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天地 第五章 老头离去

就在豹面兽人们，享受着老头的恐惧的时候，只听一声鞭响，领头的豹面兽人脸上，出现了一道红印，顺着他们的方向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男孩手中拿着马鞭，站在了他们的身后，眼神中充满着倔强。

领头的豹面兽人，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红印，黄褐色的眼珠盯着小男孩，更是露出嘴中那一排锋利的牙齿，伸出长着豹纹的手，就想攻击小男孩了。

就在这个时候，瘫坐在一旁的老头，一把抱住小男孩，跪在地上恳求领头的豹面兽人，“不要杀他，他只是个孩子，求求你们不要杀他。。。”豹面兽人丝毫不在乎，老头跪在地上的苦苦乞求，眼中的杀气腾然而出，高高扬起的豹爪完全没有任何放下去的意向。

老头看到豹面兽人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反而杀机更加强烈，随即接着苦求道，“你们不是没有过冬的食物吗？我这里的羊全都给你们！而且。。。而且我可以帮你养羊，给你们养一辈子的羊，只要你们不要伤害他，行吗？”

豹面兽人听到老头愿意帮助他们养羊，顿时眼角微微动了一下，“弱小的人类，你们在我的眼里就如同蝼蚁一般，你竟然敢跟我提条件？”

“不，不敢，我只是请求你们放过他，他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请求你饶恕他吧！”老头紧紧的抱着小男孩，用自己早已早已佝偻的身背，挡住怀中的小男孩，卑微的乞求着。

豹面兽人慢慢放下手，一把抢过小男孩手里的长鞭，狠狠的抽在老头的身上。小男孩拼命的喊道，“不要打我爷爷，不要打我的爷爷。。。”

一下，两下，三下。。。

老头子挨第一下的时候，额头的汗水已经犹如雨滴一般了。挨了第二下的时候，老头后背已经留下了一道很深的血痕，被打坏的衣服深深的陷在皮肤里面。第三下的时候，老头的后背已经是皮开肉绽，原本就枯瘦如柴的后背，已经能见到了森森白骨。

尽管后背已经血肉模糊，但是老头始终没有叫唤一声，始终把小男孩抱在怀里，用手捂住小男孩的嘴，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因为他的叫唤只会令怀中的孩子更加害怕，更加恐惧。而且小男孩的喊叫只会让他崩溃的更快。。

打了十下由于，豹面兽人才心满意足的停了下来，高高在上的看着，跪倒在自己面钱的两人，脸上显得极度的满足，“很好，你让我发泄的十分开心，你跟我们走吧，我放过他了！”说完，便把手中沾染着血迹的马鞭，认在老头的脸上。

老头听到豹面兽人说要放过小男孩，苍白的脸上勉强的挤出一丝的笑容，但是在他略微浑浊的眼中，他是满足和开心的，“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我跟他再说几句话，就跟你们走，好吗？”

豹面兽人十分不耐烦的回道，“唠唠叨叨的，快点说完！”话音刚落，领头的豹面兽人便带着手下十人扑入狼群之中，活生生的撕开还惊魂未定的肥羊啃食了起来。而在一旁暂时免于被杀的羊群，不仅没有因为恐惧而胡乱的奔跑，反而争先恐后的挤在一起，兴致勃勃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如何被啃食，此时的场面真是讽刺不已。

老头看到豹面兽人的注意力，已经转向了那群肥羊，便放开怀中的小男孩，迎来的就是小男孩那撕心裂肺的喊叫，“爷爷，爷爷。。”老头擦了擦小男孩脸上的眼泪，忍着身上的痛楚，“娃娃乖，爷爷不疼，爷爷不疼！”

“怎么会不疼，怎么会不疼啊？！我要杀了那帮坏蛋。。。”小男孩心疼的看着老头身上的伤口，激动的喊着。

老头听到小男孩的哭声越来越大，深怕惊动了那些残忍的兽人，便又捂住小男孩的嘴，右手从怀里微微颤抖的拿出一个破旧的钱袋，“娃娃，这是爷爷算是一辈子的积蓄了，如果不是之前遇了雪灾，羊都死了，说不定还能多点呢！”说着便把钱袋塞在小男孩的里衣怀中，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爷爷等会就要跟着他们走了，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拿着这些钱去城里上学，学的一身本事，好在我们骁戎帝国里出人头地，知道吗？”

小男孩拼命的摇着头，眼泪犹如断线的珍珠，在眼眶中不断的滑落，“不要，不要，我要和爷爷在一起，我不要跟你分开！”说完，紧紧的抱着爷爷的脖子。

老头笑着说，“傻孩子，爷爷这次只是去帮他们养一些羊，然后就会回来找你的，又不是不回来的啊！而且，你现在已经六岁了，该是进学堂读书的时候了啊，爷爷希望回来的时候，娃娃已经是一身本事了，这样爷爷就高兴了，你不想爷爷高兴吗？来，擦擦眼泪，咱们娃娃是大人了，不能哭鼻子的，知道吗？”

小男孩渐渐止住了哭声，年仅六岁的他，哪里知道他的爷爷此去是九死一生，根本不可能回得来，但是他对于自己陪伴了六年的爷爷，永远只有信任，“爷爷，真的吗？你去了，他们还会打你吗？”

老头看着眼前单纯的孩子，眼中的泪水不断打转，硬是忍着不留下来，因为眼泪流下来，就等于自己善意的谎言，不攻自破了，“不会，不会！爷爷是去帮他们养羊，帮他们弄食物的，他们把我打死了，他们吃屁去啊？呵呵？”

老头慢慢的站起来，从马车上包袱里，拿出一件的小褂，小褂的身体部分是崭新的蓝色布料，而两只袖子却是很破旧的灰色麻布料，很显然这件衣服不是买来的，而是从两块布料中拼凑出来的，“娃娃，爷爷给你做了件小褂，这中间的新布料，是你的时候，包裹你的小被子上的背面，这两个袖子是爷爷一件旧衣裳扯下来的，你就带在身上做换洗衣服，就当是爷爷给你上学做的一件新衣服，好不好？”

这件破旧拼凑出来的衣服，可能在权势贵人的眼里，简直就是其丑无比，但是在小男孩的眼里，这确实一件非常漂亮的衣服，不是因为太穷没穿过好衣服，而是因为这是一只陪伴他六年的爷爷，给他做的一件衣服，“爷爷，谢谢你，我一定会穿着他去上学的！”

领头的豹面兽人将手里吃剩下的羊骨头，随便的仍在地上，狠狠的喝道，“好了没有啊！？我们现在就出发了！”说完，便大步向老头和小男孩走来。

老头看到豹面兽人向自己走来，深怕兽面豹人在发起脾气伤害到小男孩，便立刻把小男孩拉到身后，笑脸相迎，“好了，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现在就出发！”

豹面兽人看了一眼躲在老头身后的小男孩，便不耐烦的说道，“那就动作快一点！”说完，便招呼着十名手下大步走开。

老头小声的跟小男孩说道，“娃娃，快走吧，往东边去，那边就是玛塔城了，去了那里你就安全了，快走吧！”说完，便把牵在马车后面的白色小马驹，牵到小男孩面前，把小马驹的缰绳塞在小男孩的手里，“乖，等爷爷帮他们养完羊，就回来找你，你要听话啊！”说完，便牵着马车，赶着羊群跟在是一名兽人的身后，慢慢离去。

小男孩牵着小马驹，站在那里目送着老头慢慢离去，但是小男孩突然又跑向老头，“爷爷，我不要你去，我不要你去！”

领头的豹面兽人，眉头微皱，甩手一巴掌把小男孩扇翻在地，失去知觉。老头立刻跑向小男孩，可是刚抬脚，就被领头的豹面兽人抓住了胳膊，让他不得动弹，“老头，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老头顿时满面泪水，痛苦的喊道，“我已经跟你们走了，答应给你们养羊，你们干嘛还要打死他啊？他死了，我不可能独活的！”

豹面兽人脸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他没死，只是晕了而已！不要再多说废话了，如果不是看你愿意为我们养羊，否则你们全都给我去死！”说完，一把将老头扔在马车上渐渐淡出视线，只留下一道晚霞照耀在小男孩的脸上，和一匹低头啃草的小马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