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殇 19

却听璟睿继续说道：“昨夜睿儿酒醉，情不自禁冒犯了绮玥郡主，想来木已成舟，父皇又未曾反对，所以就斗胆先斩后奏了。”

皇帝几乎气绝。绮玥也脸色通红，但她深知璟睿用心，虽然害羞，却也不卑不亢。大臣们一阵唏嘘，这睿王倒是相当坦白。却不知璟睿硬着头皮说这些儿女私事当真是无可奈何，因为他要让满朝文武为其作证，绮玥已经是他璟睿的人。

皇帝瞪着眼睛，嘴角动了又动，忽地一挥袍袖，起身转向后殿，将一干人等晒在大殿。璟睿却不慌不忙，牵起绮玥的小手道：“玥儿，我们去拜见母后和母妃。”绮玥颔首，两人按照礼节踱步而出。

寝宫之内，器皿碎了一地，高明偷眼望着皇帝，眼睛都直冒火：“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圣上息怒。”

“息怒个屁，璟睿这小子居然先斩后奏！你说！”说着揪起高明的前襟，“你告诉朕该怎么办！现在文武百官都知道绮玥是睿儿的人了，朕怎么办！”

“其实按照计划行事，还是可行的啊，陛下！”

“可行？”皇帝瞥眼看着高明。

高明附耳嘀咕了半天，皇帝面色才减缓：“那你快快给我去办，朕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高明一哆嗦。

“怎么？”皇帝瞪着眼，“就三天，你要是不把绮玥送到朕面前，就提头来见！”

“是！是！”高明心中不禁叹气，幸好他已经有了些头绪，否则三天真要逼死他了。

离开寝宫，高明一路奔往皇城西面偏僻角落，破旧的房屋，蜘蛛网清都清不尽，高明也不怕脏，确认两旁无人，挽了挽袖子，屈身从墙上一破洞钻了进去，屋内尘土堆积，高明想也不想趴在了桌子底下，用手轻敲地面，忽然地砖向两旁侧开。底下有蒙面人唤了声：“主人来了。”

高明“嗯”了一声，步入地下暗室，身后地砖恢复如初。

暗室灯火通明，台基一直向下延伸，高明却对这里轻车熟路。

“怎么样？有什么有利的线索？”

“没有，这丫头口风很紧，没有主人吩咐，属下不敢用刑。”说着递了一块面纱给高明。

台阶一转，来到一大厅之内，厅内锁链刑具样样皆全，一看便知是一个庞大的暗牢，不知有多少冤魂冤案在这里诞生。

大牢一侧的架子上吊着一个女子，头发凌乱，嘴角还带着血渍，看到有人走过来身体不禁打颤。

高明抬手掐起女子下颚，故意沉着声音问道：“我再问你一次，如果你还是想不起来，可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女子“呸”了一声，带血的吐沫星子喷了高明一脸：“你们到底什么人？为什么想害轩王爷？”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用知道，知道的太多死的就越快。你若是能想起来轩王的几条大罪，我们就放你出去，饶你一命！”

“我家王爷光明磊落，根本就没有罪。”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姑娘在郡主身边侍候，怎么会不知道轩王府中的几件见不得人事，还是痛痛快快地说出来，要不你看看这些刑具，给男人用的给女人用的样样皆全，若是给你这小身子用上一两样，只怕你会求生不能求死不成，姑娘是个聪明人，何必糟蹋自己。”

女子忍不住哭出声来：“郡主姐姐，快救救浓儿！”

“别喊了，就是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知道你在这地方。”说着高明手向下滑，抻住浓儿衣领，“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浓儿一别头，咬着唇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