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甲士嘴里虽然还在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可那脸上紧绷的肌肉却像是被施了松绑咒,一下子松弛得像块破布,眼神里竟还透着一股子近似于刚从鬼门关溜达一圈回来的后怕劲儿。
只见他利落地收刀入鞘,那动作麻溜得就像个熟练的屠夫,接着大步流星地迈进了山洞,仿佛这山洞是他家后院似的。
他第一眼瞅见火堆旁站着的林羽,那眼珠子瞪得差点掉出来,跟见了鬼似的愣在了当场。
眼下虽说秋季的风已经开始有点凉意,像个调皮的孩子时不时来撩拨一下,但离那冻得人龇牙咧嘴的严冬,还远着呢,中间差着十万八千里。
可眼前这家伙倒好,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着厚重的棉布衣服,活脱脱像个移动的棉花包,头上还扣着一顶皮毡帽,把脑袋捂得严严实实的,就好像生怕风把他那脑袋瓜给吹跑了似的。
甲士心里犯嘀咕:“这家伙难道就不怕捂出一身痱子,难受得跟猴儿似的乱挠吗?”
“你是进山采药打猎的渊昌城户民?”甲士一边扯着嗓子问,一边漫不经心地瞅着林羽,随后一屁股随意地坐在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头上,那石头被他压得“嘎吱”一声,仿佛在抗议。
他一边活动着像灌了铅似的酸痛身体,一边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林羽,那眼神就像老鹰盯着猎物,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动静。
林羽赶紧像个乖学生见了老师似的躬身行了一礼,脸上的表情诚恳得就像庙里的善男信女,嘴里说道:“几位军爷,草民确实是进山采摘草药的渊昌城户民,顺带也打点猎物,好换几个铜板糊口。”
“现在还不到冬天,你穿这么厚,到底为啥?”甲士挑了挑眉毛,满脸狐疑地追问。
“大人,草民打小就体弱多病,像根豆芽菜似的弱不禁风,特别怕风,实在没办法,只能多穿几层,图个暖和。”林羽缩了缩脖子,可怜巴巴地回道,那模样就像被雨淋湿的小狗。
“体弱怕风?”领头甲士一听这话,眼珠子一转,目光嗖地一下就落在那只鲜血淋漓、还散发着血腥味的妖狼身上,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抽,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手也不自觉地悄悄握住了刀柄,那刀柄被他攥得紧紧的,指关节都泛白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刀相向。
“能单杀这样的妖兽,你现在跟我扯什么体弱?”甲士扯着嗓子吼道,声音在山洞里嗡嗡作响,震得人耳朵发麻。
“回大人的话,草民是用陷阱把它给伤了,然后像个跟屁虫似的跟踪了好几天,好不容易今天瞅准机会,才把这畜生给拿下的。”林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却也不敢抬手去擦,只能眼巴巴地望着甲士,眼神里透着一丝惶恐。
“能一个人干掉这样的妖兽,纵然是借助了陷阱,你也有点本事。”甲士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微微点了点头,下巴动了动,接着装作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你这几日在苍莽山里瞎转悠,有没有见过一个受伤的女人?”
“受伤的女人?”林羽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连忙回道:“回大人,草民在山里连个鬼影都没瞅见,更别说受伤的女人了。”
甲士瞧了瞧林羽那副模样,心里想着这家伙也不像是在说谎,脸上便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那笑容就像冬天里的寒风,冷冷地说道:“你确实没见过她,要是见着了,你这小命早就没了,估计现在都变成一具扭曲得像麻花似的尸体,被扔在哪个旮旯里喂野兽了。”
“什长,这儿有一只沉得要死的背篓。”突然,一道声音像幽灵似的从石头后面冒了出来,在山洞里回荡着。
“大人,这是草民进山采药打猎准备的补给,就是些干粮和水,没啥值钱的东西。”林羽一听这话,瞳孔微微一缩,心里“咯噔”一下,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了一下,但脸上还是强装镇定,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嘿,他站在那儿,眼睛瞪得像铜铃,心里那叫一个吃惊,压根儿就没料到这些甲士看着五大三粗、豪放粗犷得像头蛮牛,可这搜索的本事却精细得像个老裁缝,连他藏得严严实实、自认为天衣无缝的宝贝东西,都跟从地缝里抠出来似的翻了个底儿掉。
那背篓乍一看普普通通,里面确实也没啥特别的,真真切切就是他进山采药前,哼哧哼哧准备的那些补给玩意儿。
可谁能想到呢?
除了那些个看着就寒光闪闪、能让人吓破胆的暗器,开山刀像个威猛的大汉、狭刀似那狡黠的毒蛇、短刀如同短小精悍的打手、匕首像隐藏在暗处的刺客,还有那硬邦邦的拳套之外,嘿,还真真切切地放着备用的大氅衣物,软乎乎的,摸着就暖和,以及一包被熏得黑乎乎、香气直钻鼻子的面饼熏肉。
“哗啦啦!”就像一阵狂风刮过,背篓里的东西被一股脑儿倒在了地上,瞬间铺满了一地,那场面,乱得像被打劫后的杂货铺。
什长那原本眯成一条缝、像是在打盹儿的眼睛,“嗖”地一下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一地狼藉。
好家伙,这些哪是什么普通物件儿,分明就是一堆杀人凶器,在山洞里闪着冷冷的光,看着就让人脊背发凉。
什长脸上那原本像朵花儿似的笑容,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唰”地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在这张脸上出现过。
一个普普通通、打着猎户幌子的药农,进山采个药、打个猎,咋就非得背着这么一箩筐能要人命的玩意儿?
这事儿太蹊跷了!
这堆凶器,数量多得离谱,要是分发给自己这一队的几个人,每个人都能武装到牙齿,还能剩下不少呢!
什长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家伙,到底在盘算啥?难不成是想在这深山老林里干一票大的?”他一边想着,一边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刀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神秘兮兮的家伙,仿佛要把他看穿似的。
“噼啪!”那即将燃尽的木柴,好似心有不甘般发出了最后一声爆鸣,宛如绝望的呐喊,打破了山洞内短暂的寂静。
甲士什长像只被激怒的豹子,“刷”地转过头,那目光如同冬日里的寒潭,瞬间聚起丝丝缕缕能把人冻僵的寒意,死死地盯向林羽,仿佛要用眼神在他身上穿出几个洞来。
“拿下!”他扯着嗓子猛地一声大喝,那声音在山洞里嗡嗡作响,震得人耳朵生疼,好似要把山洞的顶都给掀翻了。
可谁能想到,比他这声怒吼更快的,竟是如鬼魅般呼啸而至的一蓬暗器。那暗器带着死亡的气息,“嗖”地一下就飞到了眼前。
“噗!”这距离近得就像鼻尖对着鼻尖,林羽的动作又快得像闪电,隐蔽得如同暗夜中的刺客。
什长这边刚张开嘴,一枚暗器就像个调皮的小恶魔,“嗖”地钻进了他的嘴里,与此同时,还有几枚暗器像愤怒的黄蜂,“砰砰”几声重重地打在他的面甲上。
刹那间,面甲就像脆弱的蛋壳一样被砸得皮开肉绽,鲜血像决堤的洪水,“哗哗”地流淌下来,瞬间染红了他身前的一片地面。
“哗!”“哗!”林羽就像个不知疲倦的杀人机器,没有丝毫停顿,双手一挥,又是两把暗器如天女散花般射出,带着死亡的阴影罩向了左右两边的军士。
“杀,杀了他……”什长双手紧紧捂住喉咙,那喉咙里就像有个喷泉,刚一张嘴说话,大股鲜血便像红色的喷泉一样涌了出来,把他身前的地面染得更加鲜红。
刹那间,这原本并不大的山洞就像个被点燃的火药桶,刀光剑影闪烁个不停,火星像烟花一样四溅开来。
两把战刀带着呼呼的风声,同时狠狠地斩在林羽的前胸。
那两个出手的军士脸上刚露出一丝窃喜,还没弄明白这家伙为啥像个木头桩子一样不躲,便感觉一股巨大的反震力像头愤怒的公牛一样撞了过来,震得他们手腕发麻,那感觉就像砍在了坚硬无比的铁板上。
嘿,还真就砍在了铁板上,甚至还爆出了一溜耀眼得像闪电一样的火星,刺得人眼睛生疼。
“砰砰砰砰!”林羽的双手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剧烈膨胀,变得似铁石一般坚硬,拳头就像两个巨大的铁锤,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带着呼呼的风声,“砰”地一下重重砸在两个甲士的脸上。
那声音,就像敲破了两个熟透的西瓜。
“啪!”这一下可不得了,刹那间,就像开了一间五彩斑斓的染料铺,红的黄的白的各种颜色的东西四散飞溅,那场面,血腥得让人作呕。
“嗖!”一个甲士瞅准机会,像个偷袭的小偷,射出了弩箭。弩箭带着一股劲风,“噗”地穿透了林羽的衣服,深深地没入到他的后背。
可甲士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猛地瞪大眼睛,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只见林羽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脸上连个痛苦的表情都没有,转身就像一只发狂的猎豹返身扑了上来。
他那如铁的拳头,挟裹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息,在甲士的视线中急速放大,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砸成肉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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