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蔷蔷召开新写真集发布会,记者提问环节之后有个小小的酒会。
我远远地在人潮中看到瑾尚神色疲惫地独自喝酒,偶尔跟蔷蔷说一两句话。他瘦了,栗色的头发染回了黑色,整个人清瘦干净,说不出的落寞和憔悴。自从上次在路边吵架后,这一个多月里我们之间没有半点联系,都当对方死了似的不往来。
他在生我的气,还在生我的气。
身旁几个闲人聚在一起喝酒,嘴巴一刻都没停下。
那不是苏家二少爷吗?挺帅的。
什么二少爷?就是个混日子的。
听说他跟蔷蔷的关系不明不白的……
去你的,他只喜欢男人,哪里会喜欢蔷蔷那个老女人……猥琐的笑声,我跟你们说啊,前两天我还听说……
说话的人放低了声音,其余几个人赶紧凑上前去,围成一圈,耳语几秒后爆发出哄然大笑。
是真的?真想不到……
当然是真的,圈内人都知道。
我不屑地瞥他们一眼,是三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和她们的男伴。世上就是有这么些龌龊的人,一边喝着主人提供的香槟,一边说三道四。当面笑脸相迎,一转身就诋毁对方的人格。
再往瑾尚那边看时,他已经不在了。
这个陌生无聊的酒会上,我认识的朋友只有蔷蔷和瑾尚两个人。他们一个要应付来宾,一个不想搭理我。
喂。突然有人轻拍我的肩膀,吓了我一跳。
刚才议论瑾尚的那几个男男女女迅速换成了谄媚的笑脸。
瑾尚少爷,好久不见,越来越帅了哦。
就是呢,一表人才哦,什么时候有空来我店里坐坐?
好的,有空就去。瑾尚风度翩翩地举杯。
再怎么样他也是从小就接受贵族教育长大的,气质胜人一筹。
他打量一眼四周,牵起我的手,说:星见,你跟我来。
啊?
由不得我挣扎,他就把我拖到了大厅后的蔷薇花园。
为什么一个月都不联系我?他先发制人。
我?联系你?我觉得很好笑,Why?
你,一点儿都不想念我?他流露出软弱的神色。
像朋友一样想念。我老实地回答。
只是朋友?
对,只是朋友。
你好狠心,我这么喜欢你……他伸手想抚摩我的脸。我下意识地退后两步,躲开了。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凝成寂寞的姿势。
我先走了,抱歉。
急急地逃开小花园,走进厅堂时不小心撞到端蛋糕的服务生,我狼狈地道歉。瑾尚几句话弄得我心里慌慌的,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拎着小包裹和外套经过大门时,警报器突然大叫,保安面有难色地围拢过来。
对不起,小姐,如果您带走了这次酒会上的器具的话,请留下来。
带走酒会上的器具?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你说我拿了这里的东西?
他点点头:这次酒会的所有餐具都很珍贵,是赞助商专供的,所有的器具都过磁,所以带走的话警铃会响。
我没有!脸颊烧得厉害,我没有拿!我为什么要拿酒会上的东西?谁稀罕?
我们的餐具,全部是纯银的。
我不稀罕,纯金我也不稀罕。
抱歉,公事公办。两个保安一摊手,强行拉开我的包包检查。
一把银色的蛋糕小勺安静地躺在我的包里。
小姐,这个你怎么解释?保安拈出那把小勺,满脸我说你偷了就是偷了的表情。
我脸色煞白。
勺子,那把该死的勺子是什么时候到我包里去的?!
我根本就没有拿过那种东西。
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时候!我从小花园回到厅堂时撞到一位端着小蛋糕的侍应生,一定是那时候他盘子里的勺子掉到了我敞开的包包里。
一定是这样的。
这边的骚动惊动了门边的几位客人,他们停下交谈,好奇地上下打量我。
从脚到头、由下往上地打量,仿佛我就是一个贪小便宜偷酒会银勺子的贼。
误会,这绝对是个误会。我竭力解释,喉咙里哽着一团棉花,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放心。保安摇摇手示意我可以走了,你放心,我们不会告诉任何人。
我怔住,完了,他们认定我是个贼。
误会,真是个误会,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
对,我也相信这是个误会。身后一个中年人踱步过来解围。保安们一看到来人便立刻后退两步,谦卑地说:您好,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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