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奇谭 第一章 遗孤

“将军，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将军，您带着夫人先走吧，我们来给你们断后！“

……..

将军府里众将，围在独孤寿身边。

“不可，皇室对我独孤家不仁，可我却不能不义。想当年我和先皇纵横疆场，立下悍马功劳，更是结下深厚情谊，我不能因为当今皇帝听信谗言要诛我全族，就不能对不起先皇。

“将军….”

“好了，不必多说！”

……

“军师何在？”

“卑职在！”

“你护送夫人速速从南门撤走，我等为你断后。”

“将军，卑职不走，卑职还要留下来为将军出谋划策！”

“你…..”

“你不带着夫人撤走，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我独孤家就此断了香火？”

“将军..”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夫人身怀六甲，我独孤家八代单传，不能到我这里就断了后，否则要我如何对得起独孤家列祖列宗？”

“想我独孤寿，戎马一生，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哎……”

“张何二将听令，尔等各人带领500精锐，护送军师何夫人速速离城，不得耽误。”

“卑职得令！”一络腮胡大汉和易青衫老者出队领命。

“咚。咚。咚”

战鼓阵阵。

独孤寿走上城楼，只见前方城楼下面金戈铁马，少说也有十来万，排成一队队方阵。想到城里不过五千将兵，独孤寿心里一阵悲凉。心中一叹“看来是天要亡我。”

“城下来将何人？报上名来！”独孤寿看着前方的大军，心中无丝毫气馁，相反更多的却是战意汹涌。

“哼，独孤寿，时至今日，你还是这般盛气凌人，高高在上。你可知今日一过，你独孤一脉将永成历史，独孤一氏再不存于世。好教你死的明白，本将司马天南，奉旨特来擒拿你这反贼。还不速速开门投降，免得你死无全尸。”司马天南看着独孤寿登上城楼，遂并指指向独孤寿方向骄横的道。

独孤寿听得司马天南说话，也不言语，只是微微一笑。想当年自己带领数十万将士纵横疆场的时候，这司马天南还在穿开裆裤呢，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将军，这厮如此嚣张，待末将前去取他首级！”一将领出列向独孤寿讨战道。

独孤寿咧嘴一笑，说道：“不必，我们当下最重要的不是应战，而是要为军师和夫人赢取足够的时间撤出城外，待得他们到了安全地方再应战不迟。”独孤寿按下属下人蠢蠢欲动的心情说到。

“是！”诸将领令退往一旁。

“赵副将！”

“末将在！”一将领出来领命。

“你领二千人马，出去与那司马天南周旋，尽可能多的拖延一些时间”

“是！”

那将领领命就要下城去。

“慢，那司马天南再怎么说也是江湖中知名之人物，你只需与其游斗，切不可贪功冒进，能多拖得一时半刻即是上上之功，切记切记！”在那将领即将下城去之时，独孤寿自是不忘对其叮嘱一番。

“末将领命！”

那将领带上两千人马出得城去，与司马天南派出的将领自是一番看似搏命般的厮杀，其实却是游刃有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大半个时辰之后，独孤寿估计那边师爷娄成先业已逃出将城，便不再浪费时间，命击鼓手大敲战鼓，三声鼓响，那与司马天南的属下搏杀的将领便不再犹豫，提起战刀，手起刀落，便把那将领的头颅砍将下来。

“哈哈哈”大笑三声，用手中战刀勾起那将领头颅，提马回缰，回的城去。

初战告捷，将城将士更是士气高涨，全然没有因为对方几倍多余自己方的人马而有丝毫气馁。

那边司马天南气的鼻子都歪了，没想到本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却横生这样的枝节，初战出师不利，对自己方的士气打击是肯定的。想想也是，想那独孤寿，就连一向野蛮骄横的南蛮鞑子都对他是闻风丧胆，更何况自己手下这些士兵，还真是无奈啊。

将城东门。

一队车马急急忙忙，从将城东门而去。

张梁、何卞二位将军，各领得五百将城精锐骑兵，簇拥着一辆甚是简陋的马车，向东边方向急急奔去。

刚行得三四十里，突然前面那妇人的贴身丫鬟匆匆跑过来，见到那军师娄成先就说道：“军师，不好了，不好了，妇人要生了，要生了……”

“什么？”娄成先心里一惊，算算时日，夫人本不该这么快就临盆，难道是山路崎岖，一路颠簸所致？

“张，何二将听令，速速将夫人马车围住，不许任何人靠近，哪怕是以只苍蝇。”

“末将得令。”

随即便吩咐人马将那妇人的马车团团围住。

时间在紧张的气氛中一分一秒的过去，除了马车里那妇人发出的嘶声裂肺的惨叫，就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半个时辰过去……

一个时辰过去……

“哇……”

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起，紧张的气氛才稍微缓了一缓。

“军师，是个少爷，是个少爷”先前那妇人的贴身丫鬟跑过来，眼泪哗哗。

“啊？是个少爷？”娄成先呆了一呆，蓦然惊醒。

“独孤家有后了，有后了……”娄成先老泪纵横。抱过那丫鬟手中的婴儿，看着他两腿间的那个小把把，心里布禁激动万分。

“夫人怎样？”娄成先这时才想起那妇人。

“夫人，夫人她……”那丫鬟战战兢兢的道。

“怎样？”娄成先这时心里才感觉到不妙。

“夫人她由于失血过多，已经，已经去了”那丫鬟心里也是悲伤莫名。

“什么…..”娄成先脑袋一晕，险些跌倒。

疾步走到马车前，掀开马车门帘，首先看到的是一张苍白扭曲的脸和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都没来得及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就这样去了。

“夫人，你安心的去吧，老朽我纵使粉身碎骨，也会保得少爷平安离开此地，培养他成才。”娄成先跪倒在马车前，泣泪成声。

“来人，将夫人的遗体就地焚化，再带上她的骨灰，继续上路”娄成先虽然心里伤悲，但如今还身在险地，当机立断的道。

张、何二位将军很快吩咐好士兵匆匆办好此事，随后就赶紧上路，一路向东而去。

且说独孤寿在将城与司马天南对垒。

虽然将城只有仅仅五千人马，还给派出一千人马出去保护娄成先等东行。

即使城里只有四千人马，但这四千人马却没有丝毫的士气低迷之气，在独孤寿的带领下，更是战意高昂。

城中数万百姓自愿组成后备军，随城中四千官兵一起上城楼参战。

老弱妇孺更是自愿帮忙补充补给。

这时，战鼓声声，城楼下的司马天南看看天色已过正午，不由得心焦起来，召来各将召开战前会议。虽然知道城中只有区区几千人马，但司马天南也知道，独孤寿昔日可是站在大济天州的的巅峰人物，不仅武功高绝，军事才能在大济天州自认第一，绝无人赶认第二。

当年在征南大战中，更是不知道有多少次以少胜多的先例呢。

战前会议也没有开出个什么结果，便散了去。司马天南自己在帐篷里思考片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再次召来所有部将准备开始对将城的攻城之战。他自己心里清楚，所有的阴谋阳谋在独孤寿面前，都只是徒增笑话。

独孤寿站在城楼上，看着城楼前一眼望不到边的士兵，心中却在缓缓沉吟。司马天南也不是庸才，将城只有为数不多的四千兵士，虽然都是这些年来自己搜罗来的有潜力的人从孩童时起就加以培养，可以说是这些年来自己带领的最精锐的一只军队。但司马天南也是家世渊源深厚，亦是兵法世家出来的嫡生子弟。

这时，司马天南的军队正缓缓向城楼逼近。

城楼上独孤寿也均已部署妥当。城楼上已堆满大大小小的石头，大捆大捆的柴火，大锅大锅的滚油。

待得司马天南的兵马临至城下，攀搭好登城梯，正准备上来的时候，城楼上的士兵就用大石头往下砸，用滚油往下淋，然后再扔下干柴，一把大火扔下来，热油加上干柴烈火，直烧得司马天南的士兵哇哇直叫，十来万士兵却有大半士兵倒在城楼下。

这一仗，从日上中天打到月上中天，毕竟将城只有四千兵马，再加上临时拼凑起来的人马也不到司马天南十万士兵的一半，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将城所有兵士全军覆没，独孤寿更是不知所踪。

这一战，将城内外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将城内所有人口尽被屠尽，无一人生还。

清平村。

清平村，一个距离南方边陲小镇淮安城仅六十里左右的小山村，山村四面环山，只留有一条小道可与外面的世界连通，山中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绿树成荫。自小生活在山村里的人淳朴，天性善良。山村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有的一切生活用品都自给自足，俨如一个世外桃源。山里的汉子也偶有一些身手矫健的人，吆喝着前去山里打猎，运气好时收获自是不错，偶有獐子、野兔的野味来给家里人换换口味。

这一日，村里所有的汉子都已经出去，上山打猎，下地干活都还未回来。村里只留下些老弱妇孺在家。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通往村口的路上，一个浑身浴血，衣衫褴褛，头发花白的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手中抱着一个婴儿，兀自在他怀了嚎啕大哭。村里的人听到孩子的哭声，纷纷跑出来查看，看到那浑身浴血的人都不知所措。但闻得那婴儿凄惨的哭声多有不忍，其中一老人走过去抱起那婴儿，抱在怀里稍加安慰。毕竟这老人见多时广，见到那老人浑身染血，也不惊慌，叫几个稍微年轻的妇人，扶起那人到屋内为其擦洗伤口，再敷上止血草药。那人中途醒来一次，模糊中看到已经逃出险地，紧张的神经方才松懈下来，随后便沉沉睡去。

村中正好有一对夫妇，生完女儿不多久，那老人便把这婴儿放在她家养育。

这对夫妇姓李，成婚不久，便已生下一女。毕竟农村里人封建思想严重，生的是女儿，而不是儿子，陡然之间得到一男婴，其喜悦之情可想而知。虽然不是亲生的，却更胜过亲生的儿子，疼爱有加。

这男婴在李氏家一住就是四年。

那老人自是娄成先，而那婴儿就是独孤寿遗留在这世上的遗孤，独孤家唯一的血脉独孤啸天。

当年娄成先在村里养好伤势，便在村后的山中寻得一处隐秘的山洞，便住了下来。

这处山洞在村后的深山之中，隐秘非常，除了李氏家人便无人得知。为了躲避危险，亦不想牵连村中的无辜村民，娄成先便在山中，四年来从没下山一步。

四年后，他便把独孤啸天接到山上，每月也任得他几次回来山村里与李氏家人团聚。一个小孩常年住在深山，时日一久，会不会给他年少的心带来什么影响不得而知。所以便认得他与李氏家自由来往。李氏家有一女儿，比独孤啸天只大了几天，两人情同手足，感情深厚。

娄成先把独孤啸天接到山上，传他修身养性之法诀。当年从将城撤出之后，独孤寿便把他多年来得到的一些高深武功心法也给他们带了出来。其中就有独孤寿偶然得到的《乾坤诀》。

《乾坤诀》乃是上古天书，到底是为何人所著，无人知晓。此书千年前如昙花一现，其后就不知所踪。千年之前，群魔乱舞，正道式微，中州大地所有生灵面临前所未有的一场浩劫，魔门各派联合起来展开对中州大地各正道的清洗。江湖各个宗门派系被破团结一致，共同对抗这千古劫难。

虽然江湖中所有宗派均团结起来组成大军，但终究因为千年来各宗门之间的隔阂深厚，未能真正的团结一心，终究是溃败。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时，一衣衫褴褛，头发花白的老人，手持三尺青锋长剑从天而降，凭借一身已经登峰造极的本领，独自一人杀的魔门众魔头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只是那位前辈却也因为内力透支，落得个经脉尽断而亡。只是在死之前对着当场的正道人士说到：“我济道子一生行走江湖，只想学得盖世神功，扬名立万于江湖，只是苦于没有名师指点。偶得《乾坤诀》这本无上天书，神功初成，还未来得及看看自己究竟到了何种境界，却遇到中州无数生灵遇此劫难。唉！不想也落得如此下场。今我传下这无上天书，希望后来有缘人，能得到锄奸扶弱，造福于天下黎明百姓。”

从此之后，天下虽然安定，却令得江湖中又掀起一番浩劫，各门派派下无数弟子，满天下寻找这本无上天书《乾坤诀》。自那以后，天下又乱了一阵子，只是江湖中却再也无人得到。

独孤寿一生南征北讨，曾深入深山大泽，南漠北原，却在无意之中得到这本无上天书，当初娄成先他们逃出来的时候，也给他们带出来了。

娄成先四年来一直都视之为生命一般保存在自己身边。待到独孤四岁的时候，才把他带到身边，教其念书识字，还有做人的道理。

独孤寿八岁那年，娄成先把他叫到身前。

“啸天，你已经八岁了，从今天起，我开始教你呼吸吐纳之法，练好内功，将来行走江湖也好有足够的防身之术。希望你不要忘了他日我教你的那些做人的道理，学好功夫锄奸扶弱。”娄成先在教授独孤啸天内功之前对他再三叮嘱的道。

“是，啸天致死都会谨记娄爷爷的教诲。”

“嗯，很好！这《乾坤诀》乃上古奇书，当年你楼爷爷我的一位挚友，历尽千辛万苦方得到此书，江湖中人都梦寐以求，这可是难得的异宝，希望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珍视。”

“是！”

这一晃，又是八年。

独孤啸天自从当年跟着娄成先学习内功心法，就在山上住了三年，三年后，虽然每天也是修炼，但也偶尔下山去和李氏夫妇团聚。

时间就在这样一天一天的度过。

这一年，独孤啸天十六岁。

那天早上，娄成先再没有督促独孤啸天练功。而是把他叫到跟前问他

“啸天，你今年多大？”

“啸天已整整十六岁了，娄爷爷！”

“十六岁，你都十六岁了。唉！已经整整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了啊！”娄成先拭去眼角的泪水叹道。

“也该是让你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了。啸天哪，你可知道，李氏夫妇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啊？”

“什么？怎么可能？”独孤啸天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娄成先，仿佛是第一次看到眼前的人。独孤啸天难以相信，一起生活了十六年的居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和自己青梅竹马的李燕也不是自己的亲生姐姐。

“唉！孩子啊，也难为了你，你知道不知道当今世上谁人放克可称为真正的英雄？”

“曾经听娄爷爷说起过，天下第一将独孤寿方可称为真正的英雄，只是他老人家已经作了古！”独孤啸天不明所以，但也恭恭敬敬的回答了娄成先的问话。

“不错，独孤寿大将军当年同先皇南征北讨，戎马一生，到得最后却遭小人陷害，至今下落不明，可能已经遇难了。”

“孩子啊，你可知道，你与独孤家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啊！”

“啊？那又从何说起呢？”独孤啸天疑惑不解的问道。

娄成先闭起眼睛，往事一幕一幕跃上心头。

“唉！”娄成先长叹了一口气。

“独孤寿，是你的亲生父亲！”

“什么！”独孤啸天一听这话，宛如晴天霹雳，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就此昏了过去。

一直以来，他都把李氏夫妇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没想到今日得到这样一个消息，突然之间还没转过弯来。陡然清醒过来，今日才明白，原来李氏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自己的亲生父亲却是独孤寿。独孤寿，那个十六年前就已经不知所踪的大济第一大将军。心里有惋惜多年来生活在一起的李氏夫妇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有突然之间了解自己身世的激动和父母却已经在十六年前失踪的痛苦。

“啸天啊，如今你的功力练的如何了？”娄成先收拾好心情，方才问起独孤啸天修炼的情况。

“如今已经修炼到《乾坤诀》第四层，只是想要再往下修炼，感觉是困难重重，不似过去那么轻松了！”独孤啸天据实回答道。

“嗯，修炼功法本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一点一点的积累，聚沙成塔之后再厚积薄发方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啊。”娄成先慢条斯理的道。虽然娄成先武功不高，这基本的道理却是最清楚不过。

“是，娄爷爷，我一定会记住您的教诲的。”

“还有啊，当年大济皇帝赵思屠尽将城所有无辜百姓，虽然是被小人暗中陷害，可如今独孤一姓却已经成为大济赵家的禁忌。以后行走江湖之时，不要随便跟人提起这件事情，兹事体大，一切都要小心谨慎才行啊。如今你已不是弱冠之少年，也该出去走走，去江湖之中闯闯，好增实一些江湖行走之经验。”独孤啸天在一旁垂首恭立，听娄成先的教导。

“《乾坤诀》是上古奇书，江湖中人人欲得知而后快，你可千万要保护好，万一要是被邪道中人得去，难免又是一场浩劫。”

“是，娄爷爷。”

“如今我年事已高，也不能将你留在身边，你此趟出去，也好去江湖之中打探打探你父亲的下落，当年不知所踪，至今毫无音讯。不管他是生是死，都要查出他的下落。如今你功力小有所成，但江湖之中处处透露着危险，一切都要小心谨慎。查探你父亲下落之事，也要暗中探查，切不可泄了行藏，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趁早下山去跟你养父养母团聚一下吧。走之前也不必特意过来大招呼，免得徒增伤悲。”娄成先说完就转身走进那已经住了十六年的山洞里。

独孤啸天向着娄成先居住的山洞叩了九个响头之后，方才转身向着山下的小村行去。

十六年前，娄成先把还是婴儿的独孤啸天寄养在李氏夫妇家，这一住就是十六年，十六年来，李氏夫妇把独孤啸天当作亲生儿子来看待，即使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李燕也不够对独孤这么好。李氏夫妇生有一女李燕，只比独孤大了一个多月，虽然不忿父母对自己的弟弟这么好，但毕竟他是弟弟，也只能是很无奈。

独孤啸天刚走回家里，父亲还没有回来，母亲却在厨房里忙了开来，午饭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而这时父亲也从外面回来，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在一起吃这顿午饭。

饭间，独孤啸天把他要远行的事情跟李氏夫妇说了，母亲没说什么，只是看着独孤啸天。李燕听到独孤啸天即将远行，毕竟心里不舍，趴在桌上，只是使劲的往嘴里扒饭，眼睛红红的却也要极力的掩饰住。

父亲叹了一口气，知道男儿志在四方，这个小山村毕竟太小，不是独孤啸天能待得地方，便也没多说，本来热热闹闹的一顿午饭，却只得草草收场。李燕扒了几口饭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母亲揉着眼睛转身回房去给独孤收拾行李，父亲只是拍了拍独孤啸天的肩膀，说到，出门在外，不像在家，况且江湖凶险，一切都要小心了。”

远行在即，独孤拿着母亲为他准备的包裹和雨伞，便转身而去，这时李燕突然从房间里跑出来，紧跑几步追上，紧紧的抱住独孤，说道“小天，我等你回来，出门在外，一切小心。”便转身跑了回去，只是身子一抖一抖，显然还在哭泣。

“阿爸阿妈，我会很快就回来的，阿姐，再见”向他们挥了挥手，便不再回头，大步向村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