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炉火正旺,铁锅里的水在“咕噜咕噜”地翻滚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水渐渐熬干,原本饱满的猪油渣也慢慢变小。李铁强吸了吸鼻子,闻到厨房里飘出的香味,知道是母亲在炼猪油了,便放下手中的东西,朝着厨房走去。
一进厨房,李铁强就看到母亲正专注地盯着锅里的猪油渣,手中的铲子不停地翻动着。“妈,别把油渣熬太干了,捞出来撒点盐,还能当零嘴吃呢。”李铁强走到母亲身边,轻声提醒道。
李母转过头,看着儿子,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还是你想得周到,我都差点忘了。”说着,她赶紧拿起漏勺,小心翼翼地把油渣从锅里捞出来,放进一个新的海碗里。随后,她又在油渣上撒了些盐,用筷子搅拌了一下。
李铁强看着热气腾腾的油渣,馋得直咽口水。他夹起一块油渣,递到母亲嘴边:“妈,您尝尝。”李母笑着张开嘴,吃了下去,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嗯,真好吃。”
李铁强端起碗,笑嘻嘻地说:“妈,我先出去吃点。”李母看着儿子的背影,笑着叮嘱道:“别都吃完了,晚上炖白菜还得用呢,再给燕儿留点,我还打算做二合面的包子呢。”
李铁强应了一声,走出了厨房。
李母把猪油盛进油缸里,又加了些盐,让猪油保存得更久。看着油缸里满满当当的猪油,李母心里想着,一定要给家人好好补补。她切下一斤五花肉,放在案板上,熟练地切成厚片。
“嘶啦——”肉片下锅,瞬间,厨房里响起了一阵诱人的“滋滋”声,肉香也随之弥漫开来。李母用铲子不停地翻炒着肉片,等到肉片煸炒出香味,变得微微焦黄时,她又加入了一勺豆瓣酱,顿时,浓郁的酱香和肉香混合在一起,让人垂涎欲滴。接着,她又放入了大料、葱姜蒜,香味愈发浓郁。
最后,李母倒入切好的白菜,快速翻炒起来。不一会儿,白菜就变软了,吸收了肉香和调料的味道。李母满意地把炒好的猪肉炒白菜盛出锅,这道普通的百姓菜,在她的精心烹制下,变得格外诱人。
李家炒肉熬油的香味,像长了翅膀一样,弥漫在整个四合院。后院的刘海中,正坐在自家屋里,突然闻到了这股浓郁的肉香。他放下手中的报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这是哪家在吃肉啊?”刘海中自言自语道,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朝着李家的厨房望去。看到李家厨房里飘出的袅袅炊烟,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嫉妒。
刘海中身为六级锻工,工资不算少,可平时他也不敢这么敞开了吃肉。他心想,李铁强家凭什么能吃这么好?他不甘心被李家比下去,咬了咬牙,从兜里掏出五块钱,对儿子说:“去,给我买肉去,咱也不能输给他们家。”儿子接过钱,一脸不情愿地出门了。刘海中看着儿子的背影,心里对李铁强充满了愤恨:“这李铁强,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钱,敢在我面前显摆,看我不收拾你。”
中院,棒梗正坐在饭桌边,闻到肉香,顿时坐不住了。他用手使劲儿拍着桌子,大声嚷嚷道:“我要吃肉,我要吃肉,不给我吃肉我就不吃饭!”
秦淮茹刚怀孕,心情本就容易受内分泌的影响,听到儿子这么一闹,心里一阵烦躁。她怕儿子闹起来,自己又得挨贾张氏的骂,于是赶紧借口说:“你先乖乖坐着,妈去看看炉子封好了没。”说完,便匆匆躲进了厨房。
棒梗见妈妈走了,又把矛头转向了贾东旭。他冲着贾东旭吼道:“爸,我要吃肉,你给我弄肉吃!”贾东旭咽了咽唾沫,瞪了儿子一眼:“吃什么吃,家里哪有肉?”说完,他看着桌上的豆面条,心里也满是厌恶,不禁嘀咕道:“这李铁强家哪来的钱吃肉啊?”
贾张氏本来就心疼孙子没肉吃,听到贾东旭的嘀咕,又闻到李家传来的肉香,顿时火冒三丈。她把筷子重重一放,骂道:“这李家人,真是丧良心,自己吃肉,也不考虑考虑咱们。”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不对,这李铁强肯定是偷钱了,不然他哪来的钱买肉?”想到这里,她兴奋起来,心想,这下可有把柄在手了,可以要挟李铁强,让他把钱和肉都给自己,以后还得让他乖乖听自己的话。
贾张氏越想越激动,撂下碗就冲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嘟囔着:“我得去找一大爷,让他好好管管这李铁强。”
前院,阎埠贵一家也闻到了肉香。阎埠贵赶紧打开家里所有的窗户,一家老小都围在窗边,使劲儿地吸着鼻子,尽管冻得直擤鼻涕,可他们却觉得占了大便宜。
阎解成吸了吸鼻子,咽了咽口水,说:“爸,我想吃肉。”阎埠贵瞪了他一眼,教训道:“吃什么吃,闻闻味儿就行了。你没听过望梅止渴的典故吗?东西不一定非要吃进肚子里,闻闻肉香,就等于吃了。而且,咱们不花钱就能闻肉香,多划算啊。”
阎解成不服气地嘟囔着:“光闻味儿有什么用啊,又不解馋。”阎埠贵板起脸:“你懂什么,咱们家工资低,要是买肉吃,得花多少钱啊?万一家里出点事儿,没钱可怎么办?打死我也不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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