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神族：弱者的逆袭之路 第71章：龙吟凤鸣现端倪

龙凤的影子在刚出现的天幕上慢慢转动，一上一下，就跟人呼吸一样自然。可就在第三道光纹从地脉伸出来的那一瞬间，这节奏突然停了一下。虚空中裂开一道缝，传出龙吟声，紧接着是凤鸣声。这两种声音没震得人耳朵疼，却让他们三人脚下的大地轻轻抖了抖，就像有个睡着的脉搏被弄醒了。

林逸怀里的婴儿突然睁开眼，看了看天边，又闭上了。他没哭也没动，就把指尖轻轻蜷了一下。林逸感觉到了这小变化，马上集中精神，体内剩下的剑意顺着脊椎上的伤痕游走，想抓住那声音的频率。他发现，每次龙吟和凤鸣交错的时候，都跟婴儿的心跳一模一样——三短一长，就像一种古老的节拍。

“不对。”他小声说，话还没落，指尖就划破了掌心，一滴血飘在半空。这血珠没掉下去，反而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拉着，慢慢指向西北方向。那片荒原还没成型，地面像雾里的浮沙，一根草都不长，却隐隐约约有纹路冒出来，就好像被什么力量从地下顶上来似的。

苏瑶抬起手，指尖的金线从手腕上爬出来，轻轻搭在叶凡的手背上。虽然血契变淡了，但他们三人之间的感应还连着。她闭了一下眼，又睁开：“能量在动，但不是往外散，是往回收——有人，或者有什么东西，在‘听’。”

叶凡低下头，掌心的阴阳玉有点烫。他没马上握住，就让玉贴在掌心，感觉那热度往哪儿走。玉上的裂痕还在，可这次，裂痕深处没射出金光，反倒渗出一根特别细的黑线，像头发丝一样缠在玉上。他没声张，把玉慢慢放回怀里。

“走。”他说。

三个人往前走，脚下大地的纹路随着他们的步子悄悄变了。每走一步，地面上就出现个短时间的印子——弯弯的弧线，中间有个凸点，像龙头。叶凡没注意，可怀里的婴儿有一刻稍微侧了下头，盯着那纹路看了三秒，然后闭上眼，好像确认了什么。

越往西北走，空气越稀薄。不是缺氧，是空间还没完全固定，走在里面，就像在水底走路，每一步都有点阻力。林逸用残留的剑意护住自己的意识，走在最前面。他的后背早变成光尘了，可九节剑刃的印子还留在骨头里，这会儿正隐隐发烫，好像感应到了同类的东西。

终于，一座祭坛的样子在荒原尽头露了出来。

这祭坛不高，也就三丈，整个是用灰白石头砌成的，表面全是被风刮的痕迹。祭坛顶上刻着龙凤的图案，龙头朝东，凤尾向西，它们脖子挨着脖子站着，羽毛和鳞片交错成一个圈。最奇怪的是凤凰的眼睛——镶着两颗晶石，其中右边那颗晶石正以特别弱的频率抖动，这频率跟苏瑶头发间那根金丝一模一样。

三个人停下脚步。

林逸抬起手，剑意聚在指尖，却没发出去。他知道，这儿不是打仗的地方，是个能产生“回响”的地方。他刚要说话，突然感觉脑袋一晕——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变了。

他看见苏瑶变成了凤凰，翅膀着火，要飞起来；可她眼睛里，却流出血泪。这不是幻觉，是从记忆里剥离出来的碎片，带着真真切切的痛苦冲过来。

“不回头！”他猛地一掌拍下去，血溅到地上，一下子清醒了。

这时候，苏瑶指尖的金线突然绷紧，她反手一拉，红绳从袖子里滑出来，很快缠在林逸和叶凡的手腕上。三股气息被金线连起来，意识像绳结一样牢牢绑在一起。幻觉没了，祭坛又出现在眼前。

“不是外面的力量。”苏瑶小声说，“是这地方在‘读’我们的心思。”

叶凡点点头，眼睛看着祭坛的底座。那儿有一圈凹槽，形状正好跟他怀里的阴阳玉一样。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把玉拿出来，慢慢靠近凹槽。

就在玉碰到凹槽边儿的那一刻，突然出事了。

玉上的裂痕一下子变大，黑丝像活物一样窜出来，缠住叶凡的手指。玉面上出现一张模模糊糊的人脸，眉心有一道暗纹特别清楚——跟慕容傲天额头的印记一模一样。这脸没动，却让叶凡心里一紧，就像有好多小声说话的声音从玉里冒出来，一直钻进他的灵魂。

他猛地往后退。

林逸一掌打出去，剩下的剑意变成光刃，把黑丝斩断。苏瑶同时结了个印，指尖的金线绕着玉缠了三圈，把黑气封在裂痕里面。过了一会儿，黑丝没了，玉面又平静下来，只有裂痕深处，出现了几个特别小的篆字——“启三十三”。

叶凡盯着这三个字，眼神越来越深沉。

他记得这字。三年前，他在家族废墟的断碑下面挖出半块玉佩，背面就是这三个字。当时没人能弄明白啥意思，现在，在新世界刚形成的时候，又出现了。

“这不是结束。”他小声说，“是开始前的倒计时。”

苏瑶伸手摸了摸祭坛上的龙凤图案，手指碰到凤凰右眼的晶石时，金丝突然烫得厉害，差点灼伤她的皮肤。她忍着没缩手，反而用力按了按。晶石轻轻震动，竟然跟她头发间的金丝产生了共鸣，发出一声特别轻的叫声，就像凤凰刚开始啼叫。

就在这时，天空中龙凤的虚影突然重叠在一起。

两道光影合到一起，变成一个转着的阴阳鱼形状，黑白相间，不停地转。这图案只出现了一会儿就没了，不过他们三人都看清楚了——这阴阳鱼的样子，跟叶凡手里的玉佩一模一样。

“这祭坛……”林逸嘟囔着，“不是外来的东西。”

“是个锚点。”苏瑶接着说，“它在等我们。”

叶凡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又举起阴阳玉，没把它放进凹槽，而是让它悬在祭坛上方。玉轻轻颤抖，裂痕里隐隐透出金光，跟祭坛上的图案互相呼应。他能感觉到，一种更深的联系正在苏醒——不是他在控制玉，而是玉在回应这片土地。

他的脚下，新形成的大地上的纹路悄悄蔓延开，慢慢拼成一个完整的符号：龙头、凤尾，中间一个点，像眼睛，又像心脏。

林逸怀里的婴儿突然抬起手，小手指向祭坛里面。

那儿，石头的接缝处，一条特别细的裂痕正慢慢渗出微光。光的颜色是金红交织的，像龙血，又像凤焰，顺着石缝流下来，在地面上汇成一道短痕——这不是字，也不是图案，而是一种节奏：三短一长，跟婴儿的心跳完全一样。

林逸低下头，发现怀里孩子的瞳孔深处，正映出祭坛的影子。可那影子里的龙凤图案，凤凰右眼的晶石，却是空的。

好像，它本来就不该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