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定幻想乡 第207章 不同于现在的过去

“爱丽丝菲尔……吗？”

虚空一阵涟漪，祗王的身影缓缓显现，静静的看着昏迷过去的爱丽丝菲尔，祗王的思绪不禁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你……真的是人类吗？”

颤抖的站在祗王身后，看着这个年不过9的小男孩以残酷的手段将来袭的一组Master和Servant斩杀殆尽，爱丽丝菲尔的语气中充满恐惧，哪怕是人造人，哪怕刚刚从培养槽中出来，心中的惊惧依旧无法抹消。

“人类？”

祗王歪了歪头，嘴角不可抑制的一弯，虽然双手染满了鲜血，但是白净的脸庞却没有被一丝血迹染上。

“是人类哦！确确实实的人类，比起你这个人造人而言，我可是真真正正的人类无误哦！”

“但是……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出这般残忍的事？”

“残忍？嘻嘻，这可不是什么残忍哦，只是救赎而已！”

“救……救赎？”

“因为无意义啊！”

“无意义？”

“人，生来本身就无意义的。无意义的出生，无意义的死去，无意义的努力，无意义的追求……一切都是无意义的，因为无意义，所以就算我杀了他们也没什么关系；因为无意义，所以残酷本身就是错的；因为无意义，所以我才为了追求意义引发了这场游戏。”

“不……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在这个美好的世界，为什么要极力否定人的存在？”

“因为世界本身就是错误的啊！人生是错误的，梦想是错误的，绝望同样也是错误的，我们生在错误的世界，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

“……”

“呐，爱丽丝菲尔，你眼中看到的是什么颜色？白色，青色还是彩色？在你眼中多姿多彩的世界都是虚假的，因为世界的真实是丑陋的，倒映眼前的绝不是什么美好童话，黑暗的深沉，凋零的凄红，我，讨厌这个世界！”

“不不不，这绝对是错的，若是这样的话，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类吗？这就是所谓的真实吗？”

“是的哦，因为人类本身就是矛盾的集合，人类本身就是混沌的所在，人类本身就是不可调和的产物。这，就是名为真实的残酷！”

“不……不会的，人类才不会是这样的存在！”

爱丽丝菲尔虽然害怕，但仍旧坚持这个信念。

“哦？因为是人造人，所以对人类有着莫名的执念吗？”

“不错，我向往人类，虽然我刚刚出生在这个世界，但是我却懂得了很多很多人造人所不具有的，名为人类的感情，那份感情，就是上天赋予人类的至宝！”

“感情？这是什么？你在我身又能感觉什么？恐惧、不安、彷徨、失措、紧张、害怕……这些就是你想要说的至宝？”

“不错，我的确很害怕，哪怕是现在，我的身体依旧在不停的发颤，很害怕，真的真的很害怕，害怕的想要流泪，害怕的想要就此死去……”

爱丽丝菲尔紧紧的抱着身子，但是眼神深处却是孕育着一丝希望的曙光。

“但是，但是我很感激你！”

“感激我？”

祗王皱了皱眉眉头，却是搞不懂这个女人是什么想法。

“很感激你哦，虽然很害怕，但是你让我看清了这个世界，让我体会了一番人类的生活，让我明白生活这这个世界不仅仅只有绝望，还有很多很多美好的事情在等着自己。所以——”

坚定的注视着祗王的双眼，爱丽丝菲尔深吸一口气，然后向发泄一般大声的说道：“人，生来一定是有意义的！”

…………………………

“真是被打败了呢！明明是个人造人，明明才开始拥有自己的意识，却说出了这般道理，若是当初的我能听进你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了吧！”

感叹般的说道，祗王的脸上却是挂着一丝惆怅。

“为什么还要选择这条不归路？这也是你的选择？还是说，这对你而言有着莫名重大的意义？十年真是改变了很多，我已经长大，你也开始了自己的人生，但是，没有希望的未来，你也依旧选择如此吗？”

微微转头看向了另一个方向，Saber的气息正急速接近。

“爱丽丝菲尔……最后还要对你说一句，也许，这也将会是最后一句。你……是正确！”

随着祗王淡淡的话语落下，祗王双眼猩红光芒一转，空间一阵扭曲，身体亦虚化消失。

而就在祗王消失的刹那，Saber的身影也来到爱丽丝菲尔身边，抱起爱丽丝菲尔的身体，她突然发现爱丽丝菲尔的眼角竟有一丝泪水流下。但是，爱丽丝菲尔的脸上，却是挂着一种淡淡的，就好像终于得到认同的释然微笑。

虽然心中不解，但Saber还是将爱丽丝菲尔以及另一个昏迷的久宇舞弥带了回去。

…………………………

古堡内部。

就在卫宫切嗣答应和秋娜结为盟友时，一股庞大的魔力气息极速逼近，接着在肯尼斯的身边，Lancer的身影瞬间实体化。

手中持着赤与黄的双枪，Lancer用冰一样的眼神冷冽的注视着卫宫切嗣和秋娜。

“Saber的Master以及Berserker的Master，虽然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可否认为你们已经联手？”

察觉到二人间微妙的气氛，再感应到Master肯尼斯毫无声息，但生命波动却未消失的Lancer，心中却是有了不妙的预感，而这个预感，只需二人中任何一人开口就会成为无法动摇的事实。

“将你的Master带回去吧，Lancer，替我转告他一句话，若是不想这次圣杯就此结束，那就和我们一起联手。”

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秋娜直接放过了肯尼斯，同时将同样的话传达给了Lancer。

“……我知道了，虽然对Master一事我应该恨你，但是你的慷慨，我也无法否认。”

“没关系，也没必要。若是我估计没错，等他醒来，他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你对Master做了什么？”

只是听到这里的Lancer语气却是冷了下来，若是她扭曲了Master的意志，那么……

“你认为，那个男人有必要让我如此的大费周折吗？”

简单的一句话立刻打消了Lancer的怀疑。

“抱歉！却是我考虑不周。”

很是真诚的道歉，作为骑士来说，怀疑女性本身就是错误。

“呵呵~你果然是个出色的骑士，希望这次的战争你能真正的无憾！”

“承你吉言！”

虽然不知秋娜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作为骑士还是向秋娜点头致意的道谢一声，Lancer将肯尼斯直接抗在肩头从窗户跳了出去。

静静看着Lancer远去的背影，秋娜的嘴角挂着一幅若有如无的笑意，在其身后的卫宫切嗣，则依旧是那一成不变的扑克脸。

“Saber已经回来，看来爱丽丝菲尔和久宇舞弥已经无事，下面，就让我们来谈谈合作的事宜吧！”

“……嗯。”

…………………………

“可恶啊！那个大眼珠子先生到底跑哪去了？”

飞在冬木市寂静的夜色下，魔理沙一脸愤愤然的表情。

因为Caster的突然离去，Saber和Lancer因为各自的原因倒是没有追击，但是魔理沙则不然，因为毫无牵挂，所以才能如此自在的随意出手。

但是魔理沙明显不擅长追踪，刚刚从森林中出来，魔理沙就追丢了Caster的身影，虽然心中怒急，但是魔理沙也不想就那般放弃。

“夜晚虽然迷人，但也时刻充满着危险，小姑娘还是快点回家吧，可不要在夜晚迷失了哦。”

就在魔理沙四处晃荡时，一道苍老，但声音却异常清晰的声音从一座高楼上传了过来。

那是一道拄着拐杖，身穿黑色制服，双手都带着白色手套，就好像是某个组织的成员。虽然看似老迈，但脸庞却刚毅的宛如壮年。

“老头，你是谁啊？”

将扫把调转方向，魔理沙甚是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老人。

“老头？”

老人突然一呆，却是不想眼前这个小姑娘竟然这般没有礼貌。

“不是老头还能是什么？你难道认为自己还很年轻吗？”

魔理沙嗤之以鼻的嘲笑道，看着这个老人魔理沙就忍不住想到自己的老爸，语气自然不会有多么友善。

“唔嗯~”

缓缓平复下心中的波动，老人沉着的开口道：“我是泽尔里奇，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你可以称呼我为宝石翁。”

“宝石翁？”

魔理沙不由得歪起了小脑袋，这是个很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的样子。

“算了，反正也想不起来，看来你不怎么样嘛！”

魔理沙无所谓的挥挥手，在她看来，凡是能记下名字的人一定是很厉害的人，若是名字记不住，那就代表着对方就是一个路人甲，存在感太低。

“不怎么样？”

泽尔里奇心脏再次被狠狠刺激了一番，原本对方的不礼貌就有些吃味，如今自己报上了大名竟然还被嘲讽了一番，若眼前的不是一个少女而是一个男人的话，保不准他就一个拐杖狠狠敲下去了。

“告诉我，你是祗王的Servant吗？”

略微皱起了眉头，泽尔里奇静静的问道。

“嗯，不是哦，我是爱丽丝的Servant。”

“爱丽丝？算了，这些并不重要，但你和祗王有关系却是必然吧？”

“当然，我们可是住在一起的。”

“那么，你应该不是真正的英灵吧，只是以人类之躯获得Caster职介的伪英灵？！”

“咦？被你看不出来啦！还以为都没人知道呢，看来你还蛮厉害的嘛！”

魔理沙甚是惊讶的张大了小嘴，看着泽尔里奇的眼神立刻就变了，那是看到猎物后欣喜的眼神。

“这样啊……”

没有在意魔理沙的诡异目光，泽尔里奇突然沉思了下来。

“喂~老头！你也太没道德了吧？竟然对话中走神，你难道是什么老年痴呆？那样的话你还是回去吧，现在已经开战了，要是不小心的话，小心会受伤哦。”

“你这个小姑娘，真是太不礼貌了，若不是内心还算是善良，不然我一定要好好教导教导你。”

被魔理沙打岔的泽尔里奇没好气道，手中的拐杖也不禁在地上跺了跺。

“什么啊，我只是在担心你的身体，本来就老的快走不动路了，若是有了闪失，那你就准备好棺材吧！”

很是不满的撇撇嘴，魔理沙对这个奇怪老人的不领情有些不爽。

“放心，就算你挂了，老夫也会活的好好的！”泽尔里奇的脸上已经隐隐带上了怒气。

“哈？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你当本小姐会英年早逝啊？还是说你就像一个乌龟一样非常能活？”

只是随意的发着牢骚，魔理沙绝对没有丝毫找茬的架势，但是她的无心之言已经让泽尔里奇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

“你这个……”

就在泽尔里奇伸出拐杖想要略微教训一番这个无礼的小姑娘时，不知感应到了什么，泽尔里奇的目光转向了魔理沙身后的虚空。

“出来吧，什么时候你竟然喜欢偷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