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邪少 第十章 重返人间 恶运当头

朦朦胧胧中，许少君就像似懒懒地睡了一个长觉，感觉到身体十分疲乏。在他模糊的意识里，他仿佛感到有许多不符合自己做人原则的怪异的念头。他觉得纳闷，既然梦以醒来，为什么这种思维依旧存在？他使劲地拉动几下眼皮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的脑袋被医纱带缠绷着，眼睛里白茫茫的一片。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会成为一个病人？他下意识地坐了起来。

“我的妈呀！”满脸挂着泪水守护在病床前一位少妇，突然被许少君的举动吓得惊魂落魄，尖叫一声跳离病床。

守候在病房外的探视者听到屋内传来令人的尖叫声，下意识地涌进病房。当他们的视线里映现出许少君坐立在床上的身影，惊异地愁着这个已被医生宣判脑死亡的人无不毛孔悚然。

“我的妈呀，是不是诈尸了！”人群里不知谁低声惊呼道。

“咝——闭上你的狗嘴！”

许少君也被女人的叫声吓了一跳，急忙扯去遮住眼睛的白纱带，疑惑地扫视着眼前一张张陌生惊异的面孔。许少君望着他们，眼睛里很是迷茫。眼前这些人到底都是什么人？为什么看自己的眼光就像是见到鬼一般的恐惧。

“你们这是干嘛，这么瞅着我？”许少君感到眼睛被射来的目光刺的隐隐作痛。

“翼飞，翼飞？是我，你这是……”女人躲在聚集的人群中，似乎稳定了慌乱的心。她瞪着惊异的目光直视着许少君试探性地低声唤着他。

许少君循声望去，见到女人衣服惶恐不安的神态也不知所错。目光停留在女人的脸上片刻，才从模糊的记忆里浮现出这个女人的身世，原来自己重生后做了她的丈夫，她是自己的老婆——翠霞。此时许少君不知该说什么，又该怎么回答女人的问话。

许少君没有回答，思想仍旧沉迷于往事的追忆中。

“刘局长，您可醒过来了，让我们担死了！”还是一个胖墩墩的年轻警员胆子比别人大，他挤进床前，抬手轻轻地拍着许少君的肩膀，脸上挂着做作的笑容问候着许少君。明眼人一看就会感觉到，胖警察的欺前带着很强的防范意识。

什么？我是局长？他娘的什么局的局长？许少君脑子里昏昏浆浆的、两眼直勾勾地望着胖警察。心想我是警察局的局长？嘿嘿，真的成了他娘的局长就好了。

“局长，您这是怎么了？我是胖刘啊？”胖警察仿佛感到许少君的记忆存在问题，不解地将脸往许少君的眼前靠了靠，挥手在许少君的面前晃了晃。“您没事吧？”

“哦，胖刘啊，你看我这记忆。”许少君并没有完全清楚地回忆起眼前的胖刘终究是个什么角色，只是含糊其辞地应付着笑道。“大家别站着，坐坐坐！”

“各位让一让，让一让！”一辆医用手推车伴随男护士的吆喝声挤进屋来。

“谁是2010号的家属？”

“什么事？”翠霞瞥了一眼站在人群外身穿工作服的中年人问道。

“把患者的服饰赶快整理一下，马上送离医院。”

“送离医院？”翠霞回头望着活生生坐在病床上的丈夫不知所措。“去哪？”

“废话？人死了还能去哪？当然是停尸房啦！”来人显然有些不耐烦，“快点快点，我们还有别的事，请你配合一下。”说着就往人群堆里挤。

“哎哎哎，你先留步，等会医生来了再说！”胖警察瞥了眼坐在病床上的刘局长，有些发懵。为了不想使大家都为此尴尬，拦住中年人委婉地说道。

“我们这是在执行职责，请你让开！”

“我说你傻啊？告诉你事情有些变化，你听不懂天朝话是吧！”胖警察燥意地把眼一瞪怒视着中年人。

“你少和我吹胡子瞪眼，这里是医院，不是警察局！”中年人似乎没把胖警察放在眼里，剑眉一挑，酸溜溜的讥讽道。“大家让开！”

胖警察被呛得满脸绯红，从警那么多年。从没遇见这么骄横的人。他刚想发火，突然间上扬的嘴角发出一丝邪邪的坏笑。去吧去吧，非吓掉你魂不可。胖刘幸灾乐祸的给中年人闪身让出一条通道放他进去。

“患者在哪？”中年人挤到病床前厉声问道。

“我就是。请问你是找我的吧？”许少君此时的意识完全清醒过来，当然也听到胖警察刚才和他的对话，心中大为不满，便借机想作弄一下这个骄横跋扈的中年人。

“嘿嘿，有意思，有贪财的，有好色的，没想到还有找死的。”中年人用挑衅眼光打量了一眼坐在病床上的许少君后回头对翠霞问道，“患者呢？”

“你他娘的叫喊什么。老子就是？”许少君不经意地流露出江湖混混的霸道本性。“准备给我送哪去？叫我和死人躺在一起？”

“我问的是死人！”中年人目光凶煞咄咄*人。“你要是不想活了，把你送到停尸房也行！”

“那好啊！”许少君做了一个鬼脸后，就要起身下床。

“怎么回事？”许少君的主治医生被他的同事领了进来。望着被宣判死刑的患者，精神抖擞地坐在床上，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可再看看众人平淡的脸，惊恐的神态也在众人的感染下，霎哪间变得安定下来。“大家让一下。”

“医生，你们这医院安全工作很差劲，怎么放进一个畜生来，搅得大家不得安宁！”

“你他娘的骂谁呢？”中年人怒目圆睁。

“我骂人，没说你！”许少君鄙视地白了中年人一眼。

“好了好了，大家少数两句。哎！对拉，这位是？”医生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怎么和自己的患者这么相像哪！但医生绝对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执行公务，被混混们致死的那个警察。因为那个警局的刘局长明明是被一伙人打得面目皆非，而且后脑还有一个致命的窟窿，怎么短短几个时辰里就变得完好无损大好人一个呐？说到天亮，他也不会相信这个事实。

“我就是被你宣布脑死亡的那个刘副局长，可一切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没事了！嗯？”许少君为了证明自己的健康，故意伸了个懒腰，“医生您看，我已经康复了，是不是可以批准我出院了？”

“你……这，这是怎么回事？”医生下意思地收回前移的脚，发根直竖向上。

“呵！瞧你吓的，我又不是鬼，干嘛这样看着我？”

这个时候，医生依旧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患者，或者是走错了病房。

“别开玩笑了，干嘛那么瘆人！”医生凝视着许少君，希望能在细节上发现他被偷梁换柱的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