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魂大陆 第三章：一个怪老头

“哎呀。妖月真会说笑话，公公过七十大寿我要是不去，岂不是大不敬啊。再说，夫君现在还在外征战不能回来以尽孝道，我这个做儿媳的当然要替夫君尽孝了。你看我真是多话，和你一个小孩子谈什么孝道，你懂什么啊。”李艳娘被静妖月盯得全身发毛，心里发寒。但是她表面上却是镇定自若游刃有余的回答着他的问话，同时也把自己夸的天花乱坠又合情合理，听得其他人暗暗点头赞同。最后她话锋一转嘲笑起静妖月小孩子一个不懂事，却不想换来却是一阵咬牙切齿，却又不能发作。一切只因从静妖月嘴中吐出的两个字。

“无聊。孝道不是用来说的，而是要做的。只是去祝寿就是行孝，那天下的孝道可真不值钱。时间好像不多了还不走吗？”静妖月在李艳娘答话的时候就坐到了左边上首位，拿起桌上茶抿了一口。在听完那女人的大道理后扔下两个字，起身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他的声音一边飘荡在大堂中，最后一句显然是问已经愣在一边的蓝玥的。

蓝玥听了静妖月的话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琴玉抱着古筝跟着走了出去，她这才反应过来吩咐下人抬着寿礼出门。

“你今天怎么了？”琴玉抱着古筝快步追上静妖月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疑惑和担忧却没有怒气。因为她是静家唯一看透李艳娘的成年人。

“什么怎么了？”静妖月明知故问道，他并未回头只是抬起右手在琴玉身前一过将她的古筝收入手链上的空间水晶中，其实他自己都有点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才不愿回答。

“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不是你说先不要草惊蛇的吗？”琴玉觉得怀里一空随即放下手直接问道。

“我生气了吗？”静妖月转头看着琴玉得到其坚定点头，他低头笑笑眼神中充满了苍凉，从什么时候开墅连自己的情绪都要从别人那里得知呢？就在他有些失意时却被琴玉一击悄悄然的暴栗给敲醒了。

“别岔开话题，告诉我原因。”琴玉收起敲过静妖月脑袋的手，佯怒道，大有你不回答就继续敲的意思。

“我不想再做提线人偶了。”静妖月说出了一个没头没尾的答案。

傍晚的街道上几辆马车从人群中驶过，却没有造成一点骚乱，只因马车上一个华丽而厚重的文字。静。

第一辆华丽的马车上坐着靖国将军的大夫人和二夫人，第二辆上坐着三夫人和静家小少爷，此后的马车全是装载寿礼的。

对于静家，国都的市民们是又敬又怕，静家现任家主靖国将军静震虎在边界征战已经八年了，从前线传回的一个又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让廉云国上下其乐融融，但是在这欢乐的背后又有一些人为这一场接一场的胜利担忧着，谁也不知道当今天子会不会对这个三代为将功高震主的静家做什么，蓝玥便是心怀担忧的那群人中的一位。这一次她去为公公拜寿另一个目的就是询问目前她该如何是好。

就在蓝玥陷入沉思为静家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时，第二辆马车上的两个人展开了对话。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自己被操纵了吗？”琴玉坐在马车软座上用丝绢轻轻擦拭着膝上的黑色古筝，看着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的静妖月开口问道。

“难道不是吗？她要的不就是一个听话乖巧的儿子吗。但是可惜，我不是那种听话到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短命鬼。她后悔也好，生气也好，都不能改变我静妖月是她儿子这个事实。”静妖月半倚在座位上壁上，将全身笼罩在马车的阴影之中，蜜色的碎发挡住了他翡翠色的瞳孔，是琴玉无法知晓他此时的表情。略带庸潵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

“你……”琴玉听了静妖月的话手上一顿丝绢顺着古筝表面滑落到地上，她捡起丝绢刚想开口就被他下一句话打断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见过那老头吧，给我说说。”静妖月从空间袋中拿出几个菱形的淡红色水晶在手中把玩着。在昏暗的空间中，水晶里面浮现出一条条在游荡的金色丝线看上去甚是美丽。他在水晶上点了几下金色的丝线向他所点的位置聚集然后凝聚成一个个金色的圆点。处理完水晶他转头对琴玉问道。那老头显然是指那位他素闻谋面的爷爷。

“那老头？你怎么能这么叫你爷爷啊，要是被蓝玥听见一定会骂你大不敬的。”琴玉听了他的话皱起眉头，毫不含糊的以长辈的姿态批评道，不过语气中并没有多少气愤。

“老头就是老头，不然还能怎么叫？你又不肯告诉我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知道该叫他什么。”静妖月不紧不慢的将皮球有踢回给琴玉，话语间带着几丝无辜与戏虐。不过这样的回答却让琴玉哭笑不得，原本是想训他的，结果反而成了自己的不是，这一句话之间的落差让她既无奈又惊讶。无奈她对他的无可奈何，是非颠倒的能力；心惊他总能在呼吸间把握住话题，让人无法逃脱。

“哼，我看你不应该当魔法师，应该当外交官才对。”想归想，琴玉还是不满静妖月总掌握主动，她冷哼一声决定自己掌握一次主动，就是不告诉他他爷爷的事。

“不错的提议，不过我讨厌政治。你到底说不说啊？”静妖月竟然一副认真采纳意见的样子，不过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又回到了刚才吊儿郎当的语气，着实让琴玉大感失落和生气。

“不说。”琴玉心怀不满的抱着古筝缩到马车一角转头向车窗外看去，就是不理静妖月。一副任你说破嘴皮我也不告诉你的样子，宛如闹脾气不肯吃饭的小女孩儿一般。

“不说算了。”静妖月当然知道琴玉在打什么心思。不过就是想让自己认输一次，但是他却不是一个喜欢轻易认输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和那个女人斗到现在，所以琴玉你就憋着吧，等到你憋不住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想到这里静妖月露出一个贼笑，因为隐藏在马车阴影中琴玉并没有看到他的笑容，不然一定不会说出下面的话。

“你不想知道了？”琴玉见静妖月这么快就放弃了大感疑惑，他平时并不是这样的人，于是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声，等到的答案却是长时间的沉默。“好啦，好啦。告诉你就是了，你爷爷和你一样，都是个怪人，怪老头。”琴玉明白自己输了，虽然很不甘心但还是告诉了他自己对他爷爷的看法，她刻意加重了怪这个字，以发泄自己的不满，但是静妖月并不在意，因为他已经快笑破肚子了。

“哈哈哈，琴玉，你刚说完老头什么的大不敬，现在你又……哈哈哈，不行了，快笑死我了。”静妖月听了她半天才挤出来的答案，扑哧一声坐起身很没形象的大笑起来，一点没在意琴玉越来越红的脸色。他和琴玉的关系介乎于朋友与亲人之间，因为有飘羽的存在，所以琴玉对他来说也是一个例外。静妖月从不需要在她面前掩饰隐藏什么，他们有着共同的秘密。

“你就笑吧，等你见到那老头后，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琴玉被说得脸颊发烫，她咬着嘴唇小声自语道，忽然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嘴角荡漾开一抹玩味十足又期待万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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