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清魔根 四、回忆痛苦（5）

我逃避着，在头昏目眩中，黑暗退却，刺眼的白光犹如万根毒针狠狠地带着怨毒之气扎向我的双眼。他？睁开眼的第一个人居然是他？“杨易？”我吃力的咬字，身子却没有一点点的力气。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杨易，为什么还这样喊我？”

“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太想他了，十几年的不见，见了面却……之前你对我的温柔都不见了，你语气冷冷，分明是恨透了我的样子。

不过，我不曾认识过你，更不可能得罪过你，为什么你的语气却是这样的冰冷？是，讨厌我吗？是憎恨我吗？可是，为什么呢？

“本来，想要你多活几天的，可谁知道，你不笨嘛！”

“谢谢夸奖。”

“呵，不错，到了现在还是这么镇定？说吧，死前想知道些什么，我尽量满足你。”

“杨易，杨易在哪里？”

“杨易？”他盯着我看了半天说：“怎么你还在担心他？难道不应该先关心一下自己吗？”

“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好笑，还从来没有人敢和我古天谈条件的。”

“是吗？那我就做这第一个吧！”

“你……”

“告诉我杨易是不是在你的手上？你对他做了什么？是不是……咳咳！”胸口闷的发慌，忽然间我失去了所有的耐性。

他满脸的惊讶，惊讶我的激动，更于我此刻的中气竟能这么的足。不过，看到我沉不住气了，他又笑了：“我就是不告诉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不告诉我算了。”镇定，我轻轻的告诉自己，“其实，我已经知道了。杨易，不在你的手上。”

“何以见得？”

看来，我猜对了。“有必要告诉你吗？”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大概也猜出了我的想法，他说：“你倒是不笨嘛！”他赞赏道，继而皱眉，用手随意的摸了一下我的脸，说：“可是，为什么总是做一些白痴级别的事呢？”

白痴级别的事？他指的是……

“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他将脸向我贴近，“你害死了我的玉儿，我，怎么可能做到不恨你？”

每一个字都是恶狠狠的，我知道，他是不会放过我的。既然知道自己会死在他的手上，我反而不再担心恐惧了，我说：“你怎样对我，我都无所谓了。只是求你一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已经死了，尤其是警方，可以么？”

我真心的恳求着他，只要没有人知道我死了，那小恒就也不会知道，那他就不会太伤心了，对吗，小恒？

“到底你是真的不曾为自己考虑过，还是想要通过伪装来博取我的同情？”

她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明明知道自己危在旦夕，她却丝毫不畏惧，反而还在为别人担心，。她真的是出自心里的关心着别人？

“随你怎么想，只求你能做到。”

“如果我说不呢？”

“你不会的。”

“为什么？你以为我会怕那些警察吗？”说着，他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杯子，勾勾指头，杯子便飞了过去。他拿在手上，呷了一口茶。“你说，我会怕吗？”

我不想再回答，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难道你对我的异能一点都不感觉到奇怪吗？”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没有必要对这个感到奇怪。”

“你——”他叹了口气说，“果然不一样，既然如此——”一把深蓝色的刀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灯光下闪出一道雪亮的光，恍惚中，我竟看到了萧恒那张忧伤的脸。他将刀对准了我的脖子，说：“那么——”

“当——”一把短剑划过他的耳际，深深插入了墙内。“放开她！”是个女孩的声音，是，萧柔吗？

“小柔？”他回首看着女孩走来。

“住口！不许你这么喊我，你这个叛徒！”

“叛徒？哈哈——哈！”他大笑着，“不杀了这个妖女，我怎么能救得了我的玉儿？”

“我再说一遍，放了她！”萧柔的声音很坚决，周身泛着微微的紫光。

“莫说我不放，就算是放了，她也是活不了的！哈哈哈！我已经给她下了蛊！是‘恨’！”他是在高兴吗？为什么我一点也感觉不到？为什么总是觉得他的笑是这般的苦涩？

“你——”女孩不再与他多说什么，手一伸，一把漂亮的长剑就出现在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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