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办事员冰冷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那句“扫地出门”的威胁却还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变成了沉重的冰碴,扎在何雨柱的心上。
院门敞着,黎明前最深重的寒气灌了进来,冻得他四肢百骸都有些发僵。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穿过清冷的晨雾,重新落回自己那间简陋却温暖的屋子。
妹妹何雨水还在沉睡,注射了青霉素后,她的呼吸虽然依旧微弱,但已经不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急促。那张烧得通红的小脸,也终于有了一丝血色褪去后的苍白。
那是活下去的迹象。
这份来之不易的希望,是他用兜里最后那点钱换来的。
而现在,这份希望随时可能被连根拔起,连同这个遮风挡雨的家,一起被碾得粉碎。
三天。
十五元。
这两个数字在他的脑海里反复冲撞,碾压着他每一根紧绷的神经。
“十五元……”
何雨柱站在院子里,喉结滚动,低声咀嚼着这个数字。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指尖只触碰到几枚冰凉的硬币和粗糙的布料。
那是他最后的财产。
向院里的人借钱?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他自己掐灭了。
秦淮茹?那个女人刚刚从他这个“傻柱”身上榨干了最后一滴油水,此刻恐怕正躲在屋里,幸灾乐祸地等着看他怎么被扫地出门。
一大爷易中海?这位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比谁都希望看到他何雨柱倒霉。一个没了钳制、没了利用价值的“傻柱”,对他而言,不过是院里一个碍眼的垃圾。
至于其他人……
许大茂恨不得在他坟头蹦迪,刘海中一心想着官复原职,剩下那些街坊邻居,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锦上添花或许有,雪中送炭?绝无可能。
在这个人情薄如纸的四合院里,求人,是死路一条。
他必须靠自己!
必须在三天之内,筹到这笔钱!
绝望的情绪像是冰冷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几乎要将他吞没。他的视线在灰败的院落里漫无目的地扫过,带着一种困兽般的焦躁。
目光掠过一排排紧闭的房门。
最终,他的视线无意中定格在了院子角落,三大爷闫埠贵那间屋子的方向。
就是这一眼。
一道尘封在前世记忆深处的微光,没有任何征兆地爆开!
刹那间,一个被他遗忘了二十多年的秘密,挟裹着雷霆万钧之势,轰然撞入他的脑海!
那双因为重生而变得深邃幽暗的眼睛里,瞬间迸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三大爷,闫埠贵!
那个把算盘珠子刻进骨头里的老抠,那个喝口水都要计算损耗的铁公鸡,那个连自家儿子吃顿饭都要明算账的“阎老西”!
前世,何雨柱曾有一次,极少见地和闫埠贵同桌喝酒。
那天,三大爷喝高了,涨红着一张老脸,唾沫横飞地吹嘘起自己平生最得意的一桩“买卖”。
他说,自己年轻的时候,运气好到天上去。
有一次,在城外“扫荡”收旧货的时候,他从一个家道中落、穷困潦倒的旗人手里,仅仅用了几斤不值钱的棒子面,就换回来了一堆对方当成垃圾的“破烂”。
何雨柱至今还记得闫埠贵当时那种沾沾自喜、占了天大便宜的得意神情。
在那堆“破烂”里,就有十几枚“雕花铜钱”!
当时在场的许大茂还嘲笑他,说几斤棒子面换一堆破铜烂铁,这买卖做到家了。闫埠贵被戳到痛处,嘴硬说那些铜钱雕花精美,当个玩意儿给孙子玩也不亏。
这件事,何雨柱当时听完就忘,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现在!
重生归来的他,大脑里储存的信息早已不是前世那个浑浑噩噩的厨子可比!
他不需要精通历史,也知道那个特殊的年代背景意味着什么!
能让一个落魄的旗人珍藏在手,即便穷到要用它换棒子面,也舍不得丢弃的“雕花铜钱”,绝对不可能是市面上流通的普通铜板!
那极有可能是清代宫廷内部铸造,用于赏赐、节庆、或者作为装饰、凭证的“花钱”!甚至是具有特殊纪念意义的“宫钱”!
这些东西,在不懂行的人眼里,一文不值。
但在真正识货的收藏家手里,其价值,百倍、千倍于它的面值!
找到了!
何雨柱僵直的身体里,一股电流猛地窜过!
他瞬间找到了破局的那个点!
与其坐在这里等死,被三天后的最后通牒彻底压垮,不如主动出击!
从闫埠贵这只铁公鸡的嘴里,把那些蒙尘的宝贝给撬出来!
一瞬间,所有的绝望和迷茫都被这道破晓的曙光驱散。
何雨柱紧绷的嘴角,缓缓向上勾起,牵扯出一抹森然、冷厉的弧度。
对付闫埠贵这种人,用强的肯定不行。他会立刻抱着那些东西满院子撒泼打滚,闹得人尽皆知。
对付这种视财如命的老抠,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他最在乎、最无法抗拒的东西来引诱他。
那就是——“占便宜”!
必须让他觉得,他是那个永远的赢家,是从自己这个“傻柱”身上,又占到了天大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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