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帝王 第四十五章武大郎之死

上回说到林子明得到莫佩云，失去潘金莲。

一想到千娇百媚的潘金莲，在西门庆的身下娇喘吁吁，辗转承欢，林子明就感觉到一种钻心的痛-----却又不仅仅是痛。更像有怒，有怨，有恨，有怜，有绝望，有解脱，酸甜苦辣的感觉一起涌上心头。

西门庆从王婆的家中出来的时候，仰天大笑，得意道：“本大爷是商场失意，情场得意，虽然亏了点小本，可是能够上得一个如此娇媚的女人，便是再亏十倍也无妨！哈哈！”

看着西门庆小人得志的样子，林子明忽然有种失败的感觉，是啊！虽然烧了他家，抢了女人，劫了药草，可是却还是让他糟蹋了潘金莲。比起失去潘金莲，洗劫来的药草又算得了什么呢？胜利和失败，本就在一线之间的。

许久，林子明叹息道：“哎！天意如此，我又何必强求呢？老师不是经常教育我们，要知足常乐么？我已经有了洁晶和晓兰，还在乎金莲做什么呢？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还是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了！免得到头来两手空空！”

他这样想着，心情瞬间好转起来，只觉得浑身是力量，有种恍若隔世，再世为人的感觉，林子明大笑着，道：“典宇，收拾琐碎，今晚搬到莫家宅院去住！梅儿，回去告诉夫人，就说我今晚去她那儿吃饭，叫她准备酒菜，快去快回，哈哈！”

众人闻言一喜，知道林子明和莫佩云好事已成，撮合成功。张青和梅儿欢天喜地地去忙碌了，林冲抱拳道：“恭喜兄弟喜得佳眷！”

“谢谢林兄弟，你怎么看这件事？”林子明道。

典宇笑道：“少帅和莫姑娘是天上一对，地上一双的绝配，你们喜结良缘，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小人真心替少帅开心！”

林子明道：“可是。。。。可是雪痕会怎么想？”

“你是说夫人么？”典宇道，“夫人是深明大义之人，定会理解少帅的决定的！况且男子汉三妻四妾的太正常不过了，像少帅这般英雄人物，若是没有四五个秀美的内眷，那才叫奇怪呢！大头领大可不必自责，只要能安排好夫人们的关系就好了！”

林子明点点头，心中稍安。当晚莫府张灯结彩，喜庆洋洋，人人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欣喜。门口的匾额已经改成了“林府”，无论家奴丫环，都改口叫莫佩云二夫人了！

莫佩云又羞又喜，内心甜蜜得不得了。林子明大摆宴席，众人欢乐一番，琐碎不提。

从此林子明便和莫佩云百般恩爱，对面的潘金莲，也和西门庆百般恩爱。。。。。。

夏去冬来，寒雪纷飞。数月无事。西门庆和潘金莲已经越来越大胆，公然男欢女爱，武大捉奸不成，还经常遭致毒打。林子明护着武大郎，却护不住潘金莲的心，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

有事话多，无事话少。就这样过了寒冬，林子明使人送了书信回华阴县报平安。时日渐长，林子明也不再管潘金莲的事了，也不再整西门庆的店铺了，就这样平淡地生活着。

话说这一日，林子明和莫佩云正在“喜乐”避风塘上品茶，忽然听得大街上哀号声起，哭得十分凄惨，有若肝肠寸断。吵得林子明好不心烦，问道：“梅儿，外面是怎么回事？”

梅儿踮着脚看了半天，道：“回少帅的话，是对面的武大郎病故了！”

“哐”的一声，林子明浑身一震，茶杯掉地，摔得粉碎。这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林子明直感到后背一凉，手脚发麻，浑身疲惫乏力，目光呆滞。莫佩云吓得花容失色，道：“老公！老公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在林子明身边的女人，都这么叫的这样有显示现代化。

林子明置若罔闻，喃喃道：“金莲要死了！金莲死定了！金莲要死了！。金莲死定了！”

过不了几日，武松回来了！林子明听得头皮发麻，武松闻得兄长噩耗，直奔“家中去。

林子明回头道：“林冲大哥，你带领大家缓行一步，只须问武都头家，没有不知的，你们慢慢寻了去，林子明放心不下，先行一步！”

说罢，急跑到武松家去。

他不停地说着这两句话，双眼仿佛不停自己使唤一般，浑身流着冷汗。。。。。

林子明心头一紧，心道，想不到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已经偏离历史轨道。仍然是没有阻止到武大的死亡。

大门大开，堂屋因为没有阳光直接照射而显得阴冷森森，昏暗的烛火之下。赫然便竖立着一个黑漆漆的牌位，写着“亡夫武大郎之位”七个字。

灵桌之下，跪着早已憔悴而面无人色的潘金莲和失声痛哭的武松。

林子明悲呼一声，抢上前去，武松与林子明抱头痛哭，哭了良久，忽听得暗处一人道：“两位叔叔，切莫太过悲伤，小心哭坏了身子，冤有头，债有主，大郎的仇还指望两位叔叔去报呢。”

林子明一惊，向说话的方向瞧去，刚刚进来时，并未留意到那里还站得有人，是以吓了一跳。

“你是？”

潘金莲哽哽咽咽地哭道：“亏杀了这个干娘。我又是个没脚蟹，不是这个干娘，这里里外外的金莲一人如何能操持得来！”

林子明冷冷道：“莫非是隔壁茶坊人唤王干娘的！”

那老妇道：“正是老身，都头曾听过老身？”

林子明闻听此言，想到历史上，正是因了这个王婆唆引，促成了潘金莲与西门庆的奸情，而后，二人奸情被武大撞破，西门庆一脚蹬在武大心口，武大才卧床不起，潘金莲又再次被王婆教唆下在药汤内下了毒药，毒死了大郎。可以说，武大之死，这个王婆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试问，林子明见到这王婆，如何能按捺得住，看向她时，两眼如欲喷出火来，自地上一跃而起，怒叫道：“老猪狗，还我哥哥命来！”他与武松是兄弟所以这样称呼武大郎。

那王婆见他忽然脸上狰狞，口齿尽露，似是欲吃了自己一般，早已吓得呆了，直到林子明扑上前来，用力揪住自己衣襟，才清醒了过来。

王婆惊慌道：“林公子，林公子，你这是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林子明回头叫道：“大哥，拿刀来！我要活剐了这个老贼婆，为大郎报仇！”

武松与潘金莲二人俱是惊愕。

武松道：“子明，你因何知晓是王婆害了我哥哥！”

林子明恨恨地道：“不是她却又是谁！大哥，你有所不知，正是这老贼婆出的主意，在药水里掺下砒霜，毒死了大郎哥哥！”

王婆跳脚道：“什么我的主意！什么药汤！什么砒霜！老身什么时候出得主意！大郎乃是被西门庆大官人一拳打在胸口死的！你家嫂嫂和老身亲眼所见，都可以作证，林公子，你可不能胡乱冤屈老身啊！”说罢，坐地大哭不止。

林子明闻听此言，冷笑道：“你家嫂嫂也可以作证！当真把我林子明当傻子么！”

这时，潘金莲哭道：“王干娘此言不虚，叔叔你不要冤枉了好人！大郎尸身此刻便在后屋，叔叔尽自去看便知是非！”

林子明呆立当场，大郎的尸身没有火化？难道真的不是被毒死的么！

林子明揭起帘子，探身入内，只见一具黑色棺木之中，正是大郎，武松也闯了进来，疑惑地看着林子明。

林子明来到棺木之前，俯身去瞧，只见大郎面色灰白，已全然不是中毒应有之像，急忙又检视其指甲，亦未见黑紫之色，不由满头雾水，作声不得，武松走上前来，以手触摸大郎胸口，道：“哥哥是胸前骨骼碎裂，是被人以重手法打死的，并非是毒药毒死的。”

林子明猛地省起，适才王婆说，是西门庆大官人打死了大郎，不由叫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潘金莲搀了王婆进来。

王婆，道：“林公子，三日之前，老身正与大牛在茶坊里说话，就听大郎屋里有人哭喊，老身认得是金莲的声音，便与大郎急赶来看，正撞见那西门庆大官人欲图对娘子非礼，老身吓得呆了，大郎便在我后头，上前喝骂那个畜生，西门庆大官人见事败，转身要逃，大郎堵在门口，那西门庆大官人羞恼之下，一拳便打向大郎，老身见那厮打人，就大声叫喊，大牛也跟了进来，上前便要去揪住西门庆大官人，两个人打了起来，谁知那西门庆大官人厉害，一顿拳脚，将大牛打倒了，就此逃去。老身急忙叫来街坊邻里，救下大郎，谁知，就这一拳，大郎他就...就没熬过当夜去。这事街坊们都知晓，林公子若还是不信，可一个一个叫来问，问我老婆子有没有半句虚言！”

林子明在见到大郎尸身时，便早已信了。他忽然明白过来，这已经不是自己所熟知的历史了，可是，历史上王婆与西门庆毒死武大郎，现在怎么是被打死。，而鲁智深又哪里来的召唤兽？...还真怪事，自己怎么又来到大宋时代。

林子明，是武松叫来保护潘金莲的，却反而因此没有保护哥哥...

林子明忽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大郎的棺木“咚咚”地直磕头，哭道：“哥哥，是子明对不住你啊，我原本担心西门庆会垂涎嫂嫂美色，会趁二郎不在家时来找麻烦，才特意留下保护你们周全，谁知未保护哥哥，以致于酿成大祸。哥哥，子明原本是想让你从此过上好日子的啊，但你才刚刚享了几天福，就离我而去，你叫我怎能心安啊！”说到悲切处，林子明踉跄着爬了起来，就往大郎的棺木上撞去。

武松眼疾手快，一把扯住林子明，哭道：“这不能怪你！武松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哥哥嫂嫂好，武松明白，大郎在天之灵，他不会怪你的。”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正是鲁智深等人找到这里来了。

在众人的劝慰之下，林子明终于才平静下来。大家商量了一番，留下莫佩云和陈真、丫头。其余人随林子明、武松到了知县那里，先交纳了回书，又将事情原委一说，知县告诉众人，要他们将那西门庆捉来。

诸人一齐谢了知县，怒气腾腾众人直奔西门庆生药铺前来，看着主管，唱个喏，问道：“大官人在麽？”主管道：“却才出去。”武松道：“借一步闲说一句。”那主管也有些认得武松，不敢不出来。武松扯住他的衣裳，蓦然翻过脸来道：“你要死却是要活？”

主管慌道：“都头在上，小人又不曾伤犯了都……”武松道：“你要死，休说西门庆去向！你若要活，就老实对我说西门庆在那里！”主管道：“却才和……和一个相识……去……去狮子桥下大酒楼上吃……”

武松听了，转身便走。众人跟随武松迳奔到狮子桥下酒楼前，一直撞到楼上，去阁子前张时，窗眼里见西门庆坐着主位，对面一个坐着客席，两个唱的粉头坐在两边。武松把刀一拔，大吼一声“西门庆纳命来”，便杀了过去。西门庆认得是武松，吃了一惊，叫声“哎呀”，便跳起在凳子上去，一只脚跨上窗槛，要寻走路，见下面是街，跳不下去，心里正慌。

说时迟，那时快，武松却用手略按一按，托地已跳在桌子上，把些盏儿碟儿都踢下来。两个唱的行院，惊得走不动。西门庆见来得凶，便把手虚指一指，早飞起右脚来。武松只顾奔入去，见他脚起，略闪一闪，恰好那一脚正踢中武松右手，那口刀踢将起来，直落下街心里去了。

西门庆见踢去了刀，心里便不怕他，右手虚照一照，左手一拳，照着武松心窝里打来；却被武松略躲个过，就势里从胁下钻入来，左手带住头，连肩胛只一提，右手早捽住西门庆左脚，叫声“下去”，那西门庆直直地掉落在大街上，痛个半死，眼见武松便要跳下来追杀，西门庆把牙一咬，瘸着脚想要往前跑。林子明早已等待多时，怒骂一句：“你也有今天！干你娘！”

林冲等人正好刚上按住西门庆道：武兄你看怎么办，武松道：杀了他。

林子明急道：武兄你我没有权利杀他，不如送回衙门，由他们处理。

武松道：这样也好。

林子明大呼一声，道：“咱们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西门庆你今天落到我们手里的。”

西门庆骂道：性林的你给我记得。

林子明等人送西门庆到得知县里时，已是入夜。林安排了大家在莫府里住下，与武松为大郎守灵。

当夜，潘金莲为他们备下了两壶素酒，几碟凉菜，林子明便向武松说起这两月来的经历，说到惠县之行时，武松动了心，答应了一同去惠县。

林子明又叫了潘金莲一同前往，潘金莲却是犹豫良久，武松劝道：“嫂嫂不妨一同去，嫂如亲娘，武松已失了哥哥，定当孝敬嫂嫂。何况我们大家都去了惠县，嫂嫂一人孤身在此，武松如何照应得来！”

潘金莲见武松说得恳切，感动莫名，即便允了。

次日，知县告诉众人，西门庆将秋后处死。林子明安排下葬了大郎，又守过了头七，这才集了众人，收拾了行李，告别阳谷县令与诸位邻里，向登州惠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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