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我的武侠梦 第二章

一个日上三竿的中午,简单的用过中午饭后,我像往常一样将放的羊拢起来清点,结果发现少了两只,想起雇主累似“周扒皮”的性格，我不得不开始满世界的寻找，终于在跑到一个山坡上四下张望的时候发现不远处的草丛附近有炊烟升起，走近些看才发现一个老者正抱着一只羊腿大嚼大咽，而在他身边的一地羊皮和肉脏则已昭示两只无辜的小羊已经惨遭迫害。我有点生气，快步的走向老者说道：“老头，这样是我的，你得陪我……”老者似乎全然未觉，自顾自的吃着羊肉，走到老者跟前的时候我被老者的样子吓了一跳，只见他头发散乱，灰白的短须却根根如铁，面色有点黑，在一身不合体的长衫上还包着数块残破的兽皮和碎布，他似乎是个叫化子，可是却带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在心里其实微微有点怕，可是想到丢羊的惩罚后我还是颤声的问：“老大爷，您住哪，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我有不甘的问道：“您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找他。事实上假如我当时就走开的话以后也就没那么多事，或许就真的在这个世界平淡一辈子了，但我说的这一句却似乎触动了这老者什么，竟然扔了羊腿直接将我抓起，那速度让我连反应都没来的急，我被他抓在半空中，吓得双脚乱蹬，这是我才发现老者的身形十分的魁梧，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老者有点语无伦次的说起了花话，“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有个儿子…有个儿子…”念叨了一阵后他继续说道：“带我找儿子，找我儿子，快带我去……，我不杀你……”然后是癫狂的傻笑。我在心里立刻确定这是一个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老疯子，根本无法理会，可是现在自己的小命在他手里，那比铁钳还要紧的双手让我就让我没法挣脱，无奈之下只好委曲求全道：“好，好，老大爷我带你去，我知道在哪，我带你去。”

我的想法是把他带到县衙，就算他力气再大，一个县衙的人咋也能把他给殴死，可是我错了，我倒是把他骗到县衙了，但答案是他把一个县衙的人给挑了，眼见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官差被打的倒在地上哭爹喊娘，县太爷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我见势不妙，立刻脚底抹油的往家跑，而全县的人早已被这个老变态给吓住了，愣是没一个上前，终于我气喘吁吁的跑到家里的时候，他竟然已经不紧不慢的出现在了院门口。此时这老疯子正戏谑般的看着我，配着他那一脸的凶相，让我觉得自己面对的根本是魔鬼而不是人类，“啊～～”，我再也忍受不住，大叫着往屋里跑，孙婶见我慌慌张张的，又瞅见门口的情况后，以为我在外面闯了什么祸，忙冲过来把我护在身后，老者一步步的靠近，想起老者在衙门里一掌劈开石案的场景我就头皮发麻，孙婶的哀求显然没有什么作用，咬了咬牙后我终于下了决心，不顾孙婶的阻拦但在前面大叫：“老疯子有种你冲我来，这事和婶子没关系……”，孙婶不知道我是如何惹上这老人的，不停地把我往身后拉，嘴上更是哀告连连，就在老者似乎要有所行动的时候，我和孙婶的推攘使一直挂在我脖子上的那块生母留得玉佩从衣服里滑了出来，老者在见到这块玉佩后眼中竟爆出精光，闪电般的出手夺了过去，扒在眼前直直的看着，整个人也安静了下去，过了许久后嘴里开始反复的念叨着“儿子”、“儿子”这个词，声音到最后越来越小，语调更是越来越哽咽，我和孙婶当场被搞懵了，老者却忽然到叫了起来：“儿子你在哪…你在哪…”孙婶这时终于想到了什么，等老者又安静下来后小心的问道：“老先生，这玉佩的主人是您的儿子吗？”老人这回听到孙婶问话后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言语，孙婶却“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大声的哽咽道：“老先生，您儿子他害苦小姐了，害的小姐被赶出家门……”孙婶最后完全是泣不成声，老者被孙婶的样子搞的有点木讷，“人呢？”不知道他到底试问谁，或者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我也不知为何竟有些恼怒的回答道：“我娘死了，生下我的时候就去世了。”老人仿佛入定了一般再没发出声音，只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双目紧闭。我将孙婶扶到床边坐下，忽然听到老者哈哈大笑起来，“儿子，儿子，你有儿子了，哈哈……”，眼前的场景又让我和孙婶紧张了起来，这时几户邻居刚干完完农活回来，见到这情景后都冲进了屋子里拦在老者面前，不过众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场景，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孙婶说道：“几位高邻，这老人也许是徽儿的爷爷，说不定知道徽儿的父亲在哪。”我和孙婶的情况在搬来时大家就有点了解，听孙婶这么一说都开始疑虑的打量起这老者来。我则是愣愣的看着这老疯子，“爷爷！不会吧！”我有点不可思意的想,“这老疯子是我爷爷，现在我了解自己为什么会变成孤儿，连自个儿老爹都不管的人难怪会做下抛妻弃子的烂事。”场面沉闷了好一阵子，有一个邻居壮着胆子上前询问老者：“老先生，您儿子现在到底在哪呢？告诉我们，我们好帮您打听打听。”老者听后似是陷入了沉思，神情慢慢变得有点黯然，喃喃的自语道：“死了…死了…，我的儿子死了，死的好惨…好惨…”。“死了！”众人有点吃惊的望着老者，然后便是不住的叹息，孙婶有点不甘的问道：“老先生，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徽儿到现在还是随着母姓，请问您高姓？”老者想了又想，最后抱住了头狂叫道：“我是谁…我是谁…”，看着老人疯疯癫癫的样子，众人都有些怅然，我想了想还是走了上去，低了定神，我开口安慰老人：“老爷爷，您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他虽然疯疯癫癫，可是刚刚的情感流露应该不是假的，也就是说我这个世界的生父应该是真的死了，看着这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疯老头，我的心里十分同情。老人这时却突然坐了起来，直直的盯着我，“你叫我什么？再说一遍！”那急切的样子吓得我心里发虚，哆哆嗦嗦的答道：“老爷…爷…”老者听后不自然的皱了皱眉说道：“不对，不对，不应该这样。”我勉强咽了咽吐沫，尽量亲切的叫了声“爷爷”。说真的，带着生前意识的我其实对这个世界从未谋面的父亲和只见过一面的母亲没什么情感，还比不上一直对我照料有加的孙婶亲，不过对这个遭遇人生变故的老人我还是有些许同情的，叫他一声爷爷让他心里好受点也是我现在仅能做的，养老送终之类的还没有提上议程，可是老者在听到我叫他爷爷后竟立刻立起身形，长啸数声后一把将我抓起，哈哈大笑起来，那啸声令所有人都感到头晕目眩，整间屋子好像也要倒塌似的，接着他就这么抓着我冲到了院子里大叫道:“儿子，你有儿子了，我要把他培养成天下第一高手，超过所有人，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