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邪少 第二十八章 穷则思变

黑子从外面回来，发现院门口躺着一个满脸血迹斑斑的男人，毛发顿时倒立起来。他试探性地大喊一声，并未见那人有何反应，于是就轻轻地靠上前去查看各究竟。

嗯？这人似乎有些面熟琢磨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原来又是这小子。他这是怎么了，又被人家打成这样？

“喂！兄弟，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黑子将手指放在许少君的鼻下，感到还有鼻息，便慌慌张张地推开门跑进院里高声喊道：“香姐，你快出来！”

“叫什么叫，死人啦还是咋地，那么渗人！”田香香此时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喊声心烦地回了一句。

“田姐，快出来看看，出事啦！”

田香香一听黑子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便放下手中的家什冲出屋门。

“啊!这是谁啊？怎么会躺在我家的门前？”田香香惊异的瞪大眼睛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许少君将目光转向黑子问道。

“田香姐，你仔细看看，这个人你好像认识。”黑子不想把话挑明免得田香香尴尬。

“我认识？”田香香感觉黑子话里有话，借着黑子在身边给自己壮胆，欺近许少君仔细打量一番。没有认出来。“黑子，他满脸血迹的，叫我怎么辨认？他死了吗？”

“没。就是伤的不轻。”

“那还等什么，赶紧报110啊？”田香香不假思索的催出黑子说道。

石雷山和瘦猴子去拘留所接许少君回家，等了半天不见许少君出来，一打听才知道许少君早已离开。两人便扭头往回走。途中，石雷山突然想去集市采购点下酒菜，晚上悄悄地给自己过个生日。就让瘦猴子陪他去趟集市。简单地购置一点可口的下酒菜就急急忙忙穿小路往家赶。

两人拐过一片低矮的民宅走进村路时，朦朦胧胧看见前边不远处围拢着许多人，好像出了什么事。紧接着一辆鸣叫的警察也急急驶来。

“少君？”瘦猴子挤进人群想看个究竟，却被地上的伤者形象惊呆了。他奋力地拨开人群抱住地上的洗手间哭喊道。“少君，你这是怎么了，是谁给你打成这样？”

“请问，你是伤者的家属吗？”警察见状问向瘦猴子。

“不是，我们是在一块住的老乡。”

“哦，那好，你赶紧通知他的家人去镇医院等候。”警察用疑问的眼神端量了眼前这位年轻的女人一眼二话不说，就请求大家帮忙将伤者台上110警车，直奔沙文镇医院赶去。

石雷天坐在警车的后排，把腿垫着许少君的头部，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捂住许少君头上血流不止的伤口。

“你想法通知伤者的家属去医院一趟。不然旁人做不了主！”

“哦，他都是外来打工的单身汉，没家属，有些事我们大家可以帮忙。”

……警察眨巴了几下嘴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现在同居的事习以为常不足为怪。

“伤者为什么倒在柳大华的院门前，他们发生过冲突？”警察侧脸问向坐在他身边的瘦猴子。

“不清楚，我们也是刚刚离开拘留所回来到达现场的。”瘦猴子一脸焦虑的样子喃喃地说。

“什么，伤者也是刚刚从拘留所放出来？”

“嗯？”瘦猴子点了点头补充道，“我们本来去接她，可他比我们再走了一回，就这一会功夫，不知怎地就出了这事！我估摸着一定是与导师吗仇人，不然不可能这点时间就出这么大的事！”

“你知道，他出事的地方是谁家吗？”警察似乎话中有话。

“好像是柳大华家吧？”瘦猴子不敢肯定。

“那么，柳大华是干什么的你也知道？”

“听说过。”

“嗯。”警察顿了顿，似乎有所考虑的把话委婉的补充道。如果真的要是与那姓柳的之间发生了什么，还真是有些不好办。不管怎么说，看病救人要紧，除此之外一步步来。”

“警官，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瘦猴子觉察到警察好像在暗示自己什么，但还是想听见对方把话挑明。

“叫我说，有些事退一步海阔天高，什么事不要非要追究个合理合法，差不多就得，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石雷天听的明明白白，那意思根本就不想触及肇事者。妈的，有钱人就是牛B，都不用当事人自己开口。警方就给挡了一半。这年头。

许少君在医院一住就是半个月，这期间警方来过几次向他了解情况，得知许少君的案件只是一伙乌合之众一时胡作非为时，许诺给一个满意的答复。事后不久，一切又变得那么诡秘。然而就是没有给出一个处理结果。为此石雷天特地跑警局了解情况，告诉他们，凶手就在镇上沙龙舞厅上班的大胡子。可警方就是不派人提审拘留那人。

“这事看来没有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先将此事放一放，等我的伤养好了，我们自己来出这口恶气。”许少君勉强坐起身，对坐在床边来看自己的石雷天苦笑道。

“少君，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和他们玩命？”石雷天感觉到喜怒不形于色的许少君强压着怒火，心里为他的想法感到担心。

“雷哥，如果你没有什么事，陪我到院子里走走好吗？”许少君憋在心里许多话想对石雷天诉说。

两人在医院外的一块草地坐下，心事重重的石雷天首先发话问道，“许少君，我想听听，你的伤好了之后有什么打算？”

“雷哥，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问？”

“说吧，咱们谁和谁，即便是说错了又有什么关系！”石雷天宽容而憨厚的哈哈一笑。

“你想不想在这沙文镇长期混下去？”许少君抬眼越过泛着黄的青纱帐，望向远处的青山，脑子里跳动着一个又一个不太成熟的计划。

如果生意可以喔不想朝三暮四的东跑西颠。

“如果有人处处给你使绊子，你的生意做不下去怎办？”许少君突然的一个假设，倒是给了石雷天一个措手不及。

“我们规规矩矩地坐自己的生意，谁会找我们的麻烦！”石雷天是一个有勇无谋的汉子，他对许少君的问话根本就没往深处想。

“雷哥，我得罪过那些乡巴佬吗？他们就那么的对我下很手，恨不得掐死我这个外来户。”许少君侧过脸来瞥了一眼石雷天。

“哦，这事说起来你也有过错，谁叫你去招惹人家的老婆，他们都是乡邻，能不替老乡说话？”石雷天依照他的逻辑指责着许少君。习惯地从兜里掏出香烟递给许少君一只。

许少君也没客气地接过烟叼在嘴里，掏出火机给石雷天点上。

“雷哥，你说的是这么个理，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事，又让我想起另外一个事问题，不知道你注意没有？”许少君用力地猛吸几口，皱着眉头看着石雷天。

……

“你想想，那个叫大胡子的年轻人，听说经常惹是生非，却从来没有被治安处罚过，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结交了一个乡镇府的地头蛇柳大华吗？那柳大华又和外界的涉黑帮派有着密切的来往，警方对大胡子的肆无忌惮不闻不问，说白了，就是不想惹火烧身，得过且过罢啦！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

石雷天被许少君的一席话说的反过味来，“对呀，他娘的，你都被那大胡子打成这样，可人家就像是根本没事一样。”

“所以说，以后我们要想长久留在此地，不能总是被大胡子那帮人压着，欺负着，忍让只能是纵容他们更加放纵。”

“少君，那你说这话的意思是……”

“我们也得抱成团，占有属于我们自己的一块小天地，自己的命自己做主！”许少君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那眯缝的眼睛里，迸发出压抑不住的怒火。

一想稳重的石雷天，也被许少君的激/情搅动的有些不安分起来。“可是，我们这些外来人，各个本本分分的，哪里会伸展什么拳脚，同别人打架还不是被人当孩子耍。”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关键是敢不敢对敌人下死手，不怕坐牢的意识！”许少君一见石雷天不反对自己的想法一下子感到卸去了许多原有的顾虑，抓住是时机地做通石雷天的思想。

“大哥，只要你领着大伙你又成一股绳，我就不信咱们打不下自己的一块小天地。”许少君兴奋地站起身来，双手扶起石雷天，“大哥，别再犹豫了，领着大伙干吧！”

石雷天刚刚还火一样的热情，突然间变得犹豫不定地皱起了眉头。“这事还是让我好好想一想，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这拉帮结伙的靠的多半是杀杀砍砍的，万一出了人命，叫我这个带大家出来打工挣钱的大哥怎么去和他们的家属交代。”

“嗯，好吧，雷哥，这事也不是着急得事，我们必须还得和大家坐下来一起商量商量，让你家要是不愿意，咱们也不能逼着人家加入团伙。”

“是啊是啊。”石雷天听许少君这么一说，才露出笑脸，“那好吧，我这就获取和同来的兄弟们商量商量。你回去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送走了石雷天，许少君似乎还沉浸在对未来的幻想之中，周身的神经似乎都活跃的不安分起来。晚饭的时候，许少君偷偷溜到医院外的一家小饭店里，要了一杯“小高粱”，第一次独自合起了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