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寒回到家的时候,玉儿正坐在桌子旁冷冷地坐着,桌子上摆着几样小菜。
李玉寒背着锦鸡走了过去叫了声:“娘亲,我回来了。”
玉儿面如寒霜地看着他,说道:“这么晚才回来,你去哪里了?”
李玉寒心里一疙瘩,站在玉儿面前低着头说道:“娘亲我和岳瑶妹妹玩的高兴,一时忘了时间,所以回来晚了。”
玉儿嗔道:“你小小年纪就学会说谎了,你背上的锦鸡哪里来的。”
李玉寒说道:“娘亲这是小友的爹爹送给我的,说是叫咱们改善改善伙食。”
‘啪’的一声,玉儿生气地掴了玉寒一巴掌,李玉寒没有躲闪,小脸立时通红一片。
玉儿刷地站了起来,说道:“在这个地下洞府,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颜色的锦鸡,说你到底从哪里捉来的。”
李玉寒抬起头,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娘亲,从小到大,自己虽然顽劣点,从来没有被娘亲打过。
就是练功练得最不如意的时候,练到自己累了偷懒的时候,娘亲都是责骂几句,什么时候舍得打自己一下。
玉儿看着李玉寒,轻轻叹了一声说道:“孩子,你真是不让娘亲省心啊,你知道私自外出是什么处罚吗?”
李玉寒心里难受,强忍着委屈的泪水,说道:“娘亲,这件事情不会有人知道的。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这只锦鸡抓回来,只是让娘亲你尝尝鲜,本来我还。。。”
玉儿打断了他的话说道:“玉寒,你知道你今天犯了几个错误吗?娘亲不想听你解释,犯了错就要承认。你先吃饭吧,吃晚饭等我处罚。”
李玉寒忽然感觉石室里忽然冷了很多,他已无心思吃饭,一筷子一筷子的拨弄着碗里的饭菜。
玉儿在一旁如一个冰美人雕像般地看着。看着玉寒的举动,淡淡地说道:“孩子,你不要觉得委屈,可知道你已经犯了族里的大忌。娘亲不会应为你的无知而宽宥你的。”
李玉寒握紧筷子,扒拉扒拉地开始大口吃饭。两行眼泪不自觉的流到碗里,李玉寒将其伴着饭狼吞虎咽地吃到自己肚子里。
吃晚饭,玉儿将饭菜收拾了。李玉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玉儿拿着黑铁戒尺走了过来。
“去把这只锦鸡埋了,娘亲不想吃你违规带回来的东西”玉儿冷冷地说道。
李玉寒将锦鸡包裹起来,走出洞室。外面一片寂寂,只有远处冷冷的夜明珠散射出微弱的光线,照着这个单薄的男孩,孤傲的身影,朝那无人之处而来。
李玉寒在地上抛了一个一尺的深坑,将那包裹放了进去,双掌一挥将边上的土推了进去,一语不发地朝家走来。这孤寂的黑暗仿佛此刻才最了解自己的心境。
回到洞室,玉儿仍拿着戒尺,站在那里。
玉寒走到她身边说道:“娘亲,孩儿已经将那锦鸡埋了,现在请娘亲处罚。
“伸出手来。”玉儿说道。
李玉寒将右手伸出来。
“还有左手”玉儿声如破冰。
李玉寒慢慢又将自己的左手伸出来。
玉儿一下一下地打着李玉寒的白嫩的小手,左右手各打了三十戒尺,打得李玉寒皮开肉绽。
李玉寒一声不吭,咬牙坚持着,眼睛里眼泪在打着转儿,抬头一看,娘亲依然冷若冰霜。
打完之后,玉儿说道:“这只是对你最轻的处罚了,你可记住了以后决不可擅自出去。”
李玉寒点点头。
玉儿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在去床边。”
李玉寒默默地走了过去,玉儿找来凝玉复合膏。坐在床边,轻轻地给李玉寒涂抹着。
“孩子你莫怪娘亲心狠,娘亲是不能一直都照顾你的。”玉儿声音带着哭泣。
李玉寒抬头看着玉儿,玉儿竟然哭了。
李玉寒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娘亲,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
“孩子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娘亲的,娘亲是为了你好。”
李玉寒疼痛钻心,所谓十指连心,更何况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过几天娘亲再考查下你的武艺学的怎样了,你先休息吧。”
“娘亲,你不要走,我要你陪着我。”李玉寒声音沙哑。
看着李玉寒闭上眼睛,安静地睡着了。
“孩子,你也许心里怪娘亲,但是当你长大了你或许会明白的。”玉儿喃喃地说道。
五天之后,李玉寒的手已经结疤了。今天玉儿要考究考究李玉寒的武艺。
自四岁开始习武到今年已经五年了。这五年里,李玉寒每天练武四五个时辰,从来没有一日间断,在一帮孩子已经是佼佼者了,感觉自己武艺已经练到很好了,进来武艺进展缓慢,他感觉很是枯燥无味,心里难免骄躁。
玉儿一身白衣,拿着两把竹剑,走在前面,李玉寒一身蓝褂,跟在后面,两人来到一层精武堂。
那精武堂洞室宽阔,大厅高处地面两尺,四周布着两级台阶。洞壁之上,神兽含珠,将精武堂照的十分光亮。四周壁上刻着精美的图案,诉说着岳飞沙盆练字,大鹏转世,海边擒龙,岳母刺字,从军杀敌的故事。
两人走上台阶,玉儿将一把竹剑抛给李玉寒,李玉寒伸手一把接住。
两人对立而站,不过一丈距离。
玉儿表情严肃,贝齿轻启说道:“玉寒,现在你我就是敌对,你不要顾及什么,只管使出你最拿手的武艺,娘亲是不会手软的。”
李玉寒说道:“娘亲,我知道了。”
李玉寒盯着玉儿右手的竹剑剑尖看着,忽然那剑尖在空中轻轻画个圆弧,剑气凝练朝自己袭来,顿时将自己上盘罩住,李玉寒举剑相迎,一招推波助澜朝那剑气之心击去。
玉儿如一只轻健的白鹤,手腕轻翻,舞出一朵剑花将李玉寒的竹剑紧紧地缠住。李玉寒上撩下劈,一招南辕北辙,直取玉儿肩井穴。玉儿微微一笑,身子一侧,手中竹剑带着李玉寒的剑朝前飞去。李玉寒借势朝前飞去,正高兴躲开的玉儿剑身的缠粘。忽然身后一股疾风,已在寸许之外,李玉寒惊出一身冷汗,向前一个铁板桥直直到了下去。
玉儿飘袂如风,不待他起身,已经一剑直指李玉寒后心。
玉儿挥手撤剑说道:“再来。”
李玉寒腾地站起,不敢再大意轻慢,调好呼吸,先发制人一招太公垂钓,朝玉儿下盘击来。玉儿倒踩莲步,往后一跃。李玉寒白驹过隙紧追而来,直取玉儿右腰,剑尖堪堪击到,玉儿,在剑尖触身的一瞬间,往左轻跃。李玉寒一连三剑,剑式用老。身侧但觉微风一吹,李玉寒一撇,腰间的锦囊已经落在了玉儿手上。要是那一剑再加点力度,自己必然受伤。
李玉寒懊丧地说道:“娘亲,我又输了。”
玉儿说道:“怎么这么快就认输了?”
李玉寒说道:“娘亲,我根本就不是您的对手,我不想再比了。”
玉儿将锦囊扔给玉寒说道:“遇见到一点点挫折就退缩,这可不想是我的孩子的所为。”
玉寒复又振作起精神,握剑而来。
这次他不求胜利,但求在娘亲玉儿手下多走几招。所以很放得开,招式频出,不断变化。
先求自保,然后伺机攻击一两招。精武堂里白影如练,围着个穿蓝色衣服的小孩左突右击。
中间那小孩不急不慢痴醉地地挥舞着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竹剑相迎着。空中传来很有节奏的竹节交击声,时密时疏,时而清脆时而沉浑。
那穿蓝色衣服的孩子不是数着数字。
“娘亲,第三次”
“娘亲,第四次”
半个时辰之后,白、蓝两团身影交错着分来开去。
玉儿说道:“玉寒,你长进不下,已经可以在娘亲手下走三十六招了。”
玉寒说道:“多谢娘亲当头棒喝,才使孩儿明白自己是多么骄傲多么愚蠢。”
玉儿脸上冰花绽开,说道:“孩儿,娘亲只是让你明白,什么是学无止境。”
玉寒说道:“娘亲,我一定痛下苦心,学习真本领。”
玉儿过来蹲下,看着懂事的李玉寒说道:“武学之境,贵在融会贯通,随机应变,存乎一心,你以后千万不可拘泥,切忌一成不变。”
玉寒正面临一个瓶颈,现在正如饥似渴,如饮甘露,听了娘亲的话。
拼命地点着头说道:“娘亲教授,孩儿谨记在心。”
岁月悠悠,李玉寒用手中的竹剑将时间雕刻。十五岁的时候,再与玉儿比试,已经可以打到千招之外而不分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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