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如故 ..难道

工作。照她的话说，自由是灵感的温床，所以她从不喜欢坐班的工作，于是自己开了一间工作室，经过一年的辛苦倒也闯出了一片天地。前年她买下了这套公寓房，说是给自己一个灵感的空间。不过，她一年最多在公寓里窝上三分之一的时间，其余时候都是飞在神州大地的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也算是乐得逍遥自在了。

突然，门开了.....走进一位身高八尺左右，柳叶眉丹凤眼，袖子就像古衣一样大的的的男士.....

喂！我说似水，有你这样的么，半夜突然走进人家家里，不怕扰民啊，小心投诉你。”似乎S很不满，“冒昧了...但是，是门没有关。”我没有多说，直接坐到了沙发上。

“嗯？似乎，这里还有一位探病的。”王亦凡略带疑问地说。并投来猜测的眼神。不必想了，我来的原因和你们的一样，亦凡，而且....好久不见了。我略带温润的语气回答道（以下为王亦凡质问S）

“咳，算了..对了，公孙潇女士，您叫我们来应该是别有目的吧？”亦凡不满地打断了身边叽叽喳喳的对话声，“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您都不象是一名被病魔青睐了的人，相反倒是彪悍有加了。”

S猛地一转头，一蓬长发结结实实地在我脸上抽了一下，脸颊上顿时一阵抽痛，亦凡刚想出声，猛地看到S呲着牙凶相毕露地怒视着我，敢情她卸了妆也够凶狠的，王亦凡险些又被她吓着一回。

“第一，以后你不要叫我的全名；第二，我还没老到被人叫作女士；第三，病魔有大有小……”S恨恨地声音突然停下了，换上了一付意味深长的笑容，“难道你是在吃我的醋？”

“您没事吧？”一头的包直接从小王脑袋上“长”了出来，“我吃你哪门子干醋……”

“亦凡，你就少说两句。”晖儿的眼神中带着些许请求的意味，见他不再言语便从包中拿出了一样东西，“S，这个镜子怎么样？应该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吧？”

镜子？晖儿递给S的便是昨日信封中的那面古镜。死党就是死党，就算借花献佛也轮不到小王这个老公的份儿，某老公暗自摇了摇头，真被S说中了，吃的还就是干醋。

“哇噻！好货色！”S捧着镜子兴奋不已，“形状简洁，花纹古朴，那种光照下的流畅感～”

亦凡冲晖儿摇了摇头，这明明是在欣赏镜子，怎么弄得跟评价复古法拉利似的？晖儿笑着冲他比了个手势，示意王亦凡缓和下刚才和S的冲突。至于似水在下...是那种沉默到可以直接被忽视而不被发掘的“冷大叔”，不在必要时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咳……S，你身体不舒服有没有去看过医生啊？”僵直的语调似乎有点做作，但也算对付了。

“死不了，就是有点头晕，也就是昨晚上开始的吧。”S翻看着古镜，脸也不回地回道，看来小王实属白献殷勤。

“你是不是着凉了？这两天估计赶设计稿又熬通宵了吧？”晖儿坐在床边关切的问道。

“可能是着凉了，前天晚上赶稿的时候，工作室的同事在门外叫我，开门出去的时候走廊里冷飕飕的，估计就是那会着凉的。”S琢磨着回答道，好像那根本不是她的行为。

“你们那个工作室都是夜猫子，半夜跑到人家家叫门，也不怕吓死人。”老王本想趁机幸灾乐祸一下，直接遭来两位女士的一致白眼，亦凡也算机灵，见此赶紧转舵，“咳，不过你别熬得太晚，要注意身体啊。”

S完全不理会王亦凡后半句的伪善，继续冲晖儿说道：“当时我开着音乐，等听到声音应声开门的时候人早走了，估计是Linda那个小妮子吧，昨晚她还来电话说要来找我。”

“我们还是陪你去看下医生吧？”晖儿看来十分担心。

“省省吧。”S撇撇嘴，满是不爽的说道，“让我去医院那种鬼地方，等于叫我早点见阎王。”

“小时候爷爷就说过，半夜会有一种长着女人头的蛇爬出来叫人的名字，答应的人就会……”王亦凡忽然想起了爷爷说的那个传说，可话还没说完，S的脸色一下如死人般苍白，小王立即识趣地打住了话头。

女人毕竟是女人，再彪悍也是会怕这类东西的，我暗想。

介于方才亦凡老兄的不良表现，两位女士公然将我和他和晾在一边，叽叽喳喳地谈论起女性话题，渐渐地本人感觉身体开始“虚无”了。百无聊赖间，注意力转移到了桌上的古镜，自昨天粗略一

眼之后就没仔细看过它，适才S的惊喜倒是引发了我几分兴趣。镜面并无新奇，照人的东西不光滑可鉴就太说不过去了，但那背面花纹的雕工却着实精湛，虽然图案古朴，可整个纹路间竟是毫无断隔，应该属于一气呵成的雕法。不过那图案的形状倒像是一些字体，由于房间的光线关系有些辨别不清。我索性将古镜拿在手中，凑向明亮处仔细望去。

古镜的背面迎着光线泛出一阵青黄色的反光，耀的似乎有些过于刺目，条件反射地眨了眨眼，回神再看时离奇的发现镜体竟已透明了。我揉了下眼皮，疑似自己眼花，但眼前的景象再度证明了方才的事实。透过镜体可以清楚地看到镜后的房间和物件，仿佛比直接的肉眼观察更清晰。

奇妙的东西，兴奋间王亦凡无意识地将镜体移向S和晖儿，天！那是……过度的惊恐险些令古镜脱手而出。我立刻使了一个眼色，并且示意王亦凡事情有蹊跷。一条肥大的蛇形生物自腰间起盘卷在S的身上，蛇首部分搁放在她的肩部，背后看去像是一个人的头颅。浑身的寒毛不争气地纷纷“立正”，身体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了起来。或许是颤抖的感觉惊动了那个东西，搁放在S肩部的头颅猛然转了过来，我几乎窒息――那头颅上衬着一张满口利齿，双眼没有眼白的苍白的女人面孔！

忽然的，似乎王亦凡眼前忽地不住眩晕，本能的反应促使他双手捂耳抱头低吼起来。一旁的晖儿和S发现他的异状连忙将他扶住，不住的呼唤和询问，但在眩晕与耳鸣的夹击下已无法牵动意识，恍惚间S的身上好端端地并没有什么怪物，而他手中的古镜也已不知去向。

呼啸的警报声传来，身下的震动仿佛是在高速移动，白色……晖儿焦急的面容……

不知什么时候，半梦半醒间，我似乎听到了晖儿的声音。

“亦凡他怎么……”

“那家伙命硬，嫂子你别急……耳水穿刺我不是第一次……”

恐怕，有些事要发生了。我暗想

意识渐渐失去，漫天的黑暗再度袭来。

疼痛，一阵难以名状的痛感再度唤醒了王亦凡，眼前出现了一张长着四条眉毛的脸。

古龙笔下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其实有两条是胡子，而现在在我面前却是如假包换的四条眉毛，原本好好的两条剑眉竟古怪地拧成了四条断眉。

“别拿你小子那四条眉毛吓唬我。”亦凡的声音听来飘忽的有些离奇。

“切，活过来就数落我，早知道就在你耳朵上刺个乌龟了。”那张脸的主人闻言立刻开损，“中耳炎并发严重积水，不是我神针再世，恐怕你老兄就成贝多芬二世了。”

这人名叫林岳，是我和王亦凡高中的同班同学，医学院的高材生，毕业后他分配到市中医院，凭着扎实的中医理论知识和一手精湛的针灸技艺，很快就成为中医院有名的“神针”。

“继续休息，睡你的大头觉，脑袋别动，我扎着针呢。”林岳转而摆出一付主治医生的严肃模样，转身离去前又道，“这下你欠我一个人情，出院记得请吃饭，地方我定。”

和王亦凡一起目送这家伙走出病房，那得意洋洋的背影令我哭笑不得，误交损友，这话一直是他挂在嘴边的，可怎么也觉得该亦凡和我说才贴切。晖儿在哪？S身上的怪物……王亦凡脱口而出，令她俩不知所措

…………

有什么东西在眼前发亮？柔和的光线明亮但并不刺眼，透过闭合的双眼能够感觉到它的存在。几次的努力之后，生涩的双眼开启了一条细微的缝隙，一个闪着青黄色光芒的方形物体出现在面前。这是什么？是王亦凡的梦吗？眼前的物体如此真实地悬浮在半空，我转头回顾四周，单人病房中一片漆黑，安静无比，门上的观察窗里透来走廊那昏暗的灯光。缓缓地眨了几下眼睛，终于完全睁开了双眼，方形物依旧悬在离我脸部不足二十公分的位置。或许是因为高中那次和王亦凡换血的关系，我和他能够稍微心心相印“呼……”那物体霍然旋转起来，一条条黑色的东西扭动着自其间出现，那是什么？大脑间尚未作出完整的反应，那数条黑色的东西竟似有了生命一般，如蛇扭动起来，倏然扑向双眼。

“啊”张口狂呼间，王亦凡发现自己的喉头完全发不出半点声响，双眼和头部也仿佛在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所围困，只能惊恐地听凭那黑色的小蛇尽数钻如眼中。疼痛并没有如预期般到来，方形物体不停地旋转着，蜂拥而出的黑色小蛇不断地鱼贯而入王亦凡的口，头部不住地传来阵阵酸胀。，看起来，是某种知识的种类，身为纵横家后裔的我，知道很多这类的。

“扑”地轻响传来，黑色小蛇似乎已完全进入了亦凡的大脑，那方形物体凭空消失了，阵阵眩晕胀痛在头部不停回荡，眼前又微微亮起了一片青绿色的光芒，我和亦凡渐渐分辨出光芒中隐约的影像，那是一条硕大的蛇形生物，在蛇首的部分是一个人的头颅，头上衬着一张满口利齿，双眼没有眼白的苍白的女人面孔。

那是S身上的怪物.....我立刻拔出隐在袖中的一把特别的剑，拥有无需表达的光泽，说不清楚是浅青色还是浅蓝色的名剑—渊虹（在下祖先为盖聂，也可以说这个故事的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