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右膝盖在石头上撞击了一下,所以异常疼痛,所以走路很是吃力,所以我被送到了医院。
那个年轻的外科医生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大概是医学方面的书。
“这样吧,拍个片子。”
于是我拍了个片子。
那个医生看着片子:“哦,这里,这里,这里……没问题嘛,但不排除有积液,这样吧,做个穿刺手术。”
于是我又被熊猫、二锅头连扯带拽搞到一个小屋子里,躺在床上等待手术。
熊猫、二锅头、贺梦去找医生了,我身边只剩下了静儿。
我刚想说笑几句,静儿却调皮地揪了我一撮头发,轻轻地用力,道:“说,谁是你的女朋友啊?”
“这,这不是演戏嘛!”我哭丧着脸。
“以后不准演这样的戏。”静儿道。
那个医生拿着长长的粗粗的针管走了进来。
后面跟着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看窈窕的身形,定然是美女。
还有熊猫、二锅头、贺梦。
那医生理了理头发,扶了扶眼镜,捋了捋衣袖,挽起了我的裤腿,用棉球消了消毒,端枪般挺起了针管,硕大的针头对准了我的膝盖。
我忙止住他:“医生,商量一下,我们还是打针麻药吧?”
“打什么麻药?反正是一针!”不由分说就恶狠狠地扎了进去。
疼得我差点狂喊一声,但因身旁有美女在侧,我只好装回英雄吧。便咬紧了牙关,手却无意识地一把握住了贺梦的手腕。
于是贺梦“啊”的一声替我喊了。
那医生一边活动着针头,一边往外吸,我甚至能听到金属和骨头摩擦的声音,疼彻难当。
时间是那么漫长,牙齿都要咬碎了,我心道:今天恐怕大事不妙,我从外科出去,该又得马上去看牙科了。
好容易医生拔出了针头,牙齿倒也无恙,我便长长地吁了口气。
但医生又道:“哦,刚才插错地方了,再来一针。”
我一听急了:“插错地方了?”
“对呀,这不是常事吗?
第二针,我还是发扬了一声不吭继续咬牙的光荣传统,但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突然就自豪起来:我几乎都可以与关公相提并论了,我也许不是一个英雄,但我起码应该是零点六个英雄!
并且,我也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关公刮骨疗伤的时候,身旁必定有一个或几个国色天香的美女!
胡思乱想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第二针结束了,医生报喜般的:“没有积液,输输液体就好了。”
说完哼着歌曲走了……
那个护士走到门口,摘下口罩,回头嫣然一笑。
天哪!倩然!
蓦然间,一大块惊喜就直直地砸在我的心房上,我立时呆住了。
我发誓:此时我脑里念的是倩然,血里流的是倩然,口里呼吸的是倩然,手心里攥着的是倩然,我的蓬乱的长发中,潜伏的一样是倩然……
倩然,倩然,倩然,倩然,倩然,倩然……
“人家早走了,别是你的魂也跟去了吧?”贺梦明显地醋意盎然,“你看你把我的手腕都捏得青紫了。”
静儿在一旁浅笑着。
我这才发现我的失态,定了定神,道:“那把手腕锯了吧,我赔你一个。”
“去死!”贺梦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
“哎呦!”我喊了一声。
输完液体,我就下了床,熊猫问:“兄弟,医生不准你乱动,你要做什么?”
“上洗手间。”
“孩子,床底下有痰盂,你就尿在那里就行了。”邻床的一位老大娘慈祥地说,“都是病人嘛。”
“这不失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女士理应回避,女士回避。”二锅头一本正经地说。
于是我脸红了,我忙止住二锅头:“谢谢大娘,这么多人在场,恐怕我某些功能失常。”
我谢绝了熊猫和二锅头的搀扶,一瘸一拐地走到走廊上。
想:倩然能在哪里呢?
从二楼找到一楼。
前面走着一个女孩,看来右脚行走不得力,也是一瘸一瘸的,而且拄着拐。
我就跟在她的后面,挨个处室看,找倩然。
那个女孩猛然掉过脸来,瞪了我一眼。她不算漂亮,不过是很有气质,身材也高挑丰满,是让人看了比较舒服的那种。
我忙笑笑,算是打个招呼。
她扭头加快了步伐。
从后影看,她的体型还是相当匀称的,尤其她的臀部浑圆结实,很有魅力。
但我有我的事情,我得找倩然,我也加快了速度。
走到一个护士值班室的门外,我发现了倩然,她就坐在靠窗的位置。
我惊喜若狂,推门就往里进。
这时一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头部重重地挨了一拐棍!
猝不及防,我轰然倒地。
那个医生出来了,倩然也出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也出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七嘴八舌,八嘴九舌。
“他是个流氓!”那个拄拐的女孩用一种外地的口音,指着我叫道。
“流氓?”一个中年人立马把我揪起来,“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学好!”
天哪!我觉得我比窦娥还怨啊!
我苦笑着对那个女孩道:“刚才我还是个正人君子,是个清清白白的小伙子,是个纯洁无邪的学生,怎么一眨眼我就成了流氓了啊?我就不明白了,我是怎么流的氓?”
“你还不承认?你始终跟在我后面,还学我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
我一听苦笑不得,我觉得我应该走几步给她看看。
我就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那个医生和倩然已经开始笑了。
“我哪里敢学你?我倒是想好好走路啊,但是我实在没办法啊。”我很委屈,“就我目前这个身体状况,我就是有那个色心也没那个色胆,有那个色胆也没那个色力啊!”
顿时,那个女孩脸就红了。
那个医生笑道:“不是不让你随便跑吗?”
“我是……上洗手间。”我撒谎。
“大的?小的?小的在病房里就解决了。”
“病房里不是有位老大娘嘛!”
“呵呵,病人哪有性别之分?”那个医生摇头离开。
他的这一句话很有哲理,诚然,在医院这个地方,人前脱衣解裤子是太普遍的事情,也没有人能把你当成流氓。
但是我偏偏在这个不容易被人当成流氓的地方被人当成了流氓。
这怎是一个“冤”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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