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碧云猛可里抢过了顾烨手中的霰弹枪扔了出去,又扔掉了手中的手枪,还伸手拉起了顾烨、朴麟两人,随着他一个猛力外推的动作,把两兄弟推出了草丛。
他推出两人的同时口中还不忘记招呼警察:“我们出来了,不要开枪。”
他自己也站身起来,一脸决然之色,看着警察快速奔出将双手抱头的顾烨、朴麟上了手铐。
他惨然笑了,定定望着两个曾和自己出生入死的患难兄弟,心间充溢着感慨,忽然疾速捡起了脚下的砍刀,清亮地喊道:“兄弟,我的好兄弟,大哥先行一步了。”
话落手动,刀也动。
他在一个举手的势子里已把砍刀横在了脖颈间,这一刻他脑中清灵之极,思想仿佛也已到了远方,仿佛听到他亲爱的古亭妹子在云深不知处叹息了一声。他死灰色的眼神里露出一丝凄凉,手却加劲抹脖,他相信没有人能阻止他这么做,就正如他相信抛出去的手枪,已不可能再拿回来一样。
这倔强的人宁死也绝不投降,哪怕是自己给自己一刀。
他对死并无畏惧。
他也知道自己今天非死不可。
可他似乎忘了一件事,他已没有枪,汪梭却持枪在手。
要他命的是刀。
救他命的是枪。
景碧云手中刀才碰上脖颈,已被汪梭先自一枪击中了手腕。
砍刀落,没有声音,因为草丛里泥泞一片,砍刀就落入泥泞里。
手腕低下,没有血,因为热血已被雨水冲走。
叶关、许帆、李瑞在一个拔腿的势子里箭一般窜向景碧云,景碧云凄然如花败,只是花儿败了还有再开日,他败了,却是花儿被连根拔起。
他语音凄凉地吼叫:“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死?我要自己一死都不行吗?”
汪梭冷然道:“要抓到你并不容易,岂会让你自死。”
他语音悠悠,再晒然道:“正义不灭,浩气长存,你想一死百了,哪有那么容易。”
景碧云不做声,任凭许帆给他戴上手铐,而后他听到警车启动声,他和顾烨、朴麟被押上警车。
***
司力也在警车里,看守所警察颜如玉亲驾警车,在另外三名监狱警察的陪同下,把受伤的司力送到了安平市人民医院。
刚忙活完工作的我,恰这时来到医院收拾东西,为明天萧柔的出院做准备,她的身子虽然还没有安全恢复,但医生告知已可以回家去修养了。
一起跟来替我收拾东西的是郭霜、鹿露、贾冰、周吉灵。
我们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仿佛正在追赶着时间与时间赛跑。
贾冰走在我们身后,他回头就看见了四名警察正推着一张平板床急匆匆奔急诊室而去,当他看清了平板床上躺着的人时,禁不住怔了一怔,失声道:“寒哥,快看,是司力。”
司力!
很久没有听到这名字,倏然在医院闻之,如同一股电流直接击中了我和周吉灵的心脏,我们都是心里一颤,转首回望,在医院亮如白昼的大厅里,只见四名警察正推着一张平板床从我们身前步履匆急地走过,一个双手戴铐的人眯眼侧躺在平板床上,真没错,这人正是司力。
我心里纳闷:“怎么回事?难道是司力在看守所里得了重病?”
周吉灵也在这样问我:“该不是司力在看守所得病了吧?”
我摇头:“我说不上来,可看情形是这样。”
***
萧柔病房。
我想不到刘秉直夫妇和黎湘也在,贾冰和周吉灵亲热的过去招呼。
我握住了萧柔的手,她的手很热,心更热,用一种很过意不去的语气道:“贾冰、吉灵、鹿露,下着这么大的雨,今天又是周末,你们本可在家休息却过来帮忙,叫我怎么感谢你们。”
鹿露诚挚地道:“柔姐说的什么话,看到你现在恢复的这么理想,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帮忙收拾些东西只是举手之劳。”
我忽然发现一个情况,鹿露说话的时候,郭霜竟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目中真是个柔情婉转。那一片的柔情,浓烈的像一杯茶,更像一杯酒,散发着浓重的清香。
我想起上次郭霜在萧柔病房外接电话,及萧柔问他有无女朋友时他掩掩遮遮的情景,就立时明白了一件事情,郭霜和鹿露在谈恋爱。
这令我想不到还多感意外。
萧柔目中闪动着笑意,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
贾冰、周吉灵这对让人羡慕的情侣本应该观察到这件事,却没有观察到,因为他们在给刘秉直夫妇和黎湘说话。
贾冰满脸带笑道:“刘科长,你伤势恢复得怎么样?”
刘秉直爽直一笑:“好多了,明天萧柔再复查一遍就可以出院回家修养了,我也准备近些天出院回家修养去。”
周吉灵笑语宴宴地问黎湘:“嫂子,你近来生活还好吧!”
黎湘语气平静,就像是一滴水汇入大海:“老李刚走的时候不适应,现在有些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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