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宋，连中三元，结亲李清照 第十一章：你是什么进士？

“章台路，还见褪粉梅梢，试花桃，树愔愔坊陌人家，定巢燕子，归来旧处。”

舞台之上，正在弹琴歌唱的正式玉堂秀。词曲走的是《瑞龙吟》的调子，少女十指轻拨，低眉垂首，并没有一般表演者那般总是微笑着注视观众，而是尽心的融入这词曲当中。

周邦彦此时坐在椅子上，听着婉转的歌喉，却未将目光望向玉堂秀这边，而是看着自己手中的一杯酒，仿佛是沉寂在了回忆之中。

“……黯凝伫。因念个人痴小，乍窥门户。侵晨浅约宫黄，障风映袖，盈盈笑语……探春尽是，伤离意绪。官柳低金缕。归骑晚、纤纤池塘飞雨。断肠院落，一帘风絮……”

这首词顺应主题，用词精美，玉堂秀的劝酒令和情诗之题，周邦彦用一段凄美的感情回答了她，特别是中阕回忆当年初来时所见所爱，忆念伊人。当年万种风情，宛在目前。下阕抚今追昔，极写物是人非的哀戚。词作以铺叙手法绘画形象披露内心愁苦，今昔交错。

当然，这也有周邦彦为自己改一下人设的心理，众所周知周邦彦是才女李师师的舔狗，一直缠在李师师身边时常让人嘲讽，现在他想要靠着这首词来打消一些流言蜚语，因为这首诗概括一下就是：“我曾经也有喜欢的人，她怎样怎样……”即表示了自己并非被李师师眯的神魂颠倒，又能卖给玉堂秀一个好印象，以后就算抱不到李师师那么抱个京城第一歌姬也是不错的。

“不愧是周邦彦。”李清照低声道：“此词由‘凝伫’而‘访、寻’，由回忆而清醒，最后写归途之凄清，抒写抚今追昔，物是人非的慨叹，这与唐朝诗人崔护的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有异曲同工之妙，算是一首上佳的词了，足以青史留名。“

“大嫂你在说什么？”高槛一脸懵逼。

“她说周邦彦写的词很不错。”姜言赞赏道。

写得好？什么好？”高槛嗤之以鼻，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在我看来，大哥你的才华才是天下第一，那个周邦彦，他给你提鞋都不配。”

他的话语如同惊雷般在寂静的舞台上炸开，音量之大甚至盖过了玉堂秀那悠扬的琵琶声。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转向他，原本沉浸在音乐与词意中的观众和乐师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言论所吸引。

坐在椅子上的周邦彦也被这尖锐的评论所惊醒，他愤怒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射向高槛。对于一位诗人来说，当面被质疑自己的作品，无疑是对其才华和努力的极大侮辱。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非常抱歉，各位。”姜言面带歉意地扫视了在场众人一眼，然后瞪了高槛一眼，严厉地责备道：“高槛，你今日真是口无遮拦。周公子的词作乃是上品，你未曾细品，便妄加评论，实在是失礼。”他转向众人，继续解释道：“高槛他平日里并未多读诗书，所以听不懂也是情有可原。我代他向大家和周公子道歉。”

然而，赵明诚的声音却在此刻响起，带着几分质疑和挑衅：“姜会元，你这道歉似乎有些苍白。听不懂又怎能评价出‘提鞋都不配’这样的话来？难道是高衙内曾听过更为出色的诗词，所以才觉得美成兄的词作不足一提？又或者，是你姜会元本人看不起美成兄的词，才借高衙内之口说出这番话来？”

周邦彦，字美成，乃是当世著名的词人，其才情横溢，作品广为传颂。此刻被如此质疑，他的脸色也微微一沉，但并未发作，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姜言的回答。

赵明诚对姜言的嫉妒显而易见，但对高槛的憎恶更是深入骨髓。上次被高槛揍了一顿的经历，让他至今心有余悸，身上的淤青仿佛还在隐隐作痛。

高槛那受的了这气？直接起身怒道：：“怎么？我说那家伙连给我大哥提鞋都不配，有问题吗？还有你赵明诚，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我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

高槛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充满了愤怒和挑衅。他的举动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到震惊，原本安静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赵明诚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怒视着高槛，眼中闪烁着怒火。他本就不是一个能忍气吞声的人，如今被高槛如此挑衅，更是怒火中烧。

“你！你！你这种幸进之辈怎敢口出狂言？”赵明诚脸色涨红，起身反驳，“我们樊楼诗会此刻乃是各路才华士子聚在一堂，你是瞧不起我们大宋的士子吗？”

“士子？你算什么士子？我大哥若说自己是士子，那才是实至名归，他的才华和学识无人能及。而你，赵明诚，你又是什么进士？若不是由着你爹赵相公的名头，宁静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高槛不屑道。

你什么进士？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剑刺透了赵明诚的心，也刺透了周邦彦的心，更刺透了在做所有落榜秀才的心。

你什么进士这句话简直就是在飞龙骑脸输出，好啊，你说你是圣贤书之人，那我问问你，你什么进士？

啊？你不是进士？

在做的大部分都是新科进士，你怎么好意思说你自己读圣贤书？

“赵明诚愤怒地拍打着桌子，指着姜言，声音颤抖地质问：“姜言！你是高槛的大哥，这等侮辱人的话是你教出来的吗？”

姜言微微一愣，随即平静地回应：“我？我并没有觉得这句话侮辱人啊。”他摊了摊手，似乎对赵明诚的愤怒感到有些不解。

“这难道还不侮辱人吗？”赵明诚几乎要咆哮出来，他显然无法理解姜言为何能如此平静地面对这样的指责。

姜言淡淡一笑，解释道：“我觉得还好吧。毕竟我是会元。”

话语犹如又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入每个人的心间。这一次，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与期待。尤其是当赵明诚瞥见李清照那双眼眸，宛如秋水般清澈，却紧紧锁定在姜言身上。

赵明诚的内心瞬间如同被灌入了苦涩的汁液，令他感到无比的憋闷与难受。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忿，再次向姜言发起挑战：“少在这里玩弄口舌，真正有才华的人，就应该用作品来证明。你若有本事，就做一首能够超越周美成的词来，让我看看你这位会元是否名副其实！”

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奇地聚焦在姜言身上，他们虽然听说过姜言的文章才华横溢，过目不忘的惊人记忆力，但关于他的诗词作品，却是一片空白。姜言此刻眉头微蹙，看向赵明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

赵明诚见姜言陷入窘境，不禁心生嘲讽，他轻笑道：“看来会元大人也有不会的时候啊。若是不擅长写词，给美成兄道个歉，大家也就当是一笑了之。不过，你倒是可以考虑让你身旁这位清照才女代笔，她可是以‘知否知否’一词名满天下的。”

随着赵明诚的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李清照。李清照感受到了众人的注视，她优雅地站起身，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裙，然后自然地靠在了姜言的身边，仿佛在无声地支持着他。

“姜会元，若是无法驾驭词的韵律，便请退下吧，我无需你的道歉。”周邦彦轻描淡写地说道，话语中虽带着一丝宽慰，但更多的是对姜言的暗讽，“自古以来，文章写得好的人未必擅长作词，这是常态。”

姜言轻轻摇头，仿佛想将周邦彦的话抛诸脑后。他明白，周邦彦的话虽似宽慰，实则如烈火一般炙烤着他。姜言

转身向身后的甘棠招招手。甘棠立刻会意，将手中的毛笔恭敬地递给他，并细心地为他铺好宣纸。

姜言神色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微笑着对众人说道：“既然今日是樊楼诗会，各位又如此热情相邀，那我便献上一首拙作。”言罢，他提起毛笔，开始在宣纸上挥洒自如。他的草书狂放不羁，但字里行间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婉约之美。

甘棠在一旁静静地观看，她的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不久，她轻声念出了姜言所写之词：“浣溪沙——谁念西风独自凉？”

当这首词被念出时，众人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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