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马旦说:“他,就是我一直找的人。”
雨昕攥紧拳头对两个城管大吼:“你们欺负的是一个残疾人士!这是触犯法律的!”
或许是被雨昕的其实吓到,两个城管把了头,后退几步。
“呀,我们只是执行任务,况且这老先生什么都不说,只是跑……”一个城管辩解。
“你让他说什么?他是个哑巴!”于心脸上写着满脸的愤怒。
“对不起了,我们走吧。”一个城管拉着另一个城管匆匆走了。
“老先生,我们带你回家吧。”冰麒搀起二胡手。
刀马旦的魂伏在雨昕肩上,看着二胡手。
那么多年过去。他头发斑白,背略驼,皮肤已经像褶皱的牛皮纸。
然而他当年的气质不变,那一般人少有的气质。
一如当年,红烛灯光下,青褂长衫,眉宇间透露着平静、坚定的认真,却又随和,带着一点点因熟练而拥有的闲适。
“你好吗?我很想你。”这一句简单的话,将要涌出时候,才想起他是无法听见自己的声音的。
笑雪推开满是灰尘的们,陈旧古老的霉味,以及老人身上特有的气味扑面而来,令她不由得倒退几步。
刚刚,笑雪经过中年大妈的指点下找到了刀马旦和二胡手的住址。
房间虽然陈旧,但还算整洁,应该是废弃的储藏室腾出来后改装的。
在这里,笑雪好像穿越了时空,这里的一切都是老东西:八仙桌、老旧唱机、藤编柜子、竹藤椅子、床。
床上是依然沉睡的刀马旦。
地上有草席和床铺,那应该是二胡手睡的地方。
刀马旦平躺在床上,好像不是一个植物人,而是一位睡熟了的老太太。
现在的她,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与当年风光一时的刀马旦联系起来。
而雨昕那边,一面问路人,一面让二胡手指点,推开了笑雪刚才推开的门。
“笑雪,原来你在这里!”雨昕连忙跑过去牵起笑雪的手。
笑雪瞪大眼睛:“你们……”
雨昕给笑雪解释的时候,冰麒问刀马旦:“那么多年过去了,你的躯体已经是那么龙种。”
“是啊。”刀马旦的魂回应道。
“一般女子怎么忍受得起?如果回到躯壳里,你每天就要忍受一个老年人要忍受的病痛,每天照镜子时候,看到自己满是老年斑的脸,心里总会有点……恶心?”冰麒找不到更好的词了。
“是很恶心。”
“还没享受完青春,就步入老年,一般人恐怕会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吧。”
“是的,或许我真的应该离开。”
“那就……”
“不!”
“?”
“我回去。”
听到这里,冰麒呆了。
“我不想让他再等下去了,等一个人是很辛苦的事,况且等了几十年。”刀马旦的魂仍然盯着二胡手。
冰麒的双手抱到脑后:“是啊,何止是等待,更是守护啊,每天这样一丝不苟地照顾你,哪怕换来的是一场水中倒影。”
“只要能再一起,哪怕不是风华正茂之时,没有青春浪漫,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冰麒嘴角微微扬起:“那我就帮你这个忙吧。”
冰麒来到雨昕和笑雪身边,说:“好了,先带老先生回避一下。”
雨昕:“你这是……”
冰麒双手合十:“我要让灵魂回到躯体上。”
笑雪拉起雨昕的胳膊:“好了,雨昕,我们先出去一下吧。”
“哎?”
“这僵尸的技术有多差,你也不是没见识过,万一伤到你就不好了。”笑雪暗搓搓的说。
“唐笑雪!你说什么呐!!!!!”冰麒暴走。
“这都被你听到,失策失策啊!”笑雪笑了一下,把雨昕和二胡手带出门外,把门碰的关上。
冰麒冷静下来,双手再次合十,默念:“万物生息,皆听吾令,还魂,启!”
刀马旦魂魄的荧光就像忽如喷出的喷泉那样向四面八方散去,末端形成丝状,当其中一根遇上躯体时,其余的渐渐有了方向,就是向那一根靠拢。
当丝状物凝成光束的时候,魂魄被拉扯进躯体里。
刀马旦动了动手指,微微地睁开了眼睛。
冰麒打开门,对外面的人说:“好了,她醒了,你们可以去看她了。”
二胡手像是触了电一样弹了起来,冲进房间,紧紧握住刀马旦的手。
雨昕看到这一幕,一首歌词在耳畔响起:
衰草连横向晚晴半城柳色半声笛
枉将绿蜡作红玉满座衣冠无相忆
时光来复去
斜屏半倚拉长了光影
重彩朱漆斑驳了画意
一出纸醉金迷闹剧
一袭染尽红尘的衣
唱罢西厢谁盼得此生相许
灯下的影粉饰着回忆
老旧唱机轮回了思绪
一封泛黄褶皱的信
一支勾勒眉角的笔
花腔宛转着应和陈年的曲
衣香鬓影掩过了几声叹息
歌词背后的故事是一个一位戏子喜欢上了国民党军官,军官说要带他去台北,可是最终丢下他一个人逃走了。
然而这里的戏子,终于遇上了真爱。
现实是本很残酷的小说,但是现实也在暗藏着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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