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邪少 第十七章 借题发挥缘于红杏

“喂，看什么哪？”瘦猴子见许少君两眼僵直的凝视着走来的少妇，鄙视地白了他一眼，又转身去接店小二递来的已烧烤完打了包的食物。

“那女人真漂亮！”许少君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哎，我可告诉你，那女人有背景。别惹火烧身啊？”瘦猴子付完款，扯了一下石化的许少君，“走啊？”

回到瘦猴子的住处，两人边吃边喝、边商量眼下挣钱的办法。最后，瘦猴子在许少君的说服下，勉强答应一起到早晚集市打地摊赚些生活费用。

开始两人把在海头批发来的海产品摆在地上叫卖还有点难为情，年纪轻轻的倒腾点买卖似乎不务正业，可回家将满兜的零碎钱一点，情绪忽然间变得高涨起来。难怪那么多生意人好端端的工作辞了，自己辛辛苦苦地下海经商，原来地摊也有如此大的诱/惑力。许少君决定明天还去打地摊买货，其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能有机会见到出来买菜的美少妇。

夜里，许少君因钱的诱/惑力使他没了睏意，萦绕在脑子里的美少妇又让许少君兴奋而失眠。

瘦猴子告诉他，那少妇虽然是个女人，但心里却还是一个女孩子的心态。因为他还不够二十岁。与其说是出嫁，不如说是女孩为了救治病危的父亲开出的一口好价，把自己卖给了对方。她那白质的皮肤，如同纯情少女般的娇嫩，特别是那张粉盈盈的脸，柳眉下一对多情的大眼睛，犹如溪水般地清澈……

第二天，少妇故意在许少君的摊前逗留了很久，没话找话。少妇看出许少君的眼里充满了异样的神情，少妇心里感到有说不出的愉快。

第三天，少妇来到摊前，见到许少君就好像是见到了熟人似的，扯三扯四的，时不时地和许少君嬉闹，还动手动脚的，让邻摊的瘦猴子看来很不舒服。

傍晚摆地摊卖货的时候，瘦猴子就用话暗示过身边的许少君，不要和那个常常闲逛的女人眉来眼去的，那婆娘不是什么好鸟。可许少君着迷失魂似地哪里听得进去。竟然答应晚上去女人家把斤八两的海物送到少妇的家里去。

“你少给我扯些乱七八糟的，你知不知道，祸出红杏？”等女人眨动着多情的眼睛和许少君道别后，瘦猴子抑制不住愤意，挤兑着眉头怒视着痴情呆望的许少君责怪道。

“呲，扯不扯起来了，不就是叫我送点货吗？你说的哪跟哪啊！”许少君为自己的行为辩解着。

“就那么几斤海物就拎不动？叫别人给送家去，分明是不怀好意！”瘦猴子将称好的菜倒进顾客的菜篮子里，侧脸瞥了一眼许少君。

“我说，别那么神神叨叨的，你脑子叫门挤啦！”许少君显然对瘦猴子的敏感为自己找个理由。

“不用你不在乎，被人涮着就晚啦！”瘦猴子把秤盘往地上一摔，“你怎么好赖不知，要不是看在朋友和老乡的份上，我才不管你的屁事！”

一对男女好端端的卖着货，莫名其妙地翻脸吵架，令无事可做好事的人很感兴趣。不少人此时就像苍蝇一般围拢过来。

“谁用你管了，狗拿耗子！”许少君见瘦猴子气哼哼地在众人面前怒斥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拧着眉毛怒视着葛明一眼，火气十足地从地上弹起身来，撇下一大推待售的蔬菜，就要走人。

“呵，脾气还不小哪。菜不卖了？”瘦猴子一把拽住满脸怒气的许少君。

“不要了！”

“你给我站住！去哪？”

“不舒服，回家睡觉！”许少君一甩袖子，气冲冲地一头钻进涌动的人群中。对瘦猴子的横加干涉，许少君早就厌恶的很，只是碍于面子，难以启齿驳斥对方的好意。事已至此，许少君借机撂蹶子，免得日后总是监视干涉自己。

许少君丢下一堆货走了。

瘦猴子感到为难，不替他卖出去，难道还能扔掉？瘦猴子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斥责了几句，心里不舒服才赌气离去的。

“快跑吧，管理所来了！”坐在食杂店窗下的板凳上喝着啤酒的几个小混混，看到几个身穿工商制服的人，气势汹汹地朝市场本来，便赶忙咽下含在口中的酒，大声地向对面摆地摊的小贩们通风报信。

呼啦瞬间，集市的人群就像是采食的蚂蚁群受到了意外的攻击，炸了窝似地乱窜。

瘦猴子手头慢了点，被管理所的人堵了个正着。

瘦猴子本来有心事就急于回家，狠狠心便减价处理，可菜没卖完，就被突然闯来的当地乡管所的人给没收了，理由很简单，扰乱市场经济。

靠！人家嘴大，说啥是啥。谁让咱们跑到人家的地头赚口饭吃。正所谓，到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喂!姊妹。今天收工的早，过来陪哥喝瓶啤酒吧？我请客！”一个头发染成黄颜色的年轻人眼皮眯成线，邪笑地朝瘦猴子喊道。

“你他妈的，能不能喝点502把嘴粘上！”瘦猴子瞥了黄毛一眼，真想扑过去教训一下这个幸灾乐祸的酒鬼。可她心里惦记着许少君，便强压下怒火。

“唷，这娘们话说的多伤感情。我哪有什么恶意。不领情却遭顿骂，哎！我这是自讨没趣啊！”黄毛苦笑地摇了摇头，又仰脖“咕咚咕咚”灌下几口酒。

瘦猴子没再理他，简单收拾一下匆忙赶回家。

推开院门，见家门依旧挂着锁，瘦猴子担心许少君一定是去找那女人，免得他性情高涨不考虑后果受骗上当，瘦猴子急忙用电话联系他，关机。四处寻找也不见踪影。思前想后，瘦猴子决定试着去女人家找找看。

可那女人住在哪？瘦猴子只是大约有个方位。可这农村里的夜晚黑灯瞎火的叫她到哪里去打听，更何况那女人姓什么叫什么葛明又哪里知道。不过，瘦猴子隐约记得那女人曾经告诉许少君说，她的家盖着二层小洋楼，院门是用水泥砌成的红色拱门，离集市不远。

瘦猴子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了，放下卖货的用具，毫无在意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转身向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