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高手 六、洛阳城内惹事

太子凯来到洛阳守备王考忠的府衙，大大小小的文武官员齐齐的排成三排早已恭候多时了。例行完那些礼数寒暄，太子凯坐到府衙大堂正位上说道：“本太子奉父皇之命，前来督军。近来伏牛山上的土匪越来越猖狂，朝庭的物资多次被抢。你等剿灭不力，个个都该严办，但父皇仁义治国愿意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在座各位可有什么好计策？”

太子凯此话一出，在场的大大小小文武官员面面相觑，都不敢出言。

“怎么都不说话？洛阳守备将军何在？”

“末将董云。”官员中一个四十开外的健壮武官向前一步，“太子殿下，这伏牛山的土匪，人数众多，却不是什么乌合之众，为首的叫吴炯。此人能文能武，将伏牛山的这帮土匪个个训练得有模有样。而我们每次举大兵进山围剿，总被他们逃脱。末将确实十分头痛，现在太子殿下到来，我等静候差遣。”

这个董云看来在官场上混迹良久了，这推脱责任，溜须拍马之功是非常深厚。

“董云将军，也并非一点功劳没有，前几日进山围剿，就将伏牛山匪徒的二当家陈康迪抓获。现正关押在本府衙大牢里。太子殿下要不要提审他。”洛阳守备王考忠也替董云说好话，这同在一地的官员都相互关照着，互相遮掩，其实都是个个为自己留得后路。

“哦，有此事，甚好”太子凯站起身来，继续说道：“我也知道各位都是在尽心尽责，维护着洛阳城的平安，维护着我朝的江山社稷。各位放心，有功者必将受到嘉奖。”

太子凯这样一说，在场的大大小小官员，争先恐后的将一些点丁功绩无限夸张扩大尽情向太子凯请功讨偿。

就在这些官员大展溜须拍马，献媚表功之时，左格低声问道：“大哥，郑枫是怎么死的，你把他葬在何处了？”

“话说来就长了，不过我总觉得此事没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周毅身手十分了得，定有深厚的背景。我们得更加小心，不管怎么样都得保护好太子，不然我们都没脸回去见皇上。我把郑枫葬在了城外二里地的一个地方，回去之后我们想办法把郑枫的家人接到京城来，以后我们都要尽力照顾好他们。”

“嗯，这是肯定要的。”

“左格、高虎你们二人留在这儿保护好太子，我到城里去打听一下那个周毅的来历。”

“大哥，这是守备府衙有重兵守护，不会出事的。高虎一个人就行了，我陪大哥一路去吧。”左格主动要求同路去打听，狄饮看了一眼高虎。高虎信心满满的盯着狄饮，“就让二哥陪大哥去吧，这儿我一个没问题的。”

“好吧，太子没怎么出过宫，对宫外的事不怎么了解。高虎想尽办法就让太子留在守备府里不要外出。”

“放心，大哥，你们去吧。”

狄饮和左格出了守备府衙到城里的闹市转了转，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就准备回守备府衙。突然从一酒楼上掉下一个死人，差点就砸到左格的身上。“这大白天的，什么人敢在洛阳城里随便杀人？”左格骂道，“还差点砸到你爷爷我了。”

“别说了，我们上去看看。”狄饮和左格迅速进了这家酒楼并上到二楼上。二楼上的酒桌被弄得东倒西歪的，酒菜碗筷乱撒了一地。一些酒客退到角落里吓得发抖。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大胡子壮汉手持一把鬼头大宽刀，脚踩着一个被打得满脸是血的青年男子，大声叫骂着，“都不认识你家周爷爷吗？敢惹你周爷爷，呸！活够了？老子要你们的小命就像捏死一只只小蚂蚁。”这个大胡子边说边将那鬼头大宽刀漫无目的的指向四处角落里的酒客，被指到的人直打寒颤。

“这人是谁？”狄饮悄悄的问身边的酒客。酒客个个都被吓到了，说话都能听到牙齿打架的声音，“周——周——雄，洛阳——阳——周——府——的那个——个周——雄。”左格听到这个酒客说话都累，掏出怀里的令牌一亮，“怕什么，我们是官差，好好说话。”左格令牌一亮，这个酒客更是被吓到了，直往后退，一个字也不说了。左格一把将其抓住，“你躲什么，给你说了，我们是官差，你还躲。”左格越这么说，这个酒客越是往后退得厉害。“左格，放开他，看来他是不敢说什么了。这周雄在洛阳定是个狠角色，看他们对他的怕，和对官差的反应就知道很有可能这周家人在洛阳与官府还有什么瓜葛。”

左格松开了手，那个酒客，转身就跑下了楼，很快就从酒楼消失了。

“我们寻了半天打听不到半点消息，说不一定这就是个突破口。”

“嗯，大哥说得有理。待我去将他擒下，一问便知晓了。”左格说完就要冲上前去，一个穷秀才打扮的人说道，“你们别去惹周家的人。”左格转头一看，是个穷秀才，“呵呵，读书人就是胆小。在我眼里从没有不敢惹的人。”

“左格，别莽撞。”狄饮叫住了左格，不让左格轻举而动。“哦，这位秀才，也知道周府的事，能说说吗？”

“呵呵，周府的事洛阳城里谁人不知。我看你们也不是洛阳的官差，到洛阳来办差事，还是路过洛阳？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管洛阳周府的事，你们管不了，也管不到的。”

“这个不用你担心，你说说看，你不说，我们还确实不知道能不能管得了。”狄饮见这秀才，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为什么叹气？我们路过洛阳此地也是来看看热闹，本着身为官差，出了命案就要管上一管，你却不让我们管，还又不说理由。就不怕我们将你给公办了吗？”

“哈哈，我李清穷贫书生一个，怕什么，公办我，正好能吃免费三餐了。”

“大哥，别跟这秀才啰嗦，拿下这周雄，想问什么都有了。”

“不怕死，你就去吧！”自称叫李清的这个秀才出言激将左格。左格本就是一个急性子，火爆脾气的人，哪里经得起一个穷酸秀才这样的激将。“哈——，本爷今天就是不怕死了。”

左格几步就冲到周雄身前，“大胆，光天化日之下，持刀杀人，眼中没有王法了？”周雄眉毛一扬开口就骂，“滚开，少管爷的事。巡你的街去。”

左格和狄饮都没有穿待卫服，但所穿的便服与平常老百姓还是有区别的。周雄一眼就能认出左格是官差而非平民，看来他是常与官府差人打交道了。

“杀了人，我就要管。还不马上放下刀，束手就擒。”左格说话还是有点分寸，尽量保持着官府差人的正面形象。

“呸！你是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你们范捕头，都不敢这样跟我说话。新来的吧，不懂事。还不滚，小心老子一刀剁了你。”

“快走吧，快走吧——”周围的酒客、看客都替左格着急了。

“老子今天就管定了！”左格完全受不了这气，一刀砍向周雄。周雄全然不防，这小小的捕快真敢对自己动手，只是习武之人反应还是比常人要快很多。左格这一刀只是轻轻的伤了周雄的胸部。“妈的，找死！”周雄轮着鬼头宽大刀向左格脖子横砍过来。左格也是一等的功夫高手，哪能被周雄的蛮力大招给砍上。一个躬身让过这一重招，接着就是一个铁头功重重的将周雄撞翻在地。还没等周雄缓过劲来，左格的暴风雨点重脚就在周雄身上招呼了十来下。

左格这几下精彩漂亮的演出，博得围观的酒客、看客一阵欢呼和掌声。看来他们对周雄也是积下了许久的怨恨，只是没人敢出头。左格这一出手，他们就将这些积怨一下爆发出来了。

“好了，左格，留他一口气，我们还要问他话。”狄饮上次阻止了左格继续给周雄下的雨点脚。周雄所用的鬼头大宽刀至少有三十来斤重，此人的力气是挺大，不过只是今天遇到的对手不是普通人。狄饮拾起这把重刀，发现刀上刻着跟赵秀自杀用的短刀上一模一样的一个“周”字。

“你们有本事，不过功夫再高，你们敢管皇家的事吗？”

“皇家的事？周家跟皇家有关系？”狄饮反问李清。

“呵呵，洛阳城里的人都知道，这周家可是当今皇上的亲戚。洛阳大大小小当官的都不惹周府的人。”

“是呀，是呀——”周围的人都不免为狄饮和左格两人担心起来。

“你们——两——死——定了！”周雄趴在地上，恶狠狠的叫道。“你才死定了!”左格又飞起一脚，踢中周雄的下颌，周雄被左格这一下给踢昏过去了。

“我说两位官差，不管你们来洛阳干什么，今天你们打伤了周雄，为我们是出了口恶气，不过你们还是赶紧离开洛阳吧。”李清说得非常诚恳，看得出来是真心替狄饮和左格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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