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了理凌乱的思绪,还是决定先休息,这样才能有精力去对付那些突如其来的陷阱。
柳含烟正要睡下,心口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柳含烟单手捂住胸口,脸色青白。原本红润的唇有些微微发紫。柳含烟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两粒白色的药丸,将它们放入口中,过了一会儿,她的脸色才渐渐恢复正常。
就在她中毒后刚刚醒过来的那一天,太医告诉过她,她所中的毒已深入五脏六腑,而扇凌果来得太晚,就算扇凌果号称有起死回生之力,但毕竟是凡间之物,虽能续命,但不能救命。再加上柳含烟本身体质就不算好,经过这一番折腾,怕去掉了半条命。太医告诉她,这扇凌果最多能支撑二百天左右,就算太医为柳含烟开些药,也只能再续命十日,此外,别无他法。
柳含烟从那时开始就知道自己要抓紧一切时间,因为她剩下的日子,实在太少,太少。
她没有让太医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小王爷。但她不敢保证,皇上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因为那个男人,深不可测。
次日
柳含烟一早便被带到御书房。柳含烟在御书房看到了她未能料想得到的人,景御凰,秋絔然。
如果秋絔然只是区区大理寺少卿,又怎么会在御书房出现,更不可思议的是,竟然还赐座与他。未免有些叫人生疑。
至于景御凰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柳含烟更是百思不得其解。秋絔然的位子绝对比表面上的做得高,这点柳含烟不是不知道,但是秋絔然的分量究竟有多重,这点柳含烟就要重新估量一下了。
事情似乎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郑允在缓缓开口:“景王妃,这圣旨可是你给林浩天的?”柳含烟微微颔首:“是,皇上。”郑允在将太监递过来的圣旨放到桌上:“朕问你,朕以前与你素未谋面,又为何将此事交给你?”
“妾身不知。”柳含烟答道。
郑允在唇角略微勾起:“好一个妾身不知。那这圣旨又是如何到你手里的?难道还是朕亲自给你的不成?”
“这圣旨,乃是秋絔然秋大人代为转交。其原因也是秋大人代为转述。”柳含烟这一句话,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推给了秋絔然。
景御凰听到这里看了柳含烟一眼,带着复杂,心疼与疑惑。
秋絔然笑而不语,气定神闲。只等着郑允在先开口。
郑允在端起桌上散发着浓香的茶盏,望向秋絔然:“爱卿,确有此事?”
秋絔然慢慢开口,吐出了五个字:“禀皇上,没有。”
柳含烟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不可能的,秋絔然,你,究竟要如何!
郑允在听到这话,饶有兴趣的看着柳含烟:“哦?那么景王妃又作何解释?”
柳含烟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向她柳含烟一向伶牙俐齿,如今却在秋絔然面前一败涂地。
郑允在转向景御凰:“你认为呢?”
景御凰长长的睫扇垂下,掩去了他的神色,声音比往日低沉了几分,少了霸气和张扬:“臣,相信残月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还望皇上明察秋毫。”
“难得御凰会这样说,那朕可要好好查明此事。”郑允在负手而立。
景御凰的头微微低下,细长白皙的手指紧紧抓着漆黑的木椅,黑色和白色,美得让人失了心智。
郑允在笑了,笑得有些暧昧不清。柳含烟总觉得他看着景御凰的眼神有些奇怪,尤其是在景御凰说话之后。
“景王妃,朕问你,你有什么证据说这圣旨是秋大人给的?”郑允在如此问道。
柳含烟还未说话,一旁的景御凰突然说道:“敢问秋大人有何证据说这圣旨不是你给的?”话中的保护意味很是明显。
柳含烟心中一痛,景御凰现在顶撞的,是郑允在,是皇上。而自己,又何以让他做到这种地步。
郑允在不怒反笑:“没想到御凰你,竟如此护她。”
柳含烟猛地抬头看向景御凰,突然发现他瘦了很多,原本十分合适的官服,现在看来竟有些松垮,露出的纤细手腕甚至不像男子,下巴尖的几乎可以削葱,皮肤白的有些透明,隐隐的可以看见血管。
柳含烟柳眉紧皱,她当初嫁的那个英气勃发,不可一世的景御凰,怎么一时间,变成了这样。
郑允在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双瞳紧盯着景御凰愈发消瘦憔悴的脸,嘴唇紧抿。
秋絔然淡淡开口:“如今假传圣旨的是景王妃,可并非秋某,还望小王爷弄清楚才是。”
景御凰低声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不过御凰说的也有道理,但是现在既然双方都找不出证据,可毕竟将圣旨颁给林家的是景王妃,所以,景王妃,你这假传圣旨的罪名怕是难以洗脱了。”郑允在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仿佛在诉说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柳含烟有些难以置信,她怎么可能就这样被定罪,秋絔然,还有小王爷,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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