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天国 学术讨论

第二天，我们同首脑、后羿夫妇一起，接时参加了天国大不、京都大学联合举办的学术讨论会，地点就在天国大学。当我们到达的时候，全体与会师生一致起立，以热烈的掌声表示欢迎和致敬。我们也以掌声表示答谢，然后在前排就座。

讨论会开始了，主持人天国大学校长戴乐维斯说：“今天这个讨论会是天国大学和京都大学联合举办的一次别开生面的学术讨论会，我们特别邀请了我们尊敬的领袖张首脑和尊敬的名誉首脑后羿大人及其夫人嫦娥仙子以及当年大闹天宫的孙大圣和来天国参观的地球上的三位客人光临指导。讨论的题目是《各家学派是否将终归为一？》持归一论的一方的发言人由天国大学担任，持不能归一论的一方的发言人由京都大学担任。双方发言人发言完毕后，可以自由发言，现在我宣布：讨论会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天国大学一名学生首先健步登上讲坛，有理有据地阐名了他的观点。他说：“天下的真理只有一个，这是大家所公认的。但由于背景不同，各人所站的角度不同，即使说明同一事物，也会有几种不同的看法。比方说，同是一个鸡蛋，从不同的方向看去，便有圆形、楕圆形等几种不同的形状。看是圆形的人便说鸡蛋是圆形的，看是楕圆形的人便说鸡蛋是楕圆形的，看是其他形状的人便说鸡蛋是别的什么形状的。其实他们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到了鸡蛋的某一方面，而没有看到它的全部，因此他们都有偏见，都有片面性。各种学派也是如此，都是从不同的角度在看问题，从而对问题的解释也各不同，都说自己的观点是顛扑不破的真理，别人的都是胡说八道，违背真理。各持己见，互不相让。甚至互相排斥、谩骂，酿成种种纠纷，天下无宁日。我们说，各派学说都是接近真理，都是真理的一部分，如果各派都客观一点，客服门户之见，用全面的观点看问题，学习别人之所长，弥补自己之所短，问题就解决了，真理就完整了。但真理是经得起实践检验的，只有经过及复多次实践的检验，才能证明谁是谁非，才能把各学派的不同观点统一在一个真理之下。已有不少先觉者遵照社会发展的规律和天国建设的需要，放弃了门户之见，各学派在逐步融洽了，这已给和学派的统一奠定了基础。随着社会的发展，随着人们在生产生活实践中的不断检验，随着天国建设的日益需要，我可以肯定地说，各学派一定会统一起来。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不是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任何违反这一规律的说法和做都是错误的。”

接着，京都大学一名学生也健步登上讲坛，阐明了他的不同看法。他说：“各学派从古以来都是坚持自己的观点，各立门户，都认为自己的一派是真理，同于自己的派别诋毁为异端邪说加以排斥、攻击。究竟谁是谁非，倒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哪个说得清楚？同时各派的观点已在各派人的头脑中根深蒂固了，要想把它改变过来，谈何容易？现在有人提出，要把各派的观点统一在某一观点之下，我看是绝对办不到的。即使再来个‘焚书坑儒’，强迫别人服从自己的观点，人们终究是不服的，这又有什么好处呢？我认为应当允许各派存在，允许他们发表自己的意见，提倡百家争鸣，各抒己见，才能促使理论的发展，社会的进步。从这个观点看问题，归一论是行不通的，不归一论是正确的。我的观点是不可能归一，也最好不归一，因为什么都统一在一个观点之下，没有争论的余地，反而会阻碍社会的发展、人类的进步，何不让各派共存共荣，共同为社会服务呢？”

跟着，天国大学又有一名学生登上讲坛，他首先批驳了前者的发言，说：“网里和听了前一位发言人的发言，我感到有些诧异。不知这位发言人对我们今天所讨论的题目的含义是没有弄清楚呢，还是不意歪曲？我认为我们所说的各派学说终归为一论，指的是随着历史的发展，社会的需要，各学派的观点将会逐步融合，终归统一起来服从一个真理，不会再有派别之争，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绝对的不是现在就要人为地要各派放弃自己的观点而使之统一起来。可是这位发言人却说什么现在有人提出要把各派的观点统一在某一观点之下是绝对办不到的，还说什么即使再来个‘焚书坑儒’，强迫别人服从自己的观点，人们终究是不服的。又说什么归一论会阻碍社会的发展，人类的进步，等等。请问这位发言人，现在有谁提出要把各派的观点统一在某一观点之下？这某一观点又是什么观点？谁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再来个‘焚书坑儒’？谁敢强迫别人服从自己的观点？归一论真会阻碍社会的发展，人类的进步吗？天下的道理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吗？我认为这些问题都应当一一弄清楚，才有助于讨论会的正常进行，否则离题太远，不可能达到预期的目的。我建议大会主持人将我们这次讨论的题目的含义再向全体与会者解释一下，以免产生误解。并将我刚才提出的几个问题让大家辩论辩论，使整个讨论会顺利进行。”

主持人似乎采纳了他的意见，将讨论题目的含义作了说明，并指出：既然是讨论会，应当允许各人发表不同的意见，甚至是错误的意见，不允许把自己的观点强加给别人。究竟谁是谁错，只能在讨论的过程中让人们自己去鉴别。

主持人讲完后，双方发言人又继续发言。发言人发言完毕，便是自由发言。

在自由发言中，有赞成归一论的，也有赞成不能归一论的，他们都能说出自己的理由。但大多数都认为归一论是客观的，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

主持人请我发表意见。我是倾向于归一论的，我说：“地上的河流千万条，不管它们有多长、多大、多曲折，都要流归大海里去。各个学派也是如此，不管他们之间的观点如何不同，如何分歧，但随着历史的发展和社会的检验，或被淘汰，或被融合，终归要在同一真理之下统一起来，犹如千万条河流终归大海一样。这是一条客观规律，谁也阻挡不了。”

我讲完后，大家都报以热烈的掌声，可能因为我是地球上来的客人，他们特别热情的缘故吧。

最后，主持人申明说：“我们的讨论会远远没有结束，今天仅仅是一个开始，今后还要继续开这样的讨论会，直到得出一个正确的结论，谁也提不出相反的意见为止。”

两校的与会师生对主持人戴乐维斯校长的申明都一致表示赞成。

下午，我们走访了两校部分师生。因为两校相隔很近，他们经常相聚在一起。我们走到他们中间，他们好像故人相逢，对我们十分亲切。我问他们对这次讨论会的看法，他们都认为讨论会的进行是正常的，基本上做到了各抒已见、畅所欲言。虽然出现过不利于讨论会的言论，但大会主持人没有偏见，没有把讨论会变成无谓的争论，保证了大会的正常进行。其中京都大学一位叫何真的学生很高兴地对我说：“张先生，你的发言很有说服力，我们是信服的。”他还告诉我说：“你不要认为天国大学的师生都是持归一论的，京都大学的师生都是持不能归一论的，那是因为讨论问题需要正反两个方面的发言而分配的任务，其实京都大学的师生大都是持归一论的。你没有看到在自由发言中有几个京都大学的学生是持归一论的么？”

我说：“问题不在于赞成的人多少，而在于是否合乎客观规律。如不合乎客观规律，即使一时赞成的人很多，也是错误的。如果合乎客观规律，即使一时赞成的人很少，也是正确的，终究会被人们所认识而得到人们的支持和拥护。今天我们讨论的问题也是同样的道理。但各学派要达到统一，决不是短时间的事，而是一个相当长的历史时期。随着历史的发展和人们在生产生活实践中的检验，自然会瓜熟蒂落，水到渠成。”

“张先生说得对！”大家都赞成我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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