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当国师：我有一罐定江山 64，儒学是牢笼？这质疑太敢说了

“刘先生！请你扪心自问，儒学的路，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这股强大到足以塑造文明、同化异族的力量，是不是用错了地方？！

它本可以用来开拓、用来创造、用来让万民真正挺直脊梁，却为何偏偏被用来打造一个禁锢思想、消磨血性的‘完美牢笼’？！”

这石破天惊的一问，如同惊雷炸响在刘基的耳畔，让他浑身剧震，脚下甚至微微一个踉跄，仿佛瞬间置身于万丈深渊的边缘，眼前是一片他从未敢直视的黑暗景象。

他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沉默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刘基才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干涩无比。

“你……你说的，是无解之事……”

他无法回答。

他毕生信奉、钻研、践行的道，此刻被对方从根子上质疑，而他，竟找不到有力的反驳。

那种信仰根基被动摇的恐慌与无力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苍砚深深地看了刘基一眼，没有再逼迫。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粉笔，背负双手，缓步再次走到八卦台的边缘。高处的风更疾，吹得他墨色的衣袍猎猎作响。

他俯瞰着脚下那座在晨曦中逐渐苏醒的庞大京城，万家烟火，阡陌交通，尽收眼底。

他的声音随着风传来，带着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

“儒学，是一种可怕的力量。

它拥有塑造灵魂、规范社会、传承文明的伟力。”

他顿了顿，语气中忽然注入了一种炽热的憧憬。

“倘若，能将这股可怕的力量，用在正确的道路上。不是用来禁锢，而是用来启迪；不是用来阉割，而是用来激发；不是用来维护少数人的特权，而是用来创造一个人人如龙的大同之世……”

他的眼中仿佛有光芒在闪耀。

“那将会创造出怎样的奇迹？或许，真能让天下人人读书识字，明事理，知廉耻；能让天下人人吃饱肚子，穿暖衣裳，不再受饥寒之苦；能让天下人识大体，讲大局，既有个体的尊严与思考，又有集体的认同与担当……”

“痴人说梦！”

一声带着讥讽与怒意的嗤笑打断了苍砚的描绘。

刘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厉声道。

“天下大同？那不过是古人臆想出来的空中楼阁，只存在于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之中！现实中，人心有私，物欲横流，资源有限，怎么可能实现人人平等、天下为公？阁下所言，不过是蛊惑人心的虚妄之词！”

他指着苍砚，语气变得尖锐而充满质疑。

“你想改变天下陈俗，想让民众人人‘知之’？谈何容易！百多年来，乃至更久，有多少人尝试寻找新的道路？结果呢？王莽复古？王安石变法？

哪一个不是轰轰烈烈开始，最终却黯然收场，连同他们自己，都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之中，徒留笑柄！前人尸骨未寒，阁下竟还敢做此妄想？”

刘基的神色变得异常郑重，甚至带着一丝告诫的意味。

“阁下所想，看似宏伟，实则艰难无比，近乎不可能做到！而且，你可曾想过后果？”

他深吸一口气，问出了一个极其现实而尖锐的问题。

“你口口声声要重拾血性，反对阉割。好，老夫问你，若儒家真的依你所言，重拾那所谓的‘血性’，会有什么后果？”

不等苍砚回答，刘基便自问自答，语气沉重。

“一旦民众重拾血性，不再温顺，不再轻易服从，那便是亿万虎狼苏醒！虎狼固然可以对外征战，但同样也会对内撕咬！届时，礼崩乐坏，秩序荡然，弱肉强食，天下大乱！你如何管束？靠什么来管束？！”

他以史为鉴，举出了有力的例子。

“便以本朝之前身，宋朝为例！宋太祖便是以武立国，凭借强悍的军事力量终结了五代乱世。

宋初，武力不可谓不强盛，军士不可谓不骁勇。

然而结果如何？各地叛乱不止，骄兵悍将难以驾驭，民间好勇狠斗之风难禁，社会动荡不安！”

“正是宋太祖、太宗看清了此中弊端，才毅然决然，推行‘抑武崇文’之策！”

刘基的声音带着一种历史的笃定。

“大力提拔文臣，压制武将，倡导文教，推行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