忬涙衫裳今夜第三次

忬涙衫裳

Cherie

武侠仙侠 | 武侠修真更新时间：2010-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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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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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轻轻盈盈的，风迎面打来，不算太痛，只是，心，为什么，一阵阵的刺痛？缓缓地，缓缓坠落，为什么？

两片枯叶缓缓坠落在面前，伸手抓住其中之一，口中怎么就蹦出连自己都搞不懂的话，那种溺爱的语气，“被她看见，又要难过了吧！”，什么呢？

她是谁？眼前那个穿着蓝色羽衫的女子，身上的衣服，被血打湿了大半，嘴角也有血渍，鼻子，眼睛，也在流血，是谁？双手鲜血淋淋，好像在结印，好像很痛，那为什么还要继续？

现在的她，好像，好像，好像是，一直梦见的那个人，很像，很像，或者，就是呢？好像很厌恶她做这样的事，但又很心疼，很心痛，不要再继续，我还要这样看着你，多久？

对着风轻叹，“真是的，又这样，伤害自己，看来你没有我，真的不行啊！”好像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做到，闭上眼，下一秒，就到她面前，看着她紧闭着的瞳，“傻瓜，我在这啊！”

抓住她的手往怀里揽，听着她的呼吸声，才发觉，只有这个人在身边时，才能心那么平静！不，这不是出自我的声音，“不许你，再离开我！”

啊！啊！啊！思绪好乱，好复杂，是过了多久？头好痛，好痛！为什么？自己身处何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只有她的话萦绕在耳边，什么，啊！什么？

“别难过”，什么东西？为什么，我要难过？在说什么，说就说清楚一点啊！“忘了我”，为什么要忘了你，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啊！“找到一个比你更好的”，到底是怎么了？

忘了多久，只知道，不断传送来的疼痛刺激着我，我为什么不能停下来？停下来！我说停下来！我要你们停下来啊！啊！啊！啊！求求你们，停下来啊！

好像最后变成了一个光圈，好像穿过一个很痛很痛的漩涡，好像说了很多什么，自己都不懂的话，好像那个女子不见了，好像，好像……

好像说了一段话，好像看着天，说了一段，百般不解的话！好像说的是“其实我并不想失去你，如果，这是不可避免的话，那我，选择最痛的记住方式，最痛的失去，或许可以提醒我，所谓上天，带给了我什么？他让我失去了什么？永远记住，或许它会受万世敬仰，但他，永远不可能会得到我——银槊的供奉！”

好像是这样吧！唯一记得清楚地，只有这个了吧！好像，我能记得的，只有好像了吧！

“我，喜，欢，你！”

全身仿佛一震，天空中响彻的这句话，红色的天空，哭过了么？为了什么哭了？是不是，想看看，谁更痛？

她，是她，天边那个人，是她！终于，第一次，清楚的看见了她了，只是，更让自己高兴的，好像还有——她终于笑了！“真久，真久，没看见你的笑容”，嗯？自己在说什么？

伸手想抓住天边的那个她，身体却突然失重，急骤的往下坠，啊！啊！猛然从床上跳起来！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用手擦去脸上满头大汗，无奈的笑道：“今夜的第三次了！”

走到桌旁，倒一杯水，灌了下去，企图得到一些凉快，但丝毫没有减弱，那种压抑感！嗯？眼角是什么？放在嘴里尝了尝，咸咸的！

坐在椅子上，仔细地思考着，“今晚的第三次了，怎么总是做这个梦呢？好像有预感，什么要发生？哎！那个人是谁啊？明明刚才，看见了，现在怎么就，又忘了？咦！”

好像有一丝印象，急忙拿起纸笔，在纸上匆匆画着，深怕再迟一刻，就又忘了！大体的轮廓出来了，我记得，她穿蓝色的衣服，好像还有血在上面，还有她………

好了，就是这样，但是独缺一张脸，她的脸，是什么样的呢？咦！不如，来填画吧！嘻嘻！自作聪明的你，能知道，其实，最不愿让你想起的人，正是你在冥思苦想的人么？

好！就差眼睛了！她的眼睛是……啊！头，突然一阵剧痛，疼，疼，疼得笔顺间掉落，笔墨洒在画中人的右边脸颊上，留下一片黑墨，终于停了，那种痛觉，看了一眼画，糟了！毁了！正要准备扔掉时，忽然，心里有一股声音，强烈的叫自己停下来，只得停下动作，只是，定睛一看，好像有点眼熟，谁？是谁呢？

心里好像有个声音，跟自己说，把眼睛画上去，就知道了，就能知道，虽然有些犹豫，但，对自己说不希望被欺骗！所以，拿起笔！

只是，在选色方面，不知道为什么，依旧，下不了决定，黑色和紫色，那么难选择么？当笔沾到黑墨时，心里出现另一种声音，他很激动的说“是紫色，是紫色！”但当把笔移到紫墨时，原本那个声音，又大声的说是“黑色，黑色”一人声音刚落，另一人又响起……

怎么办？好痛苦，明明是我的身体，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吵？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在我的脑子里，不停地争吵，痛苦的却是我，停下来啊！

无能为力，对什么都无能为力，就是我么？在梦里，对她也是，现在，对你们也是，我算什么？到底谁，在操控我的人生！我，发誓，一定会杀了他！我属于我自己！

啊！啊！啊！

坚持黑色的那个声音，坚持紫色的那个声音，都是我心底的声音，听谁的？答案不会变！听——我自己的！

“嘭，嘭，嘭”，从脑中一直传来这种声音，好像是锁链破碎的声音，哼！无论什么，我，仍是我自己！

眼神落在那张独缺眼睛的脸上，“我要的答案，是在你身上，对不对？”颤抖着的手，颤抖着的拿起笔，颤抖着挑了黑色，颤抖着的听见心底传来的声音，“你会痛苦！选了她，痛苦，哈，都在痛苦”

“我不在乎！话说痛苦，停止过，么？”

而另一个声音，原本坚持黑色的那个声音，刚才还争得很大声的那个声音，怎么这个时候，我坚持了他的答案，怎么就和另一个声音同一战线了？为了什么倒戈？

“停手吧！她，不会希望看见现在的情况，最完美的东西，却仿佛有所缺失，最完美，谁配的上这三个字？她像天使，却跌入这个充满讽刺的世界，她的心，不应该染上暗色的，不应该”

“闭嘴！虽然不知道你说的她是谁，但是，现在活着的人是我，我有权利知道，也只有我，才能选择我要走的路，不是由别人来帮我选，是我自己！”

未落笔，风太强，吹开了带着月光的窗户，吹走了未完成的画像，吹干了眼角的泪，吹过我的倔强，只是，看着掉在桌脚的画，却再也下不定决心，不让我坚持下去的，终究是你，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想起你，记得你，好像会很辛苦，忘了你，抛开你，一直都做不到，果然，自己，还是不够勇敢，还是太弱了……

像烂泥一样瘫在床上，不停地精神拉扯，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看着房梁，呆呆的看着，

对心说，还是对心里那个人说“我跟你做约定，等到我，做好准备了，我就想起你，等我……”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进来了，好像一双冰冷的手，轻轻地抚摸我的脸，迷迷糊糊中听到她说“傻瓜，想起一个人，要做什么准备啊！是你，还没做好，怎么和她在一起的准备吧！我，一直在你身边哦，记不起我，看不见我，我都原谅你”迷迷糊糊中，额头被什么轻轻碰了一下，迷迷糊糊中，她好像拿起了什么东西，好像出去了，轻轻地关门声，轻轻地，睡了过去……

“就要走了么？”刚走到门口，身后就响起了男人的声音，她也很淡定，微笑着，缓缓转过身，“我知道，瞒不过你”那个男人指了指她手中的画，调谑的说“偷东西，可不好哦！”

女子也一点愧疚也没有，看了眼怀中之物，声音带着淡淡哀伤说“他，现在还不是，想起来的时候，再者，你刚才不也帮忙了么？”

男子将手环在胸前，一只手，习惯性的刮了刮鼻子，装傻道：“我？”女子迈着小碎步过来，凑到他鼻前说“那阵风，你敢说，不是你使得？”

男子无奈的摊了摊手，女子却突然抓住他的右手，掰开他的掌心，一道浅浅血痕，“看吧！就知道是你，你用一颗石子，混合你的强大内力，导致了那阵风，只是，为了不误伤到他，你只能射到不在你射程范围的地方，，弄伤了自己的手，看”

手中晃着一颗石子，上面还有一点血迹，收起笑容，很认真的对他说了声“谢谢！走咯”，转身离去，那份背影，夜夜都看着她离去

男子把手放到身后，对她说“不见见他么？让他见见你”女子没有回头，步伐也没有停，“我不是天天见到他么？见我，他会更不能承受吧！算了吧！我自己知道，我在他心中，只是现在，不是我了”

眼神已经不能捕捉到消失在转角的身影，摇摇头，轻叹“世间痴儿女太多，怎么身边就好几个呢？哎，人是那样渺小，天是那样广阔，他们每个人怎么，就想和天斗呢？那个女人，真不简单，每个人，都被她感染了”

从屋内传来声音，“相公，你在外面面干什么？外面天冷，小心着凉，快进来”那个男人笑了笑“诶，就来！”

边回屋，边向那窗内看去，一个疲惫不堪的人躺在床上睡去了，叹了口气，说“或许，这样是他们所选择，而我，这样的生活更适合我！啊”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向温软的被窝冲去，呼呼大睡……

恢复寂静后的天空，湛蓝的太迷人，大家都睡了么？

寒风依旧手握剑不能入眠，只要想起她……

孑妤依旧倚在树下叹息，因为自己什么也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