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猎人 第二十九节 如此勾心2

上回说到沈单两人在彼此闹心着，一个想乘如此机会多少把自己的有些想法给说点出来，把这交友广泛的单小姐的耳朵多灌点水进去，另一个呢则是计算着小算盘，怎么把这装斯文的脸皮揭开，不过两人显然都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最后那沈卫国的一遍形势的话到是让单玉芬有点惊讶而且差点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

那中原大地上农民起来造反，那早已经是不成秘密了，弄的是全国都知道，一会儿被镇压了，不长的时间又要闹起来，反反复复地都已经是好几次了，东北的女真作乱更是让大明寝食难安，而且是自保都难，更不要说去镇压了！

浙江这里的很多子弟，也是一去不回，弄的多了不知多少女子成了寡妇！

这些单玉芬多少听自己家里的那些做生意的长辈们谈起过，因为动乱之苦，因此北方的货物很难进，而作为经营南北地方特产品的她家自然也就要注意收集这方面的信息，以便生意上的灵活操作。

但是关于洋人这一方面，因为大明后期和中原文化的原因，一直没有引起对海洋这一块的足够重视，再加上农业小生产的习惯思维和当时大明作为一家独大的格式，西方世界对大明的威胁可不象近代时代那样的强烈与明显，因此，整个大明朝也没有多少人对此有深刻的研究，不过是研究天文历法的有数几位在那里与来华的西方传教士们进行相互交流而已，当然这些人在后世给了他们很高的评介，这也是历史需要的原因，真实的情况，就是这些人也不过是作为参考而已，无多的几部传到后世的的关于当时的翻译文章，就可以了解到当时的主流。

就是西方传教士们自己，也不是了解整个世界，地理知识同样地也不是那么地完善，有些国家的国名更是各按自己的习惯在翻译和理解后再解说过来的，如此各西方国家的中文名字是往往不同的，同一个国家的名字会有多种中文名字，让人一下子很难弄明白是指哪个后世之国。

因此，见到沈卫国说到周围形势，是那样的确定，根本不象是杜撰和乱编的时候，单玉芬虽然在心底里不愿意相信这些情况，可又反驳不了，这些知识已经超过她的所知范围了，她了解的只是从那些在江南的传教士们那里道听糊说以后的传言，反过来，她的疑问是更大，这些知识这个沈公子又从何得知？与他的穿着打扮的差异情况，各种异术，难道真是异人不成？

一个没有确定的疑问还没有弄清楚，另一个新的疑问又出现，那就是如果真是异人，一般的都是与世无争，在那隐秘之处修身养性来着，他又怎么会领着群当地百姓起来干这杀头的买卖？而且干这买卖多长时间、干了多少次、有多少人跟着他干，或者是他上面还有什么大头目之类的。。。有没有其它地方的人知道这个沈公子，或者这名字不过是个假名？

单玉芬是被这些有点搞糊涂了，而且，此人既然能懂不少知识，难道就不知道现在所行的却是严重触犯了大明律，虽然表面上装的是师出有名，但是官府又有何时允许小民起来对地方豪绅进行如此的抢家夺舍?

这样的行动是归与造反一类，属于坚决镇压的！但是看对方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实在不知这人哪来的如此自信，说是傻吧，可一副让人一看就不象傻了的模样，疑问既多，那就趁着对方还愿意与自己说话，不如多问问吧，不管是真是假，多听总会不错：

“沈公子的知识和兴趣真是既豪博又广泛，小女子平时虽也读过几本野书，识得几个字，但听了沈公子一番讲解，才知是什么浩海之广之意思了！小女子是实在佩服的紧，不过不知公子是师从何门，也好让小女子前去拜访敬仰一番？另外，不知公子对又大明律了解多少？”

沈卫国一听这两个问题，个个都是自己的要害处，自己的老师可在后世，你想拜访也要像自己一样穿越过去，这大明法律自己是根本没见过，怎么回答，又如何回答？

对了，这不管是哪家的法律，肯定是对自己这种上门与抢劫有的一拼的行为不会允许的，这官府平时虽然行的更黑，可那表面文章做起来，那是有模有样！这事情看来自己有点想当然了！得好好再计谋一番。当然这事是不可能改变的，镇压恶霸发动群众，那可是取胜的法宝，要是丢了这，那自己就真是白穿越了！

既然前面已经在忽悠了，现在那就继续吧，那后世不是常说那海龟一类，现在自己好像也有点类似的，就这了，当然自己可以说是山中修为。

法律？那就去它的，在东方，几时间见过真用这法律来着？强权就是法律！

这个时候那倒霉国还不知在哪呢，说了别人也不清楚，那日不落帝国还在学习别人造船做海盗的经验，那东洋鬼还在学大明的，好像就那高卢鸡还有点印象，就挂上它，自己的老师就说完了吧，省得以后麻烦，于是装出一付悲泯的模样来：

“我的恩师那是从西方高卢洋人那里学习了不少东西，然后就传教给了我，我从小就跟着恩师在山中学习，年中之时，恩师不幸谢世，当时曾叮嘱于我，因大明现时艰难，百姓更苦，要我出山为民造福，不想才出得山来，就得乡民之要求，应官府的委托，把这恶霸刘老鸦给镇压后报官，所以，单小姐的愿望本公子要让你失望了！

另外，单小姐所称之大明律，不管你用意如何，但不管法有多大，它里面的条文总是从稳定社会方面来出发的，这镇压恶霸，从理从情从法来说，那是老百姓的合理要求，因此，官府只有支持，没有反对的任何理由！要是逼起民反来，我想任何一个官员都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地方上出现这样的事情来吧？”

呵呵，在这大明的未期，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情况，根据历史资料记载，那农民起义真的是有点儿戏似的，特别是象那张献忠，没吃没喝了就接受招安，时间一长吃饱喝足了，身体养足起精神后，就又起来闹事，官府是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各地官员的宁事息人的做法，沈卫国就是想借用如此的方式，来发展自己的势力，不过也不知自己所在这地方上的官员是不是也如此的做为，他到是很期望呢！

单玉芬现在完全是抱着不问白不问的心态，随沈卫国说什么，她也只是做参考，现在她逐渐有点明白，这沈公子在目前，不想与官府做正面的对抗，既然如此，自己还操什么替国担忧之心，现在要担忧的地方是，这人怎么对乎这刘府，此人口口声声说要替民出头，镇压这恶霸的，却不知道是如何处理，私下杀人？还是交给官府？

“不知贵先师已经谢世，真是遗憾，在此小女子深表哀悼之意！同时也为有公子这样的人物出山为民造福，小女子替大明的百姓们多谢贵师的恩情！”

说完还福了一福。

我个NN的，这女的，可真够厉害的！表面上是一副诱人犯罪的模样，谁说是胸大无脑来着，可时时精明着，真不愧是做商业出身的，满身都是脑细胞啊！以后可要留心着点，不要着了对方的圈套中：

“谢谢！谢谢！”

“不过小女子一直有个疑问，不知该不该问出口的？”

呵!话都说到这地步了，还不让你问吗？

“随便说随便说，只要本公子回答得上的，但请说无妨！”

“公子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就想问问，公子打算怎么处理这刘府一家的？”

哦！这个问题，那简单了：

“单小姐你问的这个问题，可是个难题了！其实单小姐是问错了地方，这决定刘府一家人的命运的，是本地的那些受恶霸欺负的那些老百姓们，他们要杀要剐，本公子可决定不了这样的大事！所以，到现在我也不清楚，这些老百姓们是怎么想的，这个问题本公子是回答不了了，很抱歉。”

初一听到沈卫国的回答，单玉芬是有点惊讶，不都是你这个头目做决定的吗，怎么现在到了最关键的地方，还提那些小老百姓做什么？他们这些目不识丁的人，没有你这头目，会做出如此的行径来？

“这。。。沈公子，恕小女子不明白了，这事难道不是你来决定，而是要那些老百姓们大家来决定最后处理的结果？”

看到单玉芬和那管家都有点惊讶的脸色，沈卫国是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悲哀的，自历史上第一次的陈胜吴广农民起义开始，哪朝哪代不是因为这些小老百姓们的动乱，才最后结束了该朝代的寿命的？

这大明朝更是如此，自朱元章造反夺取政权起，到这最后的崇祯朝，就是农民起义开始到农民起义结束的！

那后世的老蒋，可是深知这历史的过程，因此是不顾外部的侵略，强烈地镇压，但是形势比人强，最后不得不退出那历史的舞台。

可知这小老百姓们平时不起眼，却是最厉害的力量，谁利用好了，谁就是最强大的：所谓的得民心者得天下，里面的一个民字，却不是很多人明白那指的是谁！这大明就是输在这上面！

靠士绅们是可以强国，却建不了国！也保不了国！只是便宜了有心人而已，这些，沈卫国是太明白了，现在有了机会，怎么不好好利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