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帝王 第四十章初识潘金莲

上回说到林子明护送莫佩云回到阳谷县。

一路果然有山贼剪径，好在有林子明，典宇和林冲等人护航，又有二十个现代特种兵气势，总算有惊无险地回到了阳谷县。

阳谷县并不算大，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好华阴县差不多，只是建筑布局，风土人情都不一样罢了。林子明跟着莫佩云，穿街过市地走了多时，才来到莫佩云的铺子里。因为有七八车衣料，不方便运回家，所以众人先在店铺前卸载获取，折腾一番，才回到了林晓兰家中。

莫佩云的娘家也算富庶，家宅广阔，门庭壮观。家中尚有五六个丫环，八九个小厮，见得夫人回来，听得没了官人，都唏嘘不已，伤感半天。

林子明帮助佩云料理琐碎，忙碌一番，不觉已是夜色十分。佩云想留林子明三人在家中休宿，无奈相交未深，且新近丧夫，多有不便。林子明深知礼俗，倒也知情知理。

“小姐，天色已晚，洒家也该告辞了！”林子明道。

莫佩云道：“恩公客居此地，奴家本该留宿家中，怕别人说恩公闲话，过段日子在说，还望恩公宽恕则个！无怪奴家失礼之处！”

林子明抱拳使然，莫佩云送至门口，道：“恩公会在此地长留么？”

“应该会留一段时间吧！姑娘遭遇不幸，门庭受挫，定然需要一番时间来回复！如果姑娘不嫌弃，洒家可以略尽绵力，帮忙些琐事！”林子明道。

莫佩云喜出望外，道：“如此太好了！奴家谢过恩公！”

林子明三人散去不提。次日，林子明等人起了个早，来到莫佩云店铺。她早已经在那里忙活了。林子明帮着布置店面，整理柜台。张青在“喜乐”客栈做个帐簿，因而帮忙料理些财目。招降来的二十几个啰啰，林子明怕他们心怀二心，故而将他们分散。三五个在仓库，三五个在门面，三五个在外间，三五个在宅院，考核检验一番。数日下来，发现小啰啰虽然懒惰了些，却并无异心，这才放下心来。莫佩云是女辈，有了这二十多个年轻伙计，掌起生意来自然容易得多。这皆是林子明的功劳，莫佩云牢记心中，益发感激。

话休絮烦。不知不觉半月已过，林子明等人已经对阳谷县了如指掌，行走起来更加方便，渐渐有了些人面。看着莫佩云的生意走上正轨，林子明也计算着要干点什么了！

这一日，林子明等人走在路上，正东张西望之间，听得那洪亮声音，循声望去，只见那年轻汉子，粗布壮躯，身长八尺，腰身宽厚，头上裹个布巾，像个行者模样。因见了林子明，道：“这位兄台是，

林子明见这年轻汉子性格急快，笑着用眼神询问了一下林冲。

林冲笑着解释道：“子明不需介意！这位是清河县人氏，姓武，名松，排行第二，人称武二。他在我这已有一年之久，终日舞刀弄枪，耍拳使棒，与人比划武功。适才见你气宇不凡，知你是亲王，故而找你拜访，

子明道：原来是打虎英雄武松！林子明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按照年代以及武松现在的情形，林子明已经知道他“景阳岗打虎”一事，笑着道“原来是这阳谷现无人不知的打虎英雄。

“哎呀！我道是谁，原来是武大哥啊！怎么样，小弟没有说错吧，武大哥现在是不是当上了阳谷县的都头，威震一方哪？”林子明笑道。

武松憨笑道：“嘿嘿！这个。。。。这个还真是。。。小弟算是佩服亲王！能够未卜先知！”

林子明拍拍他的肩膀道：“哈哈！那就要恭喜武都头啦！来，今天让兄弟做东，请武兄去喝杯好酒，庆祝武松高中富贵！”

武松一听，道：“怎么能叫亲王破费呢？小弟是承史兄贵言，这顿酒，该是小弟请亲王才对！这样吧，要是亲王不嫌弃，请虽小弟到家中一做，咱们痛饮一番，不醉不归！”

子明道：以后别叫我什么亲王，不习惯，以后你叫我林子明。我们已兄弟对待。

武松一听，道：“亲王这怎么行啊！小弟高攀不起。林子明道：就这么定了。

当下林子明等人说说笑笑，虽着武松东走西拐，不一会来到紫石街中，在一家茶坊隔壁，武松喊了声：“有客人来了，大嫂开门！”

大嫂？林子明心中一颤，虎躯剧震，莫不是传说中的千古淫妇潘金莲？一定是！此处是阳谷，武松又做了都头，他的大嫂，不是潘金莲还有哪个？

正千丝万绪之间，门开了。只见一个绝色妇人探头来望。她似乎刚刚沐浴，秀发鬓边还沾着些许水珠，晶莹欲滴，正如她的容颜一般。这妇人生得二十来岁，极为标致，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带着风情月意。再细看之时，更为惊艳，翠弯弯的新月的眉儿，香喷喷的樱桃口儿，直隆隆琼瑶鼻儿，粉浓浓红艳腮儿，娇滴滴银盆脸儿，轻袅袅花朵身儿。此女娇媚无比，世间罕见。

凭直觉，林子明知道此女必定是潘金莲，世间再难找出第二个潘金莲。她是如此的美，以至于林子明纵横花丛，仍为她的美貌折服，心头剧颤，内心砰跳；她是如此的媚，以至于她未曾开口说话，林子明便感觉到扑面而来的诱惑；她是如此的娇，以至于林子明明知道她是个淫荡妇人，仍视之如纯情少女，欢喜爱怜，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她的美丽，不同于郭雪痕，不同于莫佩云，不同于任何人，天上地下，只有一个潘金莲。

武松介绍道：“林兄，这位是我的嫂子潘金莲。嫂子，这位是亲王。烦请嫂子去温几壶好酒，做些小菜，我和林兄要畅饮一番。”

潘金莲点点头，道：“好汉光临寒舍，实在是蓬荜生辉。陋室简洁，莫要见怪！”

林子明连忙还了礼物，只觉得她的声音宛若天籁，说不出的好听，既娇且媚。林子明等人跟着武松进去，潘金莲自去热酒，林子明的心思还随着她远去了。

“林兄。。。。。林兄。”武松拍拍史建安道。

林子明回过神来，大感窘迫。武松道：“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武松打趣道：“我看林兄失魂落魄，怕是在想念家中的嫂子吧！”

林子明心中道“洒家是在想你的亲嫂子”，口中赔笑道：“武兄见笑了！”

不多时，潘金莲出来，连带着一个五尺矮子，面目丑陋，头脑可笑，却不是武大郎还有哪个？

林子明看着潘金莲和武大郎，心下黯淡，直叹了一句“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两人实在是天壤之别，真不知为何会成为夫妻。

武松道：“哥哥，你且过来！这位正是我向你提起过的亲王，林大哥不但武艺高强，满腹经纶，而且善于观人眉宇，能未卜先知。这次，林大哥就料定我就是都头，

武大郎过来俗套一番，啰嗦则个。林子明心中对他充满鄙视，敷衍几句，心中颇是烦躁。他本不是个以貌取人之辈，只是不知道看着武大郎会有这种感觉。倒是潘金莲似乎对林子明的话挺感兴趣，端着酒壶，站着听了半天。

林子明看潘金莲喜欢聆听，来了兴趣，笑道：“大嫂站了半天，怕也累了！不如坐下少歇，左右不是外人。”

潘金莲看了看武松，后者点点头之后，潘金莲红着脸，款款坐下。

林子明道：“武兄，如我所料不错，你是在景阳关打死只大虫，知县听得，故封你做了都头！”

武松道：“唉呀！林兄，你连这个都知道！”

潘金莲也道了句：“真是神奇！莫非真能未卜先知？”

林子明心中好笑，本人看《水浒传》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回，哪个剧情不是滚瓜烂熟。当下继续道：“大嫂不相信么？且待我来说上一说！武兄地对照一番，若是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武兄地指教！”

众人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故而凝神静听。

林子明平复心情道：“武兄自别了柴家庄后，向阳谷方向步行，数日之后，来到阳谷县地面。晌午时分，武松路过一间酒店，挑着一面招棋在门前，上面写着五个大字：三碗不过岗！”

武松惊讶地“啊”了一声，众人都知道林子明所说无错！

林子明继续道：“武兄进了店，只见店主人把三只碗，一双箸，一碟热菜，放在武兄面前，满满筛一碗酒来。武兄一饮而尽，连夸好酒。店主人切了两斤牛肉，武兄又喝了两碗酒。店家再不来筛酒，武兄很是纳闷，敲敲桌子，叫道：“主人家，怎的不来筛酒？”酒家道：“客官，要肉便添来。”武兄道：“我也要酒，也再切些肉来。”酒家道：“肉便切来添与客官吃，酒却不添了。”武兄便问主人家道：“你如何不肯卖酒与我吃？”酒家道：“客官，你须见我门前招旗上面明明写道：‘三碗不过冈’。”武兄道：“怎地唤作‘三碗不过冈’？”酒家道：“俺家的酒虽是村酒，却比老酒的滋味；但凡客人，来我店中吃了三碗的，便醉了，过不得前面的山冈去：因此唤作‘三碗不过冈’。若是过往客人到此，只吃三碗，便不再问。”武兄笑道：“原来恁地；我却吃了三碗，如何不醉？”酒家道：“我这酒，叫做‘透瓶香‘；又唤作‘出门倒‘：初入口时，醇浓好吃，少刻时便倒。”武兄道：“休要胡说！没地不还你钱！再筛三碗来我吃！”不知道洒家说得对与不对？”

武松拜伏道：“哎呀！太对了！连我说什么话都知道，林兄真乃神人也！”

潘金莲面露讶色，喃喃道：“世间竟有如此奇事！”

典宇来了兴致，问道：“那后来呢？武大哥喝了三碗就倒了么？”

林子明笑着道：“当然不是！武兄前前后后一共喝了十八碗，吃得酒足饭饱，七分醉意，浑身是劲，撇下酒钱，扬长而去。酒家不允，告诉武兄，前面景阳关有大虫伤人，过客需在巳、午、未三个时辰结伴过冈，否则性命难保。武兄那时是九分醉意，哪里听得下去，一意孤行。走了半里路，山得半山腰，一座破庙前贴着告示，原来是官府印信榜文，武兄这才知道，确实有大虫。想要下山而去，又怕遭人取笑，况且天已大黑，武兄存些侥幸心理。走得半里路，却待要睡，只见发起一阵狂风。那一阵风过了，只听得乱树背後扑地一声响，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来。武兄从青石上翻将下来，便拿那条哨棒在手里，闪在青石边。那大虫把两只爪在地上略按一按，和身望上一扑，从半空里撺将下来。武兄见大虫扑来，只一闪，闪在大虫背後。那大虫背後看人最难，便把前爪搭在地下，把腰胯一掀，掀将起来。武兄闪在一边。大虫吼一声，却似半天里起个霹雳，振得那山冈也动，武兄却又闪在一边。原来那大虫拿人只是一扑，一掀，一剪；三般捉不着时，气性先自没了一半。那大虫又剪不着，再吼了一声，一兜兜将回来。武兄见那大虫复翻身回来，轮起哨棒，尽平生气力，只一棒，从半空劈将下来。只听得一声响，簌簌地，将那树连枝带叶劈脸打将下来。那大虫咆哮，性发起来，翻身又只一扑扑将来。武兄将半截棒丢在一边，两只手就势把大虫顶花皮胳嗒地揪住，一按按将下来，把只脚望大虫面门上、眼睛里只顾乱踢。那大虫咆哮起来，把身底下爬起两堆黄泥做了一个土坑。武兄把大虫嘴直按下黄泥坑里去，偷出右手来，提起铁锤般大小拳头，尽平生之力只顾打。打到五七十拳，那大虫眼里，口里，鼻子里，耳朵里，都迸出鲜血来，更动弹不得，只剩口里兀自气喘，不多久就死去了！”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既紧张又刺激，如身临其境，待听得武松打死老虎，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武松听得目瞪口呆，对林子明敬若神明。潘金莲也是心驰神矜。

林子明说说笑笑，不觉时光流逝，天色大黑。林子明等人吃了酒，起身告辞。

武松挽留一番，送至门口。林子明瞧得潘金莲没有跟出来，酝酿好久，道：“武兄，兄弟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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