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 第六章 礼物

夜晚，鸣人再次来到了见丘山庄，不过这次他没有回复八云的热情欢迎，而是静静的凝视着她。直到八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

“出来吧，伊度。”鸣人低下头，不敢去看八云的样子。

在这幻境的小屋中听到鸣人话语的伊度，怪笑着从八云的身体里钻了出来。八云的脸上满是惊恐与迷茫，她不解的看着鸣人，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这是你从心中衍生出的怪物，他就是杀死你父母的真凶。”鸣人的声音有些低沉，身上散溢一种名为萧索的气息。

八云恐惧、迷茫又憎恨的看着伊度，嘴里喃喃自语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呐，八云。”鸣人有些希冀地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八云，“现在你会如何选择呢？”

八云茫然的转过头来看着他，不解地问道：“选择，什么选择？”

“杀死伊度，终结自己的心魔，你就可以解脱，从此以后，你就可以成为鞍马家的继承人，木叶的新秀。因为你和三代之间仅仅是一些误会，所以，只要解决了伊度，然后远离我，那么一切都会好的。”鸣人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八云，等待她的抉择。

八云没有说话，也是静静的看着他，她想听听另外一个选择。

鸣人转过头去，颤声说道：“或者，融合伊度，背负杀死自己父母的罪孽，和我一起，在黑暗中活下去。那么，三代就是你的死敌，鞍马家族也不会认可你，你的生命里，将会只剩下我了吧。”

八云出奇的镇静了下来，伸手撩起滑落的发丝，无所谓的说道：“我的生命里，不是本来就只剩下你了吗？”

“八云，这次可不是开玩笑的，你最好是想的清楚一些，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鸣人的眼中满是欣喜，可很快又被焦急代替。

“我不想自欺欺人，说什么杀死伊度就是杀死杀了我父母的仇人，还真是个不错的借口呢。”八云不屑的看着鸣人，“可是，你也说了，伊度，说到底，还是我自己吧？那么，无论怎么选，弑杀父母的罪责，我都是逃不掉的啊！”

“更何况，我不是傻瓜。”森寒的光芒从八云的严重闪过，“鞍马家族的继承人？鸣人君，你是在嘲笑我吗？嘲笑我作为一个傀儡，一个工具的命运。”

“还有三代。哈，鸣人，你难道真的没想过吗？不，你一定想到了。”

“我如果不知道伊度的存在还好，一旦我知道它的存在，并且成功杀死了它，那么，对三代来说，放下了仇恨的我，真的是一件完美的兵器啊！”

“哈哈，三代啊，那可是号称忍者博士的最强的三代火影啊，他如果真心的帮我，那么，伊度，算什么？”

充满嘲讽的话语从八云的嘴中说出，说道最后，八云已经泣不成声了。

伊度玩味的看着鸣人和八云的“表演”，它并不在意被八云融合，或者说，它本来的目的就是这个。从它出来看到鸣人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觉到了，鸣人并没有抹杀它的意思，之后的发展果然如它所想。八云居然主动选择融合它，对它来说，总算是熬出头了。

伊度靠近八云，静静地等待融合的开始。

鸣人走到八云身边，怜惜的擦去八云的眼泪，对她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融合的过程意外的顺利，八云舒展着融合后的身体，惊讶的说道：“我的身体，怎么一下子变强了好多？我感觉，至少是过去的几倍那么强！而且，整个人出乎意料的轻松了许多呢。”

“你最大的愿望是成为一个合格的忍者，所以应该是这样子没错。”鸣人点头表示了解，“伊度是你内心深处的欲望集合体，杀死伊度，心灵得到洗礼，等于获得精神能量，幻术肯定会加强；而融合伊度，就是把你的愿望具现化，也就说既获得了精神能量，又获得了rou体能量，身体变强，也是理所当然的。至于，你会感觉到轻松，呵呵，敢于面对自己的真实，又怎么会不轻松呢？”

“未来的道路，只有未来才知道。”鸣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我只知道，我们现在应该庆祝我正式毕业成为忍者，还要庆祝你真正的从梦魇中获得解脱。”

“啊，是呢，果然需要庆祝呢，可是要怎么庆祝才好呢？”八云惊呼一声，侧着头疑惑的问道。

“庆祝啊，我也想了很久呢，不过，总算是被我想到了。”那邪魅的笑容愈加明显，不待八云有所回应，鸣人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重重的吻在了她的唇上，细细的品味着那甜美的味道。

八云倔强的摇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带着几分戏谑与羞涩，说道：“请让我来服侍您，夫君大人。”

鸣人愕然的看着八云，不过还是在她坚定的眼神下妥协了，静静地配合着八云。

八云温柔的为鸣人穿好衣服后，才赶忙捡起自己的衣服，红着脸把自己穿戴好。刚抬起头，就看到鸣人一脸惋惜的收回注视着这道绝美景色的目光。

“那么，从今以后，我要改叫漩涡八云了吧。”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八云，赶忙出声转移话题，只可惜，匆忙说出的话题明显也暧昧的紧。

“你说呢？”鸣人一脸玩味的看着八云，直到八云狼狈的整个人钻进被窝里的时候，眼神猛地一厉，冷冷的说道：“或者，应该叫做波风八云吧？你说对吗，父亲大人？”

八云有些不知所措的将头伸了出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却看到一道光芒从鸣人的身上射了出来，化作一个人影，渐渐地清晰起来。看清楚这个人的样子，八云先是一愣，然后瞬间斯巴达了，小小的嘴巴张的大大的。

那人脸上挂着暖暖的微笑，欣慰的说道：“想不到，鸣人你已经成长到可以感知我的地步了啊！而且还找了一个很漂亮的女朋友呢！”说着转过头来看了看八云，温柔的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转向鸣人。

“四……四代目……火影！”八云犹自没有反应过来，低声的呢喃着。转过头看看鸣人，又看看四代，就这样看来看去的，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

“你可以走了。”鸣人完全不理会四代的温暖笑容，寒声说道，“我的世界里，不需要你的存在。”

轻叹了口气，四代有些无奈的将手搭在了鸣人的肩上：“确实呢，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不过，作为你的父亲，作为一个影，我还是希望你……”深深的看着一脸冰寒的鸣人，四代继续说道，“原谅木叶，好么？”

“担心的话……”鸣人挥手打开四代的手，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就杀了我好了。”

四代有些落寞的摇了摇头，不知是什么滋味的叹息道：“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不过我没有听到你的话语里有杀意，这就已经足够了。我的时间不多了，本来打算为你封印一次九尾的，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没有必要了呢。既然如此的话，就让我尽一次身为一个父亲的责任吧。”

鸣人冷哼一声，没有接话，只是漠然的看着四代。四代的脸上挂着那招牌一般的沁人心脾的阳光笑容，盯着鸣人仔细的上下看了看，直到看到鸣人忍不住别过头去，才高兴的化作一道流光回到了鸣人的身上。

过了许久，鸣人才收起冰冷的表情，来到八云身旁，和声对她说道：“八云，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大概理清了杂乱思绪的八云，答应了一声，轻轻的点头，眼中还带着茫然与不可思议的情绪。那可爱的样子，看得鸣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鸣人俯下身，吻了一下八云的额头，闪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