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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啊。”我点了点头,“哎,阿欢,那什么又是无言式的分手法则呢?”
“这个嘛,就比较简单了。它可以概括为一个字,‘忘’!具体来说,就是忘记地球上曾经有过那么一个人。也就是说,你用时间来淡忘她,同时,也让她用时间来淡忘你。这是一种彼此的遗忘。”
“喔。那阿欢你和华莎提出分手,你使用的是什么法则呢?”
“什么法则都不是。如果一定要问是什么法则,那我想应该叫做另类法则吧。”
“另类法则?什么是另类法则?”我追问。
“另类法则就是没有什么法则。我很直接地告诉她,我不再爱她,我们还是分手为好。因为,我们的恋情是畸型的。还有,我认为小黎更适合我,我不想再伤害小黎了。”
“你不想伤害小黎,于是,你就伤害了张妮?”我问。
“唉,我这也是情非得已啊。”
“那张妮怎么说?”
“她好像哭了,但什么也没说。”
“那你就这么把人家给甩了?”
“情非得已。”阿欢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超乎寻常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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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观理论是一回事,客观现实是另一回事。听过阿欢的“分手法则”后,我以为他和张妮的关系将会画上一个一刀两断的休止符。不料,事情远远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一刀两断的幻想,最后变成了一刀三断的悲剧。
就在阿欢向张妮提出分手的第二天晚上,张妮居然出现在了我们的宿舍里。那天在回家的路上,阿欢就曾不停地对我说他的右眼总是跳个不停。我当时揶揄他说:“结果,真的不幸被我言中。
那天,我和阿欢进屋的时候还在开着玩笑。不过,很快我们便发现气氛不对。小黎的屋内,断断续续地传出一个女孩子的哭泣声。进去一看,居然是张妮。她拽着小黎的手正哭求着她把阿欢让给她。旁边,是余燕和亦梅。
屋内的气氛原本就很尴尬,我和阿欢的进入使得气氛变得更加尴尬,而且事情也变得岌岌可危起来。小黎扶起了不知何时呈半跪状的张妮,接着为她擦了擦眼角上的泪。
“你回去吧。放心,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说得过去的答复的。”小黎的话说得异常的平和。
“我送你吧。”余燕话音未落便扶着张妮走出了卧室。
“小晨,我们出去走走吧。”亦梅适时地把我从窘境中解救出来。
门,关上了。
但门里面的故事却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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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欢那晚在小黎的门前哭求了一宿,但小黎的房门不曾开启。一觉醒来,发现阿欢瘫坐在小黎的房门前。他的头低得很深,像是要埋在地板下面。
“哎,阿欢,你没事吧?”我问。
阿欢没有理我,但是我的声音好像忽然让他想起了什么,阿欢像是被雷击醒了似的疯狂地去叩小黎的房门。
“小黎,求求你,再原谅我一次吧……”
“小黎,我知道,都是我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
“小黎,求你开开门……”
听到阿欢那声嘶力竭的哀求声,余燕和亦梅也纷纷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她们默默地注视着如同乞丐一样可怜的阿欢。
阿欢,依然哀伤地唱着独角戏。
“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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