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 第十章 比试

安排好了白之后，鸣人来到了训练场。佐助和小樱已经早早的等在这里，鸣人和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就倒挂在树上，静静地闭目等待卡卡西的到来。

卡卡西虽然依旧迟到了，不过，这次倒没有让鸣人三人等太久。鸣人估计他是就这次的比试，向三代打过招呼了，所以，在三代的要求下早早的赶了过来，想必，三代的水晶球前有不少人在围观吧。不过鸣人却不怎么在意，三代关注九尾人柱力的情况，是很正常的事情，要是他不关注了，鸣人才会奇怪。

“那么，佐助，我们开始吧。”鸣人见该来的人都来了，于是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走到训练场中央对佐助说道。

佐助径自来到鸣人对面几步远的地方，双目灼灼的看着鸣人：“我早就想全力以赴的和你打一场了，以前每次交手都有那么多的限制，根本看不出什么差距，今天，就让我来看看，我们之间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天才吧。那么，取下你的负重吧，难道你想带着负重和我打吗？”

“哦？”鸣人对佐助的狂热不置可否，淡然的说道，“是否取下负重，并不在于你是否让我取下，而是在于，你是否能让我取下。所以，你只要用事实告诉我，我应该取下它就好了，不需要说多余的话，这只会让人失望。”

“你是在看不起我吗？”佐助怒不可遏的吼道。

“同样的错误，你已经犯第二次了。”鸣人漫不经心的撩拨着佐助的神经。

“可恶！”佐助暴喝一声，情不自禁的拔出苦无就冲了过去。

鸣人连忍具都没有使用，在佐助的攻击接近自己的一瞬间，伸手抓住佐助的手腕，就如后来鼬赤手抓住使用千鸟的佐助一般，先是一震，震掉了佐助的苦无，紧接着随意的向旁边一甩，借着佐助冲刺过来的力量将他甩了出去。

“嘶——”火影办公室里，一众围坐在三代的水晶球旁边闲的蛋疼的上忍，齐齐的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可不是此刻怒气冲冲的佐助，身为上忍，哪一个不是眼力高明之辈？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次交手，就看出了不少东西，尤其是以体术闻名的阿凯，更是眼冒精光，“好高明的眼力，好快的身手。”

“混蛋！”愤恨的转身看向鸣人，佐助毫不犹豫的结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什么？骗人的吧？”有几个定力差点的上忍已经忍不住跳了起来。

此刻鸣人正悠闲的站在佐助的身后，一根手指轻轻地点在佐助的后颈上。原来，鸣人在扔飞佐助的同时，顺便将震落的苦无弹了一下，这支苦无几乎是紧贴着佐助飞了过去，在佐助转身的瞬间，鸣人就用替身术替换了这只苦无，留下一个分身在原地，而本体则到了佐助的身后。除了得到了卡卡西汇报的三代，办公室里其他人都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状况，由不得他们不惊讶。

鸣人看着佐助的忍术造成的痕迹，略带赞叹的说：“这个忍术威力很不错！”

本来被鸣人的手指点到而有些惊愕的佐助，在听到鸣人这句评价的时候，霎时间两眼喷火，在他听来，这根本就是赤果果的侮辱啊。瞳孔里一对勾玉忽然出现，怒吼道：“你给我的侮辱，我要用你的血来偿还！”

虽然没有想到佐助会因为一句话，就变得这么激动，但是面对突如其来的反击，依然不怎么在意。就在佐助打到他的一瞬间，两人的位置突然转换，佐助满含愤怒的一拳就这么打在了空处，整个人一个踉跄，就算开着写轮眼也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鸣人再次用一根手指点到了后颈。

“咦！”鸣人微微一讶，佐助居然在被点到的瞬间使出了替身术。不过鸣人的动作却更快，只间场上的鸣人瞬间变成佐助，而被鸣人点到了佐助则成了一节木桩，可是这节木桩刚刚出现的一瞬间就又变成了鸣人，而鸣人的手指已经点在了佐助的额头。

“这家伙，到底把替身术练到了何等程度啊！”最大条的红豆首先叫了出来，其他人也是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输，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会输？已经拥有写轮眼的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输掉？”佐助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着。

鸣人收回手转身走开的同时，漠然说道：“虽然没有义务说什么，不过既然作为同组的同伴，我就明确的告诉你，你会输的理由很简单——只因为，我的绝对实力，在你之上。”

“写轮眼或者是很强大的东西，可惜，一个婴儿即使拿着苦无，也不会是一个大人的对手。写轮眼即使在强大，说到底也不过是意见道具，面对我这个‘大人’，即使你已经拥有了这件道具，但是却摆脱不了你‘婴儿’的本质。”

“如我之前所说，你的忍术威力很不错。可惜你本人却不具备掌控这些威力的能力，或者你本人并不相信，可这却是难以否认的事实。也许即使我这么说了，你依然还是不肯相信，不过没关系，我马上就来告诉你，这个世界的真实。”

“这个距离应该足够了，那么，你也做好准备吧。用你的眼睛用你的身体给我认真的看清楚——”已经走出很远的鸣人回过身来，“所谓的强大，永远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

看着佐助认真的看了过来，鸣人的嘴角牵起一抹浅浅的微笑。紧接着鸣人在佐助的眼中化作了一道残影，几乎是一瞬间就来到了佐助的身前。佐助借着写轮眼强大的洞察力，勉强躲过了鸣人的攻击，可是紧接着就感到腹部一阵剧痛，整个人被直接踢飞到天上，这还没完，鸣人几乎同时来到了飞在半空中的佐助的背后，一连串的攻击直接又将佐助砸到了训练场的大地之中。

鸣人版的狮子连弹，一点没漏的被佐助用眼睛目睹着，用身体感受着。

“好快！这个小鬼的速度，还在小李之上。”阿凯的感受是最深刻的，鸣人的速度对他本人来说，或许还不算什么，但是相比起他最心爱的弟子，却有着明显的优胜。

“这个就是今年毕业的首席生了，你们感觉怎么样？”三代抽了口烟，对面面相觑的一众上忍询问道。

“很强！”阿凯率先开口，“无论是忍术还是体术都强的不像是一个下忍，如果他对幻术再拥有一定的抗性的话，那么几乎已经找不到弱点了。”

其他的上忍也是点头，阿凯的这句评语可谓是极为中肯了。同为新生带队上忍的阿斯玛和红对视一眼，颇有一种“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的感觉。特别是阿斯玛，一想起自己麾下那三个问题少年，简直是欲哭无泪，同是一界的学生，这差距也太大了。

“幻术的话——”三代压了压帽沿，“虽然没有学过什么强力的幻术，但是单单说抗性的话——满分吧。”

“嘶——”清一色抽气声，像这种应该算是全能型的天才忍者，已经不是稀有的问题了，一些带队的上忍现在对卡卡西是满心的羡慕嫉妒恨啊。

“那不是说，这个小鬼已经完全超越了同龄人了么？就算是一些弱一点的精英中忍，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了吧？”有个上忍忍不住开口说道。

“超越同辈吗？也许吧。”三代的声音有些萧索，意味深长的说道，“可惜，他是当年的那个小鬼啊！”

“当年的？难道说……那不就是说，这个小鬼只学过忍者学校的基本课程？这，这，这也太……”这些上忍已经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他们的心情了。

“你们觉得之后该怎么办？”

三代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底下的那些上忍还是明白的，他们知道这是三代在问，今后应该如何对待这个可以说是天纵奇才的九尾人柱力。不过，这种敏感的问题，明显不是他们可以随便接触的，因此都沉默了下来。

“看清楚了吗？”鸣人俯视着失神的躺在地上的佐助。

“明明看得到的。”佐助的声音有些飘忽，“可是，可是身体，可恶啊，我好恨，好恨这种感觉。为什么，我会这么弱！”大声的喊出最后一句话，佐助无力的躺在地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天空，眼角滑落两行清泪。

“和有一个强大的家族作为背景的你不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儿罢了。”

“没有家族传承的忍术，更没有足以作为底牌的血继限界，甚至连查克拉的提取方法，都是我三岁的时候，向三代大人要来的。”

“小的时候，因为上街会被人欺负，所以，没有任何朋友的我，只能一个人跑到村外的一个瀑布边上，靠着那里的鱼和野果，还有一些弱小的动物生活。”

“在无意中，我发现查克拉可以让我很容易的爬到树上，摘到酸甜可口的果子，所以，我拼命的练习着上树的能力。因为，那里的树都很高，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吃到更多新鲜的野果。”

“后来，有一次在抓鱼的时候，我突发奇想，既然可以用查克拉上树，那么是不是也可以用查克拉来站在水面上呢？于是，我就一直试啊试的，试了好久，不过总算是成功了。”

“有时候，在水底看到有过的大鱼，我会竭尽全力的去追，可是水的阻力太大，让我根本追不到它。但是，为了食物，我拼命的努力着。终于，我成功了，我能在水底，追到游动的鱼虾了。”

“我知道，忍者要有一个强大的身体，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我想到了瀑布，经过很久很久的努力，我已经可以站在水面上，承受着那道瀑布的压力了。那道瀑布也没有让我失望，因为经常承受他的压力，让我的身体越来越强壮。”

“到后来，我学到了忍术，虽然只是最简单的三身术，但是，我还是很开心。因为没有朋友，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所以，我就一直努力修炼着这三个忍术，让它们已经成为了我的本能。”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只是简单的使用它。后来，因为时间久了，觉得那样很无聊，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学点别的忍术呢？可惜，我根本找不到人来教我。没有办法，我只好继续练习着，已经成为本能的三身术。”

“可是，这三身术实在是太简单太无聊了，而我又找不到别的东西修炼，于是，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可以让他们变得有趣起来呢？”

“从那一刻起，我开始了三身术的深入研究，尤其是替身术的研究。”

“先是大一些的树枝，然后是小一些的树枝，再到后来我使用替身术所需要的东西越来越小。很快就到了一个极限，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不能使用更小的东西的时候，我又开始用移动的东西来做替身。刚开始的时候，我根本做不到，后来好不容易成功了一次，却还被自己丢出去的树桩砸到了。慢慢地我开始可以用丢出去的树枝来做替身了，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这之后，我又用动物来做替身。从温顺的兔子，到凶恶的狗熊；从水里的游鱼，到天上飞鸟。把能够使用的东西全部试过了好几遍。”

“就这样，我有了现在的速度，力量，灵活性，观察力。”鸣人为自己的过去做着总结，“我不会任何强大的忍术或者体术，更不会繁杂神秘的幻术，可是，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能够拥有如今的实力。”

“在你眼中强大的我，并不拥有你所拥有的天赋，我的一切能力，都源于——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欠缺的是什么。而相对于我，你却不知道你该做什么，也不知道你欠缺的是什么。所以，你才会输的这么彻底。”

“如此一无是处的你，即使给你再强大的力量，在我的眼中，你依然是一无是处。”

“我该做什么？我欠缺什么？”佐助的眼中闪过迷茫，可是马上又闪烁起害人的光芒，“我要报仇，所以我欠缺的是力量！”

鸣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来到卡卡西身边，挑眉说道：“看来他已经无药可救了，已经说的这么明白的东西，他都听不出来，我也没有办法了，你看着办吧。”转而又对小樱说道，“倒是小樱你，我觉得你并不太适合战斗。不过基于你的查克拉控制力，我想了一下，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成为医疗忍者。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就跟卡卡西老师说一声吧。那么，我就先告辞了，白还在等着我去安排呢。”

道别之后，鸣人就独自离开了。

“强健的身体，敏锐的观察力，术的灵活运用，再加上一定的智慧。这些，就是构成忍者强大的基石啊！”三代咂咂嘴，又吸了一口烟，满怀感慨的诉说着，“想不到，鸣人居然在这个年纪就领悟了这些东西，与之相比……唉！”

底下的一众上忍也是一阵唏嘘，也有些赧然，他们可也有不少是在成为上忍之后，才渐渐的领悟到这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