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 寡男 上

经过5、6日陈莎莎细心的照料，凡人身上的伤早好了大半，只剩伤口碰到时还有些痛，就等拆线了。张楠也是每日中、晚必到，也渐渐的和陈莎莎两人聊的火热，只是都闭口不提关于感情的话题，照顾凡人时，相互眼中的嫉色也少了不少。林思欣却再也没有来过，凡人有些担心，求张楠去看了一次，只道看起来没什么，也只能作罢。

中午吃完饭，二女收拾完餐桌，就又坐在沙发上聊天。

“小凡，明天就该拆线了吧。”张楠望着他问。

“嗯。”

“再有两个月就该期中考试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没什么问题吧。”

“张楠姐，你还用担心他？我借来的同学笔记，他对着书看两遍就明白了。可要给我讲好几遍，我还记不住。倒是我该担心怎么办。”陈莎莎忧虑的道。

“莎莎你不知道，他小学三年级智商就210了，就是脾气太倔，聪明反被聪明误。”

“难怪呢。有时倔的像头牛。”

“你们不能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吧。说的好好的，怎么臭起我来了？还当着面，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凡人不满意道。

“莎莎，你要是有问题，就问我吧，反正我每天都来，正好帮你辅导辅导。唉，为了照顾凡人，把你的功课都当误了。”

“张楠姐，你不要这样讲，这是我愿意的。再说凡人也一直给我补着呢，要是再有你帮我，我自己都觉得一定能跟上。”

“莎莎，你这是恭维我了。”

“你们俩酸死了，姐啊妹啊的，都快成红楼梦了，真受不了了。”凡人调笑道。

“哼，那是我和张楠姐有缘，我就喜欢叫她姐，怎么招？再说她也比我大啊。”陈莎莎拉着张楠的手，对凡人掘着嘴道。

“哈哈，小凡，莎莎是比你可爱。不过我要是真有你这个妹妹就好了。”

“还搞统一战线，这么投缘，你们干脆结拜得了，也弄个义结金兰什么的，古人不就有诗说：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

“好啊，好啊，凡人你这个主意不错，张楠姐我们也来个什么义结金兰好不好？”陈莎莎兴奋的望着张楠道。

张楠有些忧虑，毕竟自己和她喜欢上同一个男孩，要不是这样，也许她们真的能成为好姐妹，虽然现在大家都避讳这个问题，但总要是面对的，到时自己该怎么办？

凡人看张楠不语，心中已了然明白她的顾虑，陈莎莎也尴尬的望着他。便调笑道：“楠楠，你们要是结拜了，以后就可以一起伺候我了。”说着，还露出美滋滋的神情。

“小贩子，你要死啦，当我们俩是你的丫鬟啊。”张楠怒气道。

“臭凡人，乱说话，看我不打你。”陈莎莎娇怒的伸拳捶向凡人。

“唉呀，疼～～打死人了。”陈莎莎的拳头还没碰到他，凡人就两臂一摊，装作虚弱无力的样子，大喊了起来。

陈莎莎本还担心，奇怪自己还没碰到他，但看到凡人的癞皮象，知道上了当，但想到他身上伤还没好，也不敢打了，坐在旁瞪着他。

“莎莎，走我们去结拜，不理这个无赖。”张楠放下了顾虑，拉着陈莎莎的手，站了起来。

“我们去房间里。”陈莎莎说着，在前领路。

房间内，二女拉着手，坐在床头。

“张楠姐，我们怎么结拜啊？要不要烧香磕头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你也别叫我张楠姐了，显得生分，以后你叫我姐姐，我叫你莎莎好了。”

“好的，姐姐。可是……还是叫凡人问问吧，他知道的可多了，义结金兰该怎么办，他也许知道。”

“小凡，你进来一下。”张楠对着门口喊。

“叫我什么事？不会是想谋害亲夫吧，你们不是结拜来着的吗？”凡人推开门，靠着门口望着二女道。

“谁舍得谋害你啊。”张楠说完，想到谋害亲夫四个字，又看到陈莎莎望着自己，四目相对都赶忙避开，脸红了起来。娇怒道：“你就嘴贫吧，我们是想问你怎么义结金兰？”

“简单，你们是要文的还是武的？”

“文的？武的？”陈莎莎不明白看着他。

“文的，过去就是各报生辰八字，交换生辰帖，也就是换贴。武的，就要烧香拜佛，摆酒设宴。不过现代都简单多了，你们就各自报报生日，交换一件各自最喜欢的物件，要是没有也可以去买一对，一人一个。”

“那我们就文武结合的，好不好姐姐。”陈莎莎兴奋的望着张楠。

“好啊，姐姐听你的。”张楠哄着陈莎莎道。

“我是81年12月25日出生的，姐姐你呢？”

“我是79年1月12，刚好比你大快三岁。”

“要不你是姐姐呢。”陈莎莎笑着说，又思索着凡人的话，喃喃道：“下面该烧香拜佛，那是不可能了，我家都没香炉。我们就拜酒设宴吧，你们等着，我先去订一桌菜。”陈莎莎说着就往房外走。

“不用了，莎莎，那太破费了，我们自己做吧。”张楠拉住她劝道。

“我家连盐都没有，怎么做啊？放心，我就点的够吃，让他们晚上送上来。”陈莎莎拿起电话，就报了一段菜名，还交待了几句。

“接下来，该交换信物了。”陈莎莎巡视着房间，努力的想要送什么给这个刚结拜的姐姐。

陈莎莎的话也提醒了张楠，她想到自己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在记忆中搜刮着自己喜欢的物件，想到胸前的玉观音，赶忙捂住胸口，那是凡人小时候送给自己的，据说还是凡人过世的爷爷亲手雕刻的，自从凡人给了自己，已经许多年了，从未离开过自己身体。想到除此自己再没带什么了，抱歉的道：“莎莎，姐姐今天也没什么准备，等回家后下次给你带来。”

“没关系的姐姐，我也想了半天，没想到送什么给姐姐。”陈莎莎尴尬的笑着道。突然她啊了一声，匆忙打开柜子，翻腾了半天，笑盈盈的捧了一个锦盒，打开来道：“姐姐，你看这是我爸在南阳的朋友上次来我家，送给我的一对玉镯。刚好我们一人一只。”

凡人凑上头看，见盒中放一对个玉镯，承在金黄的缎子面上。凡人拿起来看，只见两个镯子一模一样，镯身温翠剔透，上面还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翠绿，不由的称赞道：“好东西，真是上好的翠玉，这可是上品啊。”

“小凡，这很贵重吗？”张楠担忧的问。

“当然，这是南阳玉中的上品，我国最好的是和田玉，出在新疆。南阳出的一般都是中下级货，像带着这么大块翠绿的翡翠都属于玉中上品了，更难得的是如果是纯色翡翠，两个一样的镯子到没什么，你们看这两个镯子几乎一模一样，这就很少见了。”

“凡人，没想到你对玉这么有研究。”陈莎莎露出近似崇拜的目光。

凡人得意洋洋的道：“那是，我家祖传就是玩玉的。”

“哼，看把你臭美的。”陈莎莎掘着嘴，抢过凡人手中的玉镯，递给张楠一只道：“姐姐，正好一对，这个给你，这个我留着。”

“莎莎，不行，这太贵重了。”张楠接过赶忙放进盒子，摇着头道。

“姐姐，就是因为它贵重，才能代表我们的情谊。快拿着，不然我不高兴了。”

“不行，要是被你爸知道了，要责怪你的。”

“姐姐。”陈莎莎加重口气道：“我爸从不管我的事，这点东西恐怕他早忘了。再说这是我的东西，我有支配权，你再不拿着就是不认我这个妹妹了。”

凡人看着，也在旁劝道：“楠楠，莎莎这么诚心，你就拿着把，不然她要真发起脾气，你们再闹别扭就不好了。”

“那好吧，我先给你收着，要是你爸问起来，你就问我要。”张楠看到凡人也在劝，妥协道。

“这就对了，来我给你戴上。”陈莎莎高兴的给张楠戴上那只镯子，自己也戴上。“以后我们就是最好最好的姐妹了。”

“是，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妹妹。”张楠也高兴的道。

“感人啊，感人！落地为姐妹，何必骨肉亲。”凡人在一旁，压低着声音道。还用袖子假装的摸着眼角。

“小贩子，你感慨什么，我们姐妹都被你骗了心，你……”张楠一高兴，就嚷嚷道，话刚说了一半，发现自己失言了，看到凡人和陈莎莎都低着头，自己也脸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