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想看透了她的心事般,小唯毫不犹豫地瞟了一个冷眼过去,使她毛骨悚然。不过,又在心中鄙视道:敢等我,好好多瞪几眼吧!瞪完这一眼,恐怕就要来生了!
然后,小莲试了一个眼色,跟在她后面的随从立即像得到了暗示,都在互相谈论:“小莲小姐是善良,耿直,豪爽啊!”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刚传到了大家的耳朵里,然后,又免不了一阵讨论声。
“俊君,请明察!”小唯喊道。
“师傅,不必了,事实的确如此,请对小唯施以急刑。”小莲生怕俊君动摇了惩治小唯的念头,又喊道。
“俊君,事实并非如此,纯属小莲胡编乱造,请俊君明察秋毫!”小唯也跟着在俊君面前反驳。
“好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俊君被两人的争执所感到头痛。
“俊君……”(小莲)“俊君!”(小唯)
“好了,本尊自有定夺!”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突然,她张开了紧闭的双唇,缓缓说道,“小唯因不听尊令,乱闯伏羲洞,伤了伏羲座下的尊者,并且出言不逊;被逐出师门,从此不准再回来!……”
“俊君……”云儿慌张的吼道。
“不必多说,本尊自有理由,求情者,那就进五雷鼎,受千百年的寂寞之苦!”俊君说着便走出了大堂。留下一厅人惊讶的目光。
紧接着,小莲的脸上出现了一股熟悉的阴笑,喃喃道:“跟我斗,你还嫩!”
而小唯就在众弟子从各个角落射来的目光中,缓缓垂下了头:我不是争取了吗?为什么还是原来的结果还是如此。她为何如此无情,连别人替自己求情都不肯,还要严惩。她的心何时如此冰冷?她的脸何时如此模糊。失去!失去!我懂了,原来,所谓人们口口声声的失去,就是这种留恋的感觉,心头像被人狠狠割掉了一块肉,好痛啊!痛得让人没有了知觉!爱的感觉就是疼,这就是爱吗?
云儿摇了摇头,轻轻地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握住了她那双早已冰冰凉的双手。一句话脱口而出“保重!”,然后追随众妖离开了。
弟子渐渐散开,很快,整个大厅只留下了她孤孤单单一人。耳边久久萦绕着云儿的那句不轻不重的话“保重!”
然后,眼角流下了一种湿湿的呈液晶状的物体,这就是眼泪吗?她记得,最后一次哭是在认俊君让自己认她为娘亲的时候,时隔多年,一路没有风雨,这么多年,她早已忘记了眼泪呈什么样子。她说过她有写怀恋眼泪,所以让秋呈欺负她,让她哭,但是,秋呈舍不得,每次没有让她哭,反而把她逗笑。
这次,这么多年后留下眼泪,确是“娘亲”与自己撇开关系的时刻。她恨,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让她离开,让她失去幸福,尝到这么苦涩的味道。
不再想这么继续在这么孤寂的地方悲伤,转过身,她大步流星的带着云儿,秋呈,以及俊君送给自己曾经让自己最喜爱的物品离开了。说不带着留恋,那是气话,她只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永永远远,生死无谓!
在下山的途中,她反反复复问自己:真的不再回头看一眼吗?真的吗?转过身吧!或许俊君是开玩笑的呢!
但是,始终没有转过身。就这么消失在某个人的眼中。定格成了一幅让人铭记永久的一幅水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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