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 第八章 战

再不斩刚准备跳到旁边的河上，多年的杀戮生涯却让他本能的一个闪身，本来以为已经死去的鸣人，突然从他身边先出身来给了他致命的一击。再不斩虽然做了闪身的动作，但还是被重伤了右臂，再不斩一瞬间失去了最大的仰仗，忍术暂时无法使用了。

“小鬼，你没死？是那只雪兔！”再不斩震惊的看着鸣人，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眼中的蝼蚁，居然在他最得意的时候给了他致命一击。不过，到底是经验老道的上忍，很快就想到了鸣人的方案。

“卡卡西老师，请务必将这次机会让给我，再不斩已经被我偷袭重伤，无法适应忍术，是一次难得的机会。”鸣人不理会再不斩，而是向卡卡西提出请求，不过目光倒是紧紧地盯着再不斩。

卡卡西略微考虑一下，郑重的说道：“再不斩虽然被你伤了右臂，但是仍然不能小觑。毕竟是一个精英上忍，你自己要小心一些。我在这里看着，如果发现不对，我会出手的。”

“那就多谢卡卡西老师了。”鸣人的目光锐利的盯视着再不斩，冷冷的说道，“那么，我们开始吧。”

再不斩心中大怒，寒声斥道：“小鬼，不要以为你偷袭到我，就敢和我相提并论，本大爷会让你知道，什么才能叫做忍者。”

“你的废话太多了。”回应他的是鸣人的苦无。

再不斩不屑的微微侧头闪过，刚准备还击，却感到背后一股寒意传来，刚忙往右边一闪。已经到他身后的鸣人再次射出三支苦无，逼得他只能向左边跳了回来，怒火中烧的再不斩用完好的左手，拔出背后的斩首大刀就往后一个横扫，正扑向他的鸣人当即被扫成两段。

可是还没等再不斩有所反应，这两半鸣人就变成烟雾，鸣人最初射出的那只苦无，变成了鸣人，向近前的再不斩扑去。因为距离太近，巨大的斩首大刀根本来不及回防，再不斩只得换用苦无挡下鸣人的攻击。

鸣人顺势将斩首大刀踢到了一边的树林里，斩首大刀深深地嵌在一棵树上。接下来鸣人的体术发挥的淋漓尽致，再不斩因为右手无法使用，被鸣人逼迫的狼狈不堪，不过接着老道的经验，倒是堪堪防住鸣人的攻势。

鸣人见久攻不下，借着再不斩力道向后退了一段距离，准备再次组织攻势。再不斩狠狠地喘了两口气，他的体术虽然还算不错，但是毕竟不是专精体术的忍者，再加上右手不能使用，面对鸣人的攻势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卡卡西，想不到你的手下居然有这样的小鬼！如果不是经验不足的话，说不定今天我就交代在他手里了。”再不斩沉声对卡卡西说道，心里则在思索着对策，他已经准备先离开了，现在的形式对他极为不利，就算是让白也出来，都没有太多的胜算。

卡卡西心中也为鸣人感到可惜，面对重伤的再不斩，鸣人虽然占着上风，但是却因为经验不足而无功而返。当然，这个缺点如果有能够造成足够杀伤力的术的话，倒是很容易就能补足，可惜，鸣人偏偏不具备这方面的条件。至少，卡卡西是这么认为的。

“我也没想到他已经进步到这种程度了，看来我这个老师不是很合格呢。”卡卡西略带唏嘘的说道，“鸣人，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不用了，这次我有把握留下他。”鸣人坚定的回绝了卡卡西的提议，然后自顾自的解开了身上的负重，喃喃说道，“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呢。”

鸣人的负重的倒是和小李的差不多，不过因为高度问题，倒是没有造成小李那种震撼感，只是激起了一点灰尘，可即使是这样，也看得众人心头狂震，他们怎么都无法想象，鸣人居然在带着负重的情况下力抗大名鼎鼎的叛忍雾隐七刀众之一的桃地再不斩，虽然再不斩受了伤无法使用右手，可是鸣人才多大，这个战绩说出去都能吓死不少人。更别说，再不斩的伤也是拜鸣人所赐。

“那么，我们继续吧。”鸣人几乎和声音同时到达了再不斩的身前。再不斩的瞳孔一缩，勉强将苦无挡在了身前接下了鸣人的攻击，可紧接着就又感到了身后的寒意，再不斩想也不想连忙躲避，险险的的闪过了鸣人的苦无，不过，鸣人的反应也不慢，趁机一脚将再不斩踢飞出去。

鸣人此时的速度和开了三四门的小李也相差无几，也难怪再不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一脚踢中腹部的再不斩，在半空中喷出一口鲜血，显然这一下挨的不轻。鸣人得理不饶人，回身再次向再不斩攻去，可刚接近再不斩的时候却不得不退了回来。

白，来了。

几根千本突兀的从远处飞来，刺进再不斩的颈部，再不斩撞在一棵树上，跌落下去，再也没有起来。同时带着面具的白也跃到了那棵树的树枝上。

“真是太感谢您了，我一直都在寻找，可以确实的杀死再不斩的机会。”白对着鸣人鞠躬致谢。

“那个面具是……你是雾隐忍者村忍者追杀部队的人吧？”卡卡西接过话头，曾经作为暗部的他，确实比鸣人这个菜鸟更有说话的资格，特别是在这种涉及两国的情况下。

“您知道的很清楚呢。”白坦然说道，“不错，我的任务就是追杀逃脱的忍者。我是雾隐忍者追杀部队的一员。”

卡卡西有些惊异于她的年龄，不过再想想没有受过任何正式指导的鸣人，也就觉得见怪不怪了。

白瞬身来到再不斩身边：“你们几位的战斗就在此告一段落了吧，我必须要处理这具尸体才行，因为这尸体隐藏了太多的秘密，那我就先告辞了。”

就在白刚刚扶起再不斩的尸体准备结印离开的时候，鸣人的攻击到了。

“为什么攻击我？”白疑惑的问道。

“你不是雾隐的暗部。”鸣人笃定的说道，“你的身上没有杀意，甚至没有杀气。或许在潜伏的时候你可以隐藏这些东西，但是你居然在动手的时候也没有，这不符合常理。”

“这只是我的隐藏能力比较出众而已。”白强自辩解着。

“是吗？”鸣人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可惜，我的感知力虽然比不了感知型的忍者，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中，却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再不斩的生命波动没有一丝减弱，也就是说，你攻击的根本不是再不斩的要害，只是令他假死罢了。”

“我差点也忽略了呢，暗部处理尸体的时候，只需要带走头颅就足够了。”卡卡西也补充了一句，接着感叹道，“想不到才从暗部出来不久，我就已经这么懈怠了啊，居然还没有自己的弟子反应的快，还真是可悲呢。”

“原来我有这么多破绽的吗？”白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进行无谓的战斗的。”

“也许战斗是无谓的，但是这与我无关。我的职责是完成任务，那么，尽可能的清除任务的障碍就是我的本分。而你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么就应该早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所以，这句‘不想进行无谓的战斗’，你是最没有资格说的人。”

白沉默，她无法反驳鸣人的话，也知道既然她被识破，那么战斗就是无可避免的事情了，于是果断的结印。

“我看过你和再不斩大人的战斗，你的速度远远在我之上，所以，很抱歉，我要直接使用绝招了。”白平静的声音透着一股清冷，四周的水汽迅速凝结，“秘术．魔镜冰晶”。

看到突然出现的冰晶堡垒，卡卡西脱口叫道：“血继限界！”

“鸣人，小心，这是雾隐村水无月家的血继限界——冰遁，威力很强，你先坚持一会儿就好，我会从外面打碎这些冰墙的。”卡卡西果断的开口提醒鸣人。

“卡卡西老师，唯有这一次，无论怎么样都不要出手，拜托了。”鸣人的语气很郑重，“这一次，我有不得不单独面对这个敌人的理由。”

“为什么？鸣人，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以前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卡卡西严肃的质问鸣人，可是却暂时没有动手，他一直相信着鸣人，所以希望他能够给出一个完美的解释。

“我没有什么完美的理由，如果卡卡西老师你一定要听一个的话，那么，我只能说——她的眼神，和我是一样的。”

听到鸣人的解释，卡卡西的紧绷的身体缓缓的放松下来，没有接鸣人的话，整个人一阵沉默，他的心中满是苦涩，鸣人的声音虽然平淡，但是他却听出了沉重。最终，卡卡西叹息道：“鸣人，小心。”

本来见到鸣人力挫再不斩，又迎战身份不明的神秘少年时，满心不甘、嫉妒的佐助，在听到鸣人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平静了下来，默默的收起了心中的杂念，他虽然不太了解鸣人的身世，但是，相对于大部分同学来说，他可以说是是最了解鸣人的人了。只是这一句话，就让他感觉自己和鸣人是同一类人，这一瞬间，心中的酸涩与苦楚，似乎都找到了人来一同分享，一同承担。

只有受到惊吓的达兹纳和一无所知的小樱不知所措，完全没弄明白卡卡西和佐助为什么不去帮鸣人的忙，也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现场的气氛这么沉重。

“水遁秘术·千杀水翔”

白一边快速的在魔镜冰晶形成的冰墙里移动着，一边使用着这招忍术。而鸣人站在原地，身体快速抖动，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的冰千本直接透过了鸣人的虚影。

“很强大的单手结印，想不到忍术还可以这么使用。”鸣人一边躲闪着这些冰千本，一边侃侃说道，“你的速度也不错，可惜对我来说还差的远。所以，如果你没有别的招数的话，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好强，本来还以为他只是速度很快，但是没想到他的灵活性和洞察力也如此出众！居然只是呆在原地，仅仅靠身体的细微移动就闪避了所有的千本，要快点想出办法，不然，再不斩大人就……”白一边攻击，一边思考着对策。

鸣人依旧还在原地，他的眼中闪烁着落寞：“你的速度，力量，耐力，查克拉，都在我之下，除了血继冰遁的秘术还算新奇，其余的东西对我来说，根本一无是处。或许，在同龄人当中你很强了，可惜，也只是在同龄人中罢了。要是你全力以赴的话，或许会对我造成一些麻烦，可惜，即使到了现在这个时刻，你仍然没有杀气。既然如此的话，我们没有再纠缠下去的必要了，你——输了！因为，你的距离，在我的感知之内啊！”

在“你”字出口的时候，鸣人手中一只苦无已经撞向了一面冰壁，在其反弹而回的一瞬间，鸣人和苦无的位置替换。鸣人饱含查克拉的拳头狠狠地砸在白的面具上，白的面具应声而碎，露出娇美的容颜。

被击飞出去的白，撞在树干上，软软的跌坐在地面。

“再不斩先生，我赢不了他了。再不斩先生，我……”白木然的看着接近的鸣人，眼中的神采渐渐散去。“那么，请你杀死我吧。”白的嘴角挂着一丝鲜血，配上苍白的脸色，那柔弱的样子，让人心疼。

鸣人默默地来到白的跟前，声音飘忽的问道：“为什么那么想要死亡呢？”

“总会有人犯这种错误，因为同情而放过本该杀死的敌人，留给他生路。这种事对我来说不是慈悲。”

“你能理解吗？没有梦想，不被任何人需要，只能‘活着’的痛苦。对再不斩先生来说，弱小的忍者是没有用处的。你夺走了我存在的理由。”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还有个对我来说重要的人，那是我的父母。”

白陷入了回忆，轻声的为鸣人讲述着自己的过去。

“我发现自己杀死了亲生父亲。那时候，我觉得自己……不，是不得不觉得，而且也知道了那是最难受的事，就是——我是个没有人需要的人。”

“当有人从心底认同你的时候，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对你最重要的人。再不斩先生知道我的血继限界的身份后，还是收留了我。所有人都憎恨这种能力，他却很高兴地需要它。”

“我真是非常高兴。”

“对不起，再不斩先生，我没能成为你想要的工具。”

“鸣人君，请把我——杀死吧。”

鸣人静静地听着，虽然早就知道，可是亲耳听到之后，还是忍不住一阵苦涩，尤其是自己也有了类似的遭遇的时候。一边的卡卡西和佐助也是百味陈杂，小樱和达兹纳眼中也浮现出一片怜悯。

“卡卡西老师，抱歉了，又要违反一次规定了呢。”

“那么，白，既然你为自己的定义是工具的话——”鸣人忽然出声说道，“就作为我的工具，继续活下去吧。”

白看着鸣人没有说话，但是鸣人从她的眼里看出了拒绝。鸣人明白白的意思，她认为这一次的失败，自己就不再是一件合格的工具了，况且作为她的主人的再不斩也没有同意。

鸣人抖手射出一只苦无，将再不斩的左肩钉在了地上，看到了鸣人的动作，白想要阻止，却被鸣人镇压了下来。疼痛的刺激让假死的再不斩苏醒过来。

“喂，再不斩，我不想多说什么废话，用你的性命交换你的这件工具，如何？”

再不斩别过头去，不愿看到白期冀的目光，冷冷说道：“不必了，我的性命你拿去好了，这件工具已经是你的战利品了。”

最终，鸣人还是没有杀死再不斩，不过第二天就传来了再不斩和卡多同归于尽的消息了，这也算是回归原著吧。既然卡多已经不在了，那么卡卡西等人的任务，也就可有可无了，不过，出于诚信和为木叶的声誉考虑，还是等到了大桥建造完毕才离开。

之间这段时间，卡卡西对佐助和小樱进行了类似于原著的训练，鸣人因为早就完成了，所以，没有参与。而是向卡卡西申请了独自一人在桥上保护达兹纳，顺便整理这次战斗所得，当然，也不能算是独自一人，作为工具的白，可是时时刻刻都守在鸣人的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