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琴家院子东边是一排土墙斜泥顶的棚子样房子,最里面是两口窑洞,东边窑洞一般放东西,西边住人、做饭、生活。
现在西边窑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从门口往里张望。
我挤了进去,站在门槛上往里看,窑洞里除了刚进门口站着几个人,就只有会琴父母,长俊两口子在,一个坐炕边上,一个坐桌子边抽烟,唉声叹气黑着脸。
门边紧靠墙是一个很长的大炕,会琴妈坐在靠门口炕边上,炕最里面平躺着一个十来岁的女孩。
会琴这会应该是睡着了,身上有一层淡淡的黑气。我正想看看黑气是什么,会琴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就见她下半身不动,上半身不可思议的扭曲往下,两只胳膊撑着趴那,腰部弓起,眼睛微张开,嘴大张着对着我
会琴的样子
大家都吓了一跳,慌张的往后退了几步才停下来看。我也直接惊的从门槛上掉了下来,在后退的时候,我看见会琴身上黑气已经浓的像墨汁一样,而她扭曲的上身似隐似现一条墨绿大蛇的影子,蛇影眼睛血红瞪着我,张开的大嘴的前部竖着分开像两个嘴一样,两个血红的芯子一吐一吐。
会琴的头一直对着我,随着蛇影发出“斯斯”声。
我慢慢的退后,直到看不到窑洞里面,才缓了口气,看看山娃他们早都跑到梢门口了,两师父也一脸慎重,我选择先出去再说。
出了会琴家,山娃几个就围了过来,“吓死了,把我吓得一下子都跑到门外了。”
“嗯,李平都吓得要哭了。”
“滚一边,你才哭,你都吓得要回家寻你妈去”。
我没有听他们几个互相拆台嬉闹,虽然看了一眼,没有弄清楚具体情况,但我知道这事情不平常,而且作为修行之人,碰到了就不能撒手不管,那会对以后修行留下障碍,何况这还是师父们的作业。
我想了想,叫山娃把会琴他爸叫出来,我管这事就必须他来配合,所以必须和他谈谈。
两师父对了一眼,并没有吭声,都在想看我怎么说服长俊两口子。
怎么告诉会琴爸,我也很头疼,不说这事情根本就不是平常人能接受的,那些东西他根本也看不见,就是我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给他说这些他也不会信,至于帮他开一下天眼临时能看见鬼怪什么,以我目前身体里那一点点可怜的灵气根本办不到,况且我所学的法门,主要是勾动地气,并非以练自身灵气为主。
思考一番,我还是决定直接告诉他,不行那我少不了使一些手段。
正想着,山娃他们就把会琴爸叫了出来。
一个个子不高,脸盘黝黑,身材结实的三十多岁男子,沉着脸,眉间透着愁容。走到我跟前,不耐烦的问:“咋了”?
我看着他的表情,要不是我在附近村子流传是个奇怪的小孩,什么某某转世、某某下凡而使我显得另类,估计他都不会出来。我更确定了我准备直接和他说的方法正确。
我看看山娃他们几个:“你们先回去,我给叔说个话”,说话时我用上了点灵气,稍稍影响了下他们的意识,所以他们听完没反对,嗯了一声就各自走了。
看他们走远,我看着会琴爸的眼睛问:“长俊叔,我能治好会琴。”
虽然我心里并没有底气,但我知道不这样说他一定不会听我的。
“你说哈?咋治?”会琴爸有点焦急的问,我算是成功引起他的兴趣了。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你信鬼吗?”
“鬼”,会琴爸并没有太多吃惊,应该是这几天多少有点认为是鬼邪造成的:“真的有鬼吗?”
我抓住他的手,勾动地气一刹那将他压制住,他浑身僵硬,一两秒钟后我收回地气。
他满脸震惊的看着我,一动不动,我没说话,静静等着,喘了几口气后,他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娃…不,神仙,你快救我女子”,会琴爸蹲下,两只手抱着我的肩膀说。
“嘿,长俊叔,我不是神,我叫李栎你叫我栎栎就好了”。
“好!好!……前年上会我还碰到你爸了,”会琴爸憨厚的挠挠头,想拉关系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看他这样,没在意,对他说:“长俊叔,别急,你先给我说说过程吧,详细点。”
“哦…你知道叔爱打兔,那天吃了晌午饭,没事做,我就带着狗去沟里转,看能打到兔不。”
“在沟底顺着河转了一圈都没见一个兔影子,就往回走,到上沟的那个路口,”会琴爸指了指门口通往沟底的路说:“我在前面走,狗跟在后面才,在边上草丛里钻来钻去,就听狗突然旺旺旺叫起来。我一听就知道是有啥东西。”
“过去一看,河边草里盘着一条小蛇,像七寸蛇,我经常打蛇,但这个蛇不一样,以前咋这都是黑青花蛇,这小蛇是墨绿带一丝红。”
“因为好奇,就找了个树枝把它挑出来,本来盘成一盘的小蛇一挑摔开了,但是它动了动,又盘成一圈不动。”
“这都是夏天了,蛇也不冬眠,我就好奇,再挑起用力摔到前面路上,这次摔到明显很重,但它马上又盘成一圈不动。”
“本来这么小的蛇也没法吃,我都不打的,但是好奇就一次次的把它挑起、摔下,它总能马上盘起来。”
“开始没注意,等到了沟半坡,我突然发现了异常。”
说到这,会琴爸停顿了下,眼睛瞪着下沟的路口,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
“我发现……”会琴叔吞了口唾沫继续说:“我发现那蛇长大了。”
““长大了?””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对,对,是长大了,本来指头粗的七寸蛇,都长到有秤杆粗,二尺长。”
会琴爸再次停下来,回忆当时的情形,喉结上下蠕动着,好一会才平复了一下说:“我那时害怕的,头皮都发麻。”
“我感觉后背发凉,像用冰针扎。以前我打死不少蛇,但从没遇到这事。可是不知道脑子犯什么病,我害怕了反而换了个粗棍子,想把它赶快打死,我觉得只有打死它我才不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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