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测者手札 第六章

林清婉的血脉异变并非偶然，而是天道程序早已埋下的伏笔，一个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展开。天道并非只想消灭墨无涯，它要的是彻底控制！

那道光芒速度极快，墨无涯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射向自己。他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但身体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清婉！”墨无涯嘶吼着，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难以置信。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最信任的人，会突然对自己出手。

就在那道光芒即将击中墨无涯的时候，素商突然动了。他手中的青铜手杖猛地一挥，一道无形的屏障出现在墨无涯面前，挡住了那道光芒。

光芒撞击在屏障上，发出刺耳的尖啸声，仿佛无数冤魂在哀嚎。屏障剧烈震动，但最终还是挡住了那道攻击。

“素商前辈，你……”墨无涯惊讶地看着素商，他不明白，为什么素商要帮助自己。

素商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墨无涯面前，用青铜手杖指着林清婉。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

“墨无涯，小心，她被控制了。”素商通过青铜喉镜发出了沙哑的声音，每一个字都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墨无涯这才意识到，林清婉的眼神空洞而迷茫，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她就像一个被操控的傀儡，完全听命于他人。

“天道程序！”墨无涯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终于明白，天道程序并非只是想要消灭自己，它还想要控制自己身边的人，让自己彻底孤立无援。

“秦瑶，这就是你的目的吗？”墨无涯看向秦瑶，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秦瑶面无表情地看着墨无涯，她的眼神冰冷而无情，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墨无涯的话。她只是机械地举起手中的天道执行者令牌，一道道光芒从令牌中射出，注入林清婉的体内。

林清婉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她痛苦地呻吟着，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啊……”林清婉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墨无涯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他想要冲过去帮助林清婉，但却被素商拦住了。

“不要过去，她现在很危险。”素商说道，“你过去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墨无涯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知道素商说的是对的。他现在根本无法帮助林清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天道程序控制。

“墨无涯，放弃吧。”秦瑶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的声音冰冷而空洞，仿佛根本没有任何感情，“你是不可能战胜天道的，你的所有努力，都只是徒劳。”

墨无涯猛地睁开眼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即使明知不敌，也要拼死一搏。

“秦瑶，你错了。”墨无涯说道，“天道程序并非不可战胜，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打破它的控制！”

墨无涯深吸一口气，他催动体内的血脉之力，一道道墨色的光环从他身上扩散开来，将他和素商保护在其中。他知道，接下来将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但他绝不会退缩。

“素商前辈，请助我一臂之力。”墨无涯说道。

素商点了点头，他手中的青铜手杖猛地一震，一道道青铜色的光芒从手杖中射出，与墨无涯的墨色光环融合在一起。

两股力量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更加强大的屏障，将墨无涯和素商保护在其中。

秦瑶看到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有想到，墨无涯竟然能够与素商联手，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秦瑶说道，“不过，就算你们联手，也无法改变什么。你们终究还是要失败的。”

秦瑶说完，再次举起手中的天道执行者令牌，一道道更加强大的光芒从令牌中射出，注入林清婉的体内。

林清婉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她的惨叫声也更加凄厉。她仿佛正在承受着地狱般的折磨，痛苦到了极点。

墨无涯的心仿佛被无数根针扎着一般，他痛苦地看着林清婉，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阻止秦瑶，否则林清婉将会彻底被天道程序控制。

“秦瑶，住手！”墨无涯嘶吼着，他催动体内的血脉之力，一道道墨色的光刃从他身上射出，直扑秦瑶而去。

秦瑶冷哼一声，她手中的天道执行者令牌猛地一挥，一道道白色的光芒从令牌中射出，挡住了墨无涯的墨色光刃。

墨色光刃与白色光芒撞击在一起，发出剧烈的爆炸声，整个甬道都仿佛要被震塌了一般。

墨无涯能够感觉到，秦瑶的力量非常强大，她拥有天道赋予的力量，绝非自己能够轻易战胜的。

但是，墨无涯并没有放弃，他知道自己必须拼死一搏，才能有一线生机。

他催动体内的血脉之力，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手中的刻刀上。刻刀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一把能够斩断一切的利剑。

“秦瑶，接招吧！”墨无涯嘶吼着，他手持刻刀，冲向秦瑶。

秦瑶面无表情地看着墨无涯，她手中的天道执行者令牌再次一挥，一道道白色的光芒从令牌中射出，迎向墨无涯的刻刀。

墨无涯的刻刀与秦瑶的白色光芒撞击在一起，爆发出更加剧烈的爆炸声。整个甬道都仿佛要被撕裂了一般，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缝，墙壁上也开始出现坍塌。

墨无涯能够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刻刀正在剧烈震动，仿佛要脱手飞出。他咬紧牙关，努力控制住刻刀，不让它脱离自己的掌控。

他知道，自己必须战胜秦瑶，才能救出林清婉，才能打破天道的控制。

他催动体内的血脉之力，将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到刻刀上。刻刀上闪烁着更加耀眼的光芒，仿佛一把能够斩断一切的利剑。

“给我破！”墨无涯嘶吼着，他手持刻刀，猛地劈向秦瑶的白色光芒。

刻刀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声，仿佛能够撕裂空间。刻刀与白色光芒撞击在一起，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甬道都仿佛要崩塌了一般。

“噗……”墨无涯的身体猛地一震，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他能够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脉之力已经消耗殆尽，身体也达到了极限。

但是，他并没有放弃，他依然紧紧地握着刻刀，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一旦倒下，就意味着彻底失败。

秦瑶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她能够感觉到，墨无涯的力量非常强大，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她没有想到，墨无涯竟然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与天道赋予的力量抗衡。

“墨无涯，你……”秦瑶震惊地看着墨无涯，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就在这时，墨无涯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他猛然回头，看向林清婉。

只见林清婉的身体停止了颤抖，她的眼神变得空洞而呆滞，仿佛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傀儡。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仿佛一个恶魔正在苏醒。

“墨无涯……”林清婉的声音变得沙哑而机械，“去死吧！”

林清婉猛地抬起手中的阵法罗盘，一道更加强大的光芒从罗盘中射出，直扑墨无涯而去。

墨无涯瞳孔骤缩，他万万没有想到，林清婉竟然会彻底被天道程序控制，对自己发动如此致命的攻击。

他想要躲避，但身体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光芒射向自己，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悲哀。

墨无涯的脑海中浮现出与林清婉相处的点点滴滴。小时候，她总是喜欢跟在自己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长大后，她总是默默地支持自己，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从未放弃。他想起两人在青铜台边缘，看着九幽之底翻滚的黑雾，林清婉拉着他的手说：“无涯哥哥，总有一天，我们要一起离开这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时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笑容灿烂得像盛开的茉莉花。现在，那笑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空洞。他知道，自己失去她了，永远地失去了。价值天平上，一边是拯救世界，一边是拯救林清婉，现在，天平彻底倾斜，他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光芒逼近，灼热感炙烤着他的皮肤，他闻到了死亡腐朽的味道，那是九幽之底特有的气息，也闻到了林清婉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混合着罗盘散发出的金属气味，刺鼻而绝望。他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他能感觉到光芒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刃，即将刺穿他的心脏。他知道，自己要死了，要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手中。

“墨无涯，结束了。”秦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却又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悲哀。“天道程序是不可战胜的，你的反抗毫无意义。你注定要失败，注定要被消灭。”她表面上在宣判墨无涯的失败，实则在试探他的反应，确认他是否还有反抗的意志。权力关系已经彻底逆转，秦瑶掌握着生杀大权，墨无涯只能任人宰割。她话中的“消灭”，既指肉体上的死亡，也暗示着精神上的彻底控制，成为天道程序的一部分。

甬道内的光线变得昏暗，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正在吞噬一切。地面的裂缝越来越大，墙壁上的坍塌也越来越严重，整个空间都在颤抖，仿佛随时都要崩塌。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血腥味，令人窒息。远处，九幽之底的黑雾正在涌动，仿佛一只巨大的触手，想要伸过来吞噬一切。异常焦点在于林清婉手中的罗盘，它散发着妖异的光芒，仿佛一个邪恶的眼睛，注视着墨无涯。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墨无涯突然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脉之力再次沸腾起来。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从他身体深处涌出，仿佛沉睡的火山突然爆发。这股力量与之前不同，它不再是单纯的墨色，而是带着一丝奇异的青铜色，仿佛与他的左眼青铜轮盘产生了共鸣。

墨无涯的血脉异变并非偶然，而是天道程序早已埋下的伏笔，一个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