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九州 28 嘴脸，善与恶交织 "求豪杰共赏"

“赵普，你可知罪。”皇帝雷霆之怒，一拍龙椅。

“皇上，老臣冤枉啊。”赵普跪倒在地，哭哭啼啼。“老臣跟着皇上，勤勤恳恳，十几年鞍前马后，只为大宋繁荣昌盛，怎么可能会通敌呢。请皇上明察啊。”

“明察？朕还不够明察吗？你儿子跟李崇矩的女儿结婚的事，朕可是才知道。你不是不知道朕下的禁令吧。你这是结党营私！而且你从秦陇买来木材私建官邸，庇护部下贪赃枉法。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普无法辩驳，低头哭诉，上了最后一招。“皇上，臣跟随皇上多年，鞍前马后，出谋划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陛下法外开恩，念在老臣勤勤恳恳的份上，绕老臣这条老命吧。”

“哼，如果朕绕了你，那司法算什么，禁令算什么，朕的威严算什么！”

叶秋急忙上前，“皇上，赵丞相乃国家栋梁，虽然一时糊涂，但是罪不至死。就请皇上法外开恩，从轻发落吧。”

“谁再求情，与赵普同罪，退朝。”

欧阳秋叶受皇上召见，来到内院。皇帝支开左右，“叶爱卿，你为什么要替赵普求情。他当年害死欧阳兄，如今死在受贿吴越手上，你不觉得是天道报应么。”

“恕臣直言。赵丞相对皇上忠心耿耿，虽然有小错，但是暂时无法替代。这一下赵丞相跌倒，开封府尹是最大的得益者。如果，如果府尹有不臣之心，朝廷危亦。臣斗胆请问皇上，为什么昨晚会去赵丞相家中，是皇上自己的意思，还是？”

“这么说起来昨日朕心情大好，好像是身边太监建议朕去赵普那坐坐。你的意思是说，光义有心陷害赵普？”

“臣不敢说。只是现在看，府尹恐怕得到利益最多。”

皇上想了一下。“这夏天快到了，朕要派卢多逊去给李煜贺寿，你要不要一同前往。上次朕听你的计策，召李从善入宫，给他看林仁肇的画像并告诉他林仁肇已经投靠了朕，以画像为信物。他信以为真，已经秘信给李煜了。应该很快就有好消息了。”

“这去南唐主要收集地图和战略部署的情报。臣起不了特殊的作用。反而是现在朝中，需要臣出力。”

“爱卿啊，你现在做参知政事还早了一点。朕要你迅速掌握力量和功勋。你锻炼士兵，可以直接为朕攻打李煜。”

“如今林仁肇失去信任，皇上您派出的间谍小长老也已经顺利到了李煜身边。覆灭南唐，不过是一年半载的事情。大将曹彬可矣。臣愿意先北上抗辽，和他们打打交道。”

皇上想了一下。“这样也好，如果你真的能收复幽云十六州，那是不世之功。朕就再给你一些特权……”

赵普家中，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风景了。如今家仆都遣散干净了，只留了贴身的丫鬟，收拾行囊，要离开这大宅子了。赵普最终被贬出了京城，为河阳三城（治今河南商孟县）节度、检校太尉、同平章事。可以说，已经没有什么实权了。这十年来欧阳于谦身死，再也没有文官可以威胁到赵普，他是平步青云。每每升官，各地官员是踏破了门槛。而如今，只有萧瑟的春风，吹的门前的叶都落了。

赵普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这样的景色，心情郁闷。“老爷，外面有个叫叶秋的求见。”

赵普眼皮一抬，“快请”。看见一个拿着折扇的书生进来。那打扮，那气质，那模样。“欧阳兄，不，不，不可能，你没死？”赵普惊愕非常，站了起来，浑身颤抖。

“赵大人看仔细些，是叶某。知道大人即将启程，特地前来相送。”

“叶秋？我和你没有什么交情，你为什么要在皇上面前替我求情。又特地前来送我。”

“赵大人，你可知道皇上为什么会那么巧的来吃饭，那么巧的撞见吴越王的海货吗？赵大人如今离开京城，可有想过，谁是最大的得益者。”

“你是说，我输在皇位争夺的党同伐异么。”

叶秋一笑，“大人果然聪明。大人看好德昭，宋太后喜欢德芳，但皇上到现在一个王爷都没有封，更别说太子了。形势上，最容易得到皇位的人，是谁？”

“你到这里来，到底是什么目的。你还没有回答，为什么要为我求情。”

“答案很简单，我和大人看法一样，认为现在皇权受到威胁，开封府，已经实际掌握了京城。大人一走，朝廷官员群龙无首，会依附谁呢？”

“你想要对付他？你就不怕我向他告密吗？”赵普老奸巨猾的嘴脸马上显露出来。似乎完全对害自己下台的赵光义没有恨意，还要摇尾乞怜。

“大人是聪明人，等形势明朗了，直接投诚胜利者不是更好。现在大人已经不是赌场的人了，一定不会把一切，都压到一边。叶某在此恭候，大人有朝一日，一定会再回来的。叶某想说的就是这些，大人保重，一路顺风。告辞了。”

几日后，赵普离开了京城。城门口，叶秋正好骑马回来，这一将一相，一车一马，就这么擦肩而过。

欧阳秋叶认为时机成熟，几天给皇帝上了十几次奏折，提供各种改革方案。赵匡胤就是一条也不批，不仅没有提拔他，反而让李崇矩代替了赵普的位置。如今风啸天二人已经离开，铁爪飞鹰找不到妖女粉梅儿也回去主持大局了。欧阳心无旁骛的想要为国出力，计策谋划却全被退了回来。皇上对自己的俩儿子完全不闻不问，连王爷都不封，他们完全没有办法跟赵光义争。皇上应该不至于不懂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的道理吧。

东京城民宅，一股骚动正在进行。“你们这群恶棍，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放开我妹妹。”随着呼喊声，我们看到几个大汉正在强行拉着一个女人往门外走。那女人看起来20多岁的样子，打扮普通，哭喊着救命，拼命挣扎。后面一个男人大概也是20多岁，被几个大汉推开，厉声威胁。“臭小子，你找死啊。我们是国舅手下的人，国舅看上这小妞是你们一家的福气。拿着钱就给老子安分点，要吵就要你的命。”

“你们，你们这群魔鬼！光天化日，怎么能强抢民女，这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那男人被一下推开，又爬了起来扑过去，被大汉一脚踢倒在地。

“你个小畜生，敢跟我们讲王法。告诉你，我们就是王法。国舅爷那是皇上的国舅，你还敢骂国舅，给我打！”说着两个大汉就对着摔倒在地的男人拳打脚踢。招招狠辣，完全不顾虑后果，打的那男人满嘴是血，凄声惨呼。那女子已经一边叫着救命，一边被拉到了门口，拉着门框死死不肯放手。一大汉一巴掌扇了过去，打的她晕厥过去，被一个大汉扛在肩膀上。周围纷纷聚集来了街坊邻居。有人站了出来，声讨这些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就这么做，不怕遭报应吗？”一个群众站出来挡住他们，其他纷纷出声赞同。

“混账，你是个什么东西，连我们国舅想要的人，也赶拦着。不要命了是吧，给我滚。”一个大汉说着抓起他的领子，摔在地上。

“你们怎么能随便打人。乡亲们，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欺负人。我们联合起来一起。”“对！”几个人纷纷站了出来，扶起地上的人。

这时候那个女子的哥哥抱着一个木桩，大叫着冲了过来。已经鼻青脸肿，牙上全是血迹。“我跟你们这群魔鬼拼了！”

大汉一看气氛不对，不仅不害怕，反而火气起来了。“tmd，不想跟你们一般见识，你们还来找死，给我打。”这些大汉有7个，对着出头的几个居民拉过来就打。那女子的哥哥虽然抱着木桩，却拿不稳，一下被一个大汉打翻，呻吟着爬不起来。再一看，那些出头的群众都被聚集在一起，倒在地上，一边骂着这帮人畜生，一边被拳打脚踢，抱头惨嚎。场面一片混乱，起来围观的人看他们凶焰如此之炙，也都不敢上前了。

领头的大汉打的累了，龇牙咧嘴，一脸的横肉冲着周围就喊。“看到了吧，敢反抗国舅爷的，就是这下场。我看你们谁还敢拦着。”说着一巴掌把面前最近的一个人打翻。众人纷纷让开，吓的赶紧逃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好心人过去扶起被打的人，哥哥怒目看着这帮恶棍，却又没有办法。那女子的哥哥又挣扎着站了起来，大喊“你们这群强盗，放了我妹妹！”

那大汉看他还打不改，上前又是一巴掌，连着扶他的人一起打倒，跺了几脚，凶恶的嘴脸还不忘破口大骂。“我叫你吵，叫你骂。你骂啊，再骂啊。tmd”

那女子的哥哥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脚，抱着大汉的腿。转为哀求，“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我给你们当牛做马，你们放了我的妹妹吧，我求求你们行行好，求求你们的。”

“滚！”大汉一脚把他踹开，“我打死你个小杂种。”说着一脚过去。周围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群人渣施暴，却没有半点能力反抗。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突然飞了过来，正好打到那大汉抬起的脚上。那大汉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周围的人都惊奇的看着这一幕。

大汉爬了起来，怒不可遏。“谁，哪个王八羔子暗算我。”说着举拳就要继续殴打那女子的哥哥。这一抬拳头，手腕立刻被人抓住，挣脱几下，动弹不得。回头一看，是一个蓝衣男子，一双俊秀的眼睛已经满是愤怒，正是欧阳秋叶。

“哪来的小畜生，你找死。”那大汉说着一拳打向欧阳秋叶的脸。岂料拳头好像打在石头上，欧阳秋叶脸都不动，硬是顶住这一下。那大汉的手臂还都没伸直，继续用力去推，来回的用力，欧阳秋叶的头就是不动，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

那大汉气势虚了一截，受了拳头。“你你你，你是什么人。我们可是国舅手下的人，误了国舅的事，你几个脑袋也不够砍。”

“国舅？哪个国舅，居然敢强抢民女，欺压百姓，他也配的上国舅？”欧阳秋叶声音带着阴冷。手一紧，痛的大汉吱哇乱叫。“你你你放手，哎呀~~我们国舅可是王皇后的弟弟，王统勋王国舅。”

王统勋？欧阳当真松了手。那大汉抱着手腕，“臭小子，怕了吧。快给本大爷赔罪，要不在国舅面前一说，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欧阳秋叶转身走到抗这女子的大汉面前。“放下。”大汉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他。“放下！”那大汉来回看了看周围，周围群众也纷纷跟着喊“放下她。放开他们。”声音此起彼伏，更加混乱。那大汉见犯了众怒，只得放下那女子。

欧阳秋叶抱着那女子，看她只是昏厥，刺激了几个穴位，那女子终于睁开眼，猛的挣扎。“你们这群坏蛋，不要打我哥哥，我跟你们拼了。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如意的。”

欧阳轻轻抓住她的手，随着她敲打自己的胸口。“你别怕，我是来帮你的。你哥哥受伤了，你快去看看他吧。”那女子回过神来，看他打扮和那些人完全不一样，心情平复了一些，看到哥哥被打的几乎认不出来，急忙哭喊着跑了过去。

欧阳秋叶看到这一幕，心中感动。一个哥哥为了保护妹妹可以拼上性命，一个妹妹为了不想让哥哥受伤恨不得一死。看着他们这般的血缘亲情，欧阳秋叶怒目看着这些人。朝刚才打人的大汉走了过去。

“好，好好汉饶命，好汉饶……”正在求饶，肚子吃痛，慢慢跪在了地上。欧阳秋叶拳头攥的咯咯响，居高临下，怒目看着这大汉。

“好汉饶命，都是国舅的命令，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啊，啊！”手腕被欧阳秋叶踩住，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欧阳拿起刚才那男子拿出来的圆木桩，有碗口那么粗。一掌下去，从上到下把一根原木打的碎烂，木头渣子四散飞舞，惊的众人全部呆了。

欧阳秋叶一脚踢中他的下巴，把他踢的飞了起来，用手抓住他的发髻。“听着，带着你的家人，脱了这件衣服，有多远滚多远。如果让我再发现你们继续欺压百姓，我就把你的骨头和肉碾成肉酱。”就这么提溜着大汉的头，把他甩到了那群大汉的身上。大喝一声“你们也是！”

这些打手纷纷脱下衣服，吓的屁滚尿流，手忙脚乱，狼狈的四散逃窜。观众们簇拥过来，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赞叹。欧阳走到那女子和哥哥身边，查看他的伤势，为他接骨。那男子跪下就磕头。“多谢大侠救了我妹妹，求大侠收我为徒吧。我愿意跟随大侠，做牛做马，报答大侠的恩情。希望大侠能收我为徒，教我武功。”

欧阳秋叶急忙扶起他。“你伤的这么重，怎么可以乱动呢。你先好好养伤，有什么话等身体好了再说。”这时候周围的人纷纷过来劝欧阳。“大侠有所不知啊，这些人都是国舅王统勋的手下。大侠得罪了他们，还是赶紧去避难吧。”也有人义愤填膺，想要欧阳秋叶帮忙的。“是啊，王统勋欺压百姓，还吃人肉，不知道多少女子被他害死，大侠要为我们做主啊。”

欧阳秋叶心中下定决心。这王统勋是历史上最臭名昭彰的国舅，简直令人发指。他手下高手众多，绝对不是那些只会巡逻的大内“高手”可比的。都是追求嗜杀和金钱的凶恶生物，早已舍弃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