声吧。

“哈哈哈~那可真是承蒙夸赞呢，秦始皇！”

对此，Rider大笑回应。嬴政小萝莉的赞同，也不过是因为自身感情因素作祟罢了。

“唔嗯——”

视线在Saber、项羽以及嬴政小萝莉身上扫视一圈后Rider问道。

“Archer对圣杯没有渴求，我的愿望你们也已经知道了。那么，你们又如何呢？”

“圣杯无法实现朕的愿望，况且朕也并无遗憾。”x嬴政小萝莉

“圣杯并非万能，一开始就没有争夺的打算。”x项羽

嬴政小萝莉和项羽的回答直接让众人呆滞，处于相同时代的二人竟然会有如此的默契，尤其对圣杯毫不在意的态度，这更是让众人深感吃惊。

“……”

视线转向正襟危坐的Saber，这里众人中也只有她的愿望并不知晓。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英国灭亡的命运！”

直视众人，Saber清澈的眼神透露出强大的，不容置疑的坚决。

Saber毅然说完后，众人沉寂了许久。

沉默中最先感到疑惑的，却是Saber自身。

就算她的话充满了气势，但对方也不是轻易会低头的人。就算这话很出人意料，但也是非常容易明白的话语啊。

清楚明了，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这是她的王者之道。无论是赞美或是反驳，都应该有人立刻提出啊。可是——没有人说话。

“——我说，骑士王，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Rider终于打破了沉默，不知为何，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

Saber骄傲地断言道，到现在为止Saber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众人间的气氛会如此奇妙。

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啊，Saber？我想确认一下……那个英国毁灭应该是你那个时代的事吧，是你统治的时候？”

“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

Saber闻言，语气更加坚定。

“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变那个结局!因为我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不意间，有人哄然笑了出来。那是种低俗的不顾任何理解的笑声，而这笑声，是从散发着金黄色光辉的Archer口中发出的。

面对这莫大的屈辱，Saber脸上充满了怒气。她最最珍视的东西竟然被Archer嘲笑。

“……Archer，有什么好笑的？”

毫不介意Saber的愤怒，黄金之英灵边笑边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自称是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还会‘不甘心’？哈~这怎能让人不发笑？杰作啊！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笑个不停的Archer身边，Rider也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注视着Saber。

“等等——你先等等骑士王，你难道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

从未对理想产生过任何怀疑的Saber，此刻自然也不会被他问倒。

“正是。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

回答她的是Archer的又一阵爆笑。

“喂喂，你听见了吗？Rider！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什么‘为国献身’!”

回答Archer的是Rider渐渐深沉的沉默。这对Saber来说．与被嘲笑是同样的侮辱。

“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本国的繁荣而努力!”

“你错了。”

Rider坚决而严肃地否定了她的话。

“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别弄错了。”

“你说什么——”

Saber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高声喊道。

“——那不就是暴君吗？Rider，Archer，你们这么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确实。但我们不光是暴君，还是英雄。”

Rider平静地回答道，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所以Saber，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国家的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更差劲。”

与不停嘲笑Saber的Archer不同，Rider从根本上否定了她。

Saber锁起双眉，用锋利的语气反驳道。

“伊斯坎达尔，你……你所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个部分，对此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拯救国家吗？”

“不想！”

征服王立刻回答道，他挺着胸，直视着骑士王严厉的目光。

“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我绝不后悔。”

“怎么会……”

“更不要说企图颠覆历史！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对我所构筑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

对于Rider傲然的话语，Saber否定道。

“你这样说只是基于武者的荣耀。人民不会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说他们想要王的拯救?”

Rider耸了耸肩失声笑道。

“不明白啊！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这才是王的本分!”

这回轮到Saber傲然开口道。

“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那你就是‘正确’的奴隶吗?”

“你要这么说也行。为理想献身才配做王。”

没有一丝疑惑，年轻的骑士王点了点头。

“人们通过王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会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

看着依然坚毅的Saber，一边的Rider仿佛在可怜她似的摇了摇头。

“这不是人会选择的生存道路。”

“是的。既生为王，那就不能奢望过普通人的日子。”

为了成为完美的君主，为了成为理想的体现者，她愿意舍弃身体扔掉私情。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少女的人生，在她将那把剑拔出岩石的那一刻就彻底改变了。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不败的传说，赞歌和梦幻的代名词。

有过痛苦，有过烦恼，但那里面包含着胜利的荣耀。绝不改变的信念，至今支撑着她握剑的手臂。

“征服王，像你这种只顾自己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个被欲望冲昏头脑的霸王!”

Saber厉声喝道。被呵斥的Rider立刻睁大了眼睛。

“没有欲望的王还不如花瓶呢！”

Rider的怒声大喝加上他巨大的躯体，使得他让人觉得更为可怕。

“Saber，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确实，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又有谁会日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欲望、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

将杯中酒喝干后，征服王接着纠正道。

“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这样的治理……那么正义何在?”

“没有。王者之道没有所谓正义，所以也没有悔恨。”

“……”

他断言得太过干脆，Saber已经愤怒得不行了。

都以使人民幸福为基本准则，但两人的理念相去甚远。

一边是祈祷和平。

一边是希望繁荣。

镇压乱世的王与卷起战乱的王，两人的理念自然不可能相同。

Rider笑了笑，爽朗地开口道。

“身担骑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能一时救了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吧。不过，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

血染落日之丘。

那景色，再次在Saber脑中复苏。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他们不知道‘王的欲望’是什么。你丢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己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所以你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

“我……”

想要反驳的话语有很多，但每次开口，眼前都会浮现曾经在金兰湾目睹的那副光景。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

从岩石中拔出剑的那一刻前她就得知了预言。她知道这意味着破灭，她原本已经有了觉悟。

但，为什么……

当亲眼看到这惨景时，她会感到那样意外，她觉得除了祈祷之外无能为力。

也有魔术师预言过，想要颠覆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想，如果奇迹真能出现的话……

一个危险的念头占据了Saber的脑海。

如果自己不作为救世主守护英国。而是作为霸王蹂躏英国的话——

乱世只会因为战祸变得更加混乱。首先，这不是她奉行的王者之路。而且无论站在什么角度，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她都不会选择这个选项的。

但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了，其结果与剑栏之役相比，哪个更加悲剧化呢……

啪啪啪~

“真是精彩！”

很是突然的，就在Saber的思绪慢慢沉沦时，一道清晰而又充满威压感的声音将Saber惊醒，却是默然作壁上观的嬴政小萝莉突然拍手给予呼应。

“不过，也仅仅只是空话罢了！”

毫不留情的一击，不管是Saber、Rider还是Archer的话都全盘否定。

“你说什么？”

Saber愤怒的质问道，Rider和Archer的脸色也很是不好，倒是项羽只是淡淡抬起头看了嬴政小萝莉一眼，旋即再次低头饮酒。

对项羽而言，结局早已注定，这些谈话不管多么正确，多么引人遐想，多么令人惊叹都免不了沉默在逝去的风声里。

“很简单，因为你们都错了！！”

轻轻抿了一口香醇的美酒，嬴政小萝莉看着三人周身隐隐透发的力量波动淡笑着继续说道。

“不服？嘛，也是，你们目光也仅仅局限在一个小小的土地上，不想天下一统，却在自己的安乐窝中自得其乐，还真是天真的不像话呢！！”

“哼！是吗，但是你比起Saber而言也好不到哪去，大秦二世而亡，这可都是你酿造的苦果！”听到嬴政小萝莉毫不客气的话Archer忍不住讽刺道。

“那又如何？”

淡淡的反问一句，嬴政小萝莉的语气中并未含杂任何遗憾的情绪。

“那又如何？真是可笑！难道你就不反思一下自己的过去吗？难道对自己的国家灭亡没有一丝的遗憾的吗？告诉我，秦始皇！！！”

Saber愤怒出声，却是想到自己的国家和大秦何等相似。自己为了寻找改变悲剧的历史参加残酷的圣杯战争，而这个本以为会和自己志同相合的家伙竟然对自己的国家被灭如此轻视，真是无法原谅！！

“呵呵……”

嘴角噙含着丝丝冷笑，嬴政小萝莉傲然的抬头，虽然因为个子过小仰视着Saber，但是无形中不知是不是错觉，Saber总觉得是自己被她俯视一般。

“反思？这根本是无稽之谈！！因为属于朕的时代，早已结束！”

“是结束了没错，但不就是你识人不明之过才造成了大秦之祸？若不是你信任赵高，也许……”

“那又怎么样？”

未等Saber说完嬴政小萝莉便毫不留情的打断Saber的话，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赵高的确是引起朕国家灭亡的根源，但朕那可爱的侄子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连一个宦官都无法掌控，这样的君王，要之何用！！！”

“真是撇的一清二楚呢，秦始皇。但是，就算抛开这些，若不是你残暴不仁，大肆征战天下，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奴役天下人，大秦也绝不会如此轻易灭亡，你的时代也不会这般惨淡收场，难道你要否认这一点吗？”

“何须否认？”

嬴政小萝莉傲然的回应道。

“朕一统华夏，此生便再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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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呃……这章可真是够水的，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啊!（不然也更不了这么快了~⊙﹏⊙b汗||）其实原本是打算和下一章一起更的，不过想想还是放弃了，毕竟搞定下一章最快也要到十一。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圣杯篇估计不可能再有机会像这样直接copy原著了，毕竟下面的剧情也渐渐和原著脱节。

PS2：就像是在评论中说的那样，菲特是不会在菲特中出场的，毕竟是fatezero而不是fateone，所以凡是对菲特抱有异常期待的同胞恐怕要遗憾了。不过当然，若是喜欢奈叶的话那就更好了，只是奈叶出场恐怕还要等好几章的样子，目前只是笼统的写了一些场景，要和主线衔接还要几章过度，毕竟主线进程要慢慢发展，就算再怎么喜欢奈叶也不可能直接无视过程。（注：原本奈叶这个位置是为朱里和雏里准备的，只是一个多月未曾动笔，再次构思的时候发现已经找不到当初的灵感，非常恼怒当初的自己为何没有打好草稿，但也幸亏如此才能让奈叶登场，才因此诞生了“朱里+雏里=奈叶”的奇妙等式。）

PS3：原本没指望在这几个月中继续写的，只是最近有些疲惫，写小说倒是成了缓解疲劳的良药，这点真的很让人无语，但至少对我而言，只要每天写一点小说，一天的疲劳就会消去不少。不过能坚持多久，这点虽然不能保证，但每天中午和晚上各抽出半个小时的话，想来还是能多写点的。

最后，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没想到更新这么慢还有人喜欢看，真是非常感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