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谭雄推开城堡大厅的门,在厅里的族人用异样的沉默和注视迎接了赵谭雄。没有人再上前跟赵谭雄搭讪,到是有好几个年轻的血族像躲避瘟疫般给赵谭雄让出了一条路。“看来,维克特已经顺利的苏醒了,否则大家不会有这样的表情!”赵谭雄猜测着事情的进展情况,脚步未停,直奔楼上卡洛斯办公的书房。‘现在那把高背椅子上端坐的,应该是维克特!’赵谭雄这样想。
刚上二楼,从旁窜出的卡洛斯便一把将赵谭雄拉进了他刚才所在的房间。“赵谭雄,你竟然私自唤醒了维克特,你竟然在众多议员马上就要到来的这个关键时刻让我如此难堪!”他压低嗓子对赵谭雄咆哮道:“举办、主持这个苏醒仪式对赵谭雄有多么重要,你难道不清楚?还是你忘了平日里是谁一再放纵你的违规行为,让你近乎随心所欲的生活?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一点点起码的尊重?”也许是为了麻痹赵谭雄,也许是为了他的后路着想,卡洛斯尽量将自己装扮成一个不知所措的受害者。
“到现在,我仍然坚信帕罗蒂斯家族正面临一场空前的危机。如果事实证明是我错了,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但在这之前,很抱歉,我拒绝你的领导。让一让,我不想让维克特等太久。”赵谭雄对卡洛斯这番话的深意每兴趣,因此采用了一贯的不妥协、不合作态度。
维克特确实在书房里。当赵谭雄进去的时候,他正用右手支着头凝视着地面白熊皮的脑袋沉思。
恭谨的单膝跪倒行礼,“我参见主人!”
维克特用冰屑般的目光来回扫视着赵谭雄,隔了很久,才道:“起来吧,我的孩子!”然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赵谭雄笔直的垂手肃立,有些承受不住沉闷压抑的气氛,又不敢抬头看,只得汇报似的道:“主人,是我私自将沉睡中的您唤醒。没有你的指引,我感到迷失了方向……”
“很多时候,你可以向卡洛斯请教,他是我指定的代理人,你应该相信他。”维克特打断了赵谭雄的话道。
“很抱歉,主人,这一次,正是因为我对卡洛斯产生了质疑而又自认为无法独自解决问题,才唤醒您来仲裁。”赵谭雄隐隐的感觉到,维克特在偏袒卡洛斯,但还是坚持了自己的观点,说出这番话。
维克特不悦的冷哼了一声,话题一转,问道:“是什么理由让你相信鲁西恩仍然活着?不要告诉我是你收集的那些支离破碎的情报后作出的推测!”
一句话顶的赵谭雄哑口无言,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回道:“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我的结论确实是没有太多实际证据的推测。”
砰!维克特拍椅而起,强大的威压让赵谭雄感觉自己像一只凛冽北风中的小鸟。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冲动,维克特脸上浮现的的狰狞一闪而过后,又重新坐回了椅中。似乎不愿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又换了一个话题,“知道为什么每次苏醒仪式需要长老以上级别的黑暗祭祀来主持吗?你通过血液留给我的信息在我苏醒的过程中搅乱了我的思维,让我差点精神崩溃。你这个狂妄无知的后辈……”
通过几次喘息,维克特在近一步诅咒赵谭雄之前完全压住了怒气,“现在,将你的所见所闻再详细的说一遍!”他命令道。
“是,我的主人!”心情虽然焦虑,赵谭雄还是不得不将事情的始末从头再讲述一遍。这一讲,加上间中维克特的提问,足足用去了四个小时。
“你从那个被狼人咬过的人类女子身上,到底探查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没有?”最后,维克特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我认为那个女人本身也不清楚狼人抓他的原因。”赵谭雄很想提醒维克特,他似乎没搞清楚事件的重点,但赵谭雄知道那样做是愚蠢的,这位在赵谭雄还是普通人时就强大、睿智的长老不可能犯那样的低级错误。那么,他的提问只能是另有深意。
“你在为那个今晚就要变成狼人的女人说话?你到底是怎么取得信息的?有没有使用必要的刑讯手段?”维克特咄咄逼人的盯着赵谭雄。
在老一辈的血族观念中,提到任何与狼人有关的生物时,首先考虑的就是刑具和拷问。说实话,这让赵谭雄有些难以理解,因为这跟平日里处理事情都要经过慎密思考的血族一贯风格完全对立。仿佛一提到狼人,就丧失了所有理智一般。“虽然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发生在那女子身上的事我可以说全程参与其中,所以我相信……”
“够了,我问你有没有使用刑讯手段!”维克特语气凝重地问。
“没有,主人!”对于维克特,赵谭雄始终保持着诚实。
“那么你就是承认,卡洛斯说你和一个即将变成狼人的女子往来密切并没有冤枉你!”维克特的眼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主人,我向黑暗神起誓,我跟那个人类女子完全是因为这次事件才有所往来,而她,确实只是一个受害者!”
“赵谭雄!”维克特几乎是喊着道:“我以前说过什么?任何对狼人以及和狼人有关的生物的怜悯都是不能饶恕的罪,你居然为一个即将狼化的人类求情,是谁给你这种胆量?”
“主人,您说过,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主人,我觉得那个女子是这次危机的一个关键因素。为了家族,我选择了适当的变通……”
“闭嘴!好个家族利益,你的意思是说我顽固不化喽?”楠木的扶手在维克特的枯爪下咯咯呻吟,而他此时的眼神仿佛成了焚尽一切的冰熖。
“不敢,我的主人!”赵谭雄急忙恭敬跪倒。
仰着头,维克特望着屋顶的天使雕绘沉默了几秒,对赵谭雄抬了抬手,示意起来,然后缓缓的道:“你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晚辈,我在你身上寄予了厚望!可是,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你不但只凭一己之念做事,还打破了十个世纪以来,家族从未敢有人违背过的重戒。致使长老交替出现执政的正常秩序产生混乱!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
话至此,赵谭雄已不能指望维克特自己能把重点放回到赵谭雄所担心的家族安危上了。“主人!”赵谭雄再次跪下道:“我知道我犯下了难以饶恕的罪。但在这之前,给我机会,让我找到证明家族陷入危机的证据吧!求您了!”
沉吟了片刻,维克特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吧!我会让卡洛斯去收集证据,如果它真的有的话!而你,将不会得到一点仁慈,基尔保特的苏醒仪式之后,家族议会将依律决定你的命运!”
“主人!为什么!为什么您信任卡洛斯多于信任我?您让疑犯去找自己的证据,这实在不是个明智的选择!”终于忍耐不住,赵谭雄听见自己在栗抖中大声喊叫。
“卡洛斯懂得约束自己,不会和我们的世仇狼人纠缠不清。他办事沉稳,不会像你那样鲁莽而不考虑后果!看看你,赵谭雄,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你的宽容和冷静到哪里去了?是你自己的行为让我没有选择。从现在起,你将被囚禁起来,不得离开这幢房子半步!”维克特冰冷的话语让一切希望都成了泡影。
之后,卡洛斯的几个手下凶神恶煞般闯了进来将赵谭雄押出了房间。路上赵谭雄看到了卡洛斯得意的嘴脸。在一间密室里,他全程窃听了赵谭雄和维克特的对话。
“早就劝你不要太过神经质,但你始终一意孤行。现在事情搞到这个地步,我不得不遵守维克特的命令,将你真正的监禁起来。不过你放心,虽然你始终不信任我,但我明白你对待问题的处罚角度往往是好的,是为了家族的着想。所以,我会在委员会上尽量为你求情。”卡洛斯故作宽宏大量的姿态道。
赵谭雄轻轻一笑,“卡洛斯,有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心头,那就是来自鲁西恩身上那块有魔法烙印的皮,究竟是你够胆量割下来的,还是他自己割下来的。”
卡洛斯的脸色瞬间成了猪肝色,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评价勇敢与懦弱,有时候是因为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才有所争议。这个角度用不了多久就会得到统一,那时,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勇气。”说着,他冲押着赵谭雄的手下使了个眼色,赵谭雄便在几人的推搡中离开了卡洛斯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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