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盆,横槟。
城市宛如沉浸在狂热的海洋之中,大街小巷纷纷张贴着标语,如同一面面旗帜,在晚风中飘扬。
“满洲是帝国的满洲,让支那人滚!”
“去满洲吧,你的家庭和帝国需要你去!”
“移民满洲,建设满洲,它将成为我们的新家园!”
“苦练战斗本领,赶走卑劣支那人,保护帝国满洲省!”
即使夕阳西下,夜幕渐临,仍有妇女在路旁细心组织着儿童,苦练刺杀技巧。
偶尔有军人路过,他们会停下脚步,带着欣慰的微笑,热心地帮助孩子们纠正动作,仿佛一位位严师,又似慈爱的长辈。
关东医科大学,挂着“千叶家”木牌的屋内,飘出醇似幽兰的酒香。
屋中,一名剑眉星目的少年在自斟自饮。
“将军死前将武器投入古井,以井水酿造之酒,甘美醇和,回味悠长,酝酿杀意再合适不过。”
“酒入愁肠愁更愁,故国兵祸几时休?待我奋起三千剑,斩落倭颅十万头!”
家主千叶纯一郎返家,面沉似水,眉间紧蹙,步入屋内。
须臾,里面传来呵斥之声。
“八嘎!千叶晋三,你个小崽子又在酗酒!”
喝得醉眼朦胧的少年抬起头,不悦的开口。
“我叫叶玄机,不叫千叶晋三。还有父亲你,你叫叶纯,不是千叶纯一郎那个鬼子。”
此言一出,千叶纯一郎顿时面色狰狞,暴跳如雷,抓起墙边的扫帚就打。
“马鹿野郎!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我们一家移民已有十年,早就变成真正的帝国人!如今帝国军威正盛,国力蒸蒸日上,难道你还要想回去做支那人?”
“八嘎,打死你这个小崽子!现在帝国敌视支那,你那些话会招来灾祸,以后不准再说了!”
千叶纯一郎扔掉扫帚,刚才叶玄机一动不动让他打,如今脸上满是小伤口,好多已经渗出血来。
叶玄机看着父亲,淡然开口。
“无论世界如何变化,我们始终是夏国的子孙,哪怕迫于形势,我们隐藏夏国身份,但也不能做数典忘祖之事。”
千叶纯一郎眼含讥笑,摇头讽刺。
“你还想做支那人?我怎么养了你这个蠢货?世界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支那摆明了要死得彻底,帝国注定要成为东亚霸主。
当亡国奴,不是死,就是与人为奴;当霸主国民,那就是天生的人上人。哼,这么简单的选择,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去选!”
叶玄机摇了摇头,为父亲沏来一盏热茶。
“只要您不参与对夏国做落井下石之事,我就不再酗酒,您看如何?”
千叶小口喝着热茶,脸上满是讥笑。
“你长大了,我也懒得管你,我已报名做黑太阳部队军医,下个星期就出发去满洲。”
叶玄机问:“黑太阳部队做什么的?”
“支那人,人体试验。”千叶纯一郎轻快的吐出几个字,并嘲讽般的看着儿子的眼睛。
但他没能如预料中一般,看见儿子失望甚至绝望的表情。
叶玄机盘坐下来,再次进入醉眼惺忪的状态,开始自言自语。
“八岁时,我被你们带到脚盆,明明我是无敌围棋幼童,代表脚盆出战,却被强迫在赛场侮辱夏国选手和观众。
我退出棋坛,但那种被迫当汉奸的痛苦,你们能感受吗?不,你们都乐在其中,你们都执迷于当叛徒的生活,心中没有一丝罪恶感。”
千叶纯一郎放下茶杯,嗤笑一声,大声讽刺。
“十年前的蠢事,你还好意思再提?幸好你妹妹也是围棋天才,家里才没有遭受损失,晋三,我已经对你失去希望了,你以后自生自灭吧!”
叶玄机轻微抬头,一丝杀气从他眼眸冒出,紧接着,这股肃杀之气如涓涓细流般,悄然弥漫至他俊美的脸上和身上,周身开始散发凛冽寒意。
随着这股寒意的扩散,原本温暖的屋内气温开始下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吞噬。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想要逃离。
“叶纯,我的父亲,再问你一次,能不能不当汉奸,不去那个黑太阳任职?”
千叶纯一郎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眼神变得像两栖动物那般无情,不带一丝温度。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所有的温情和善意都显得苍白无力,只剩下无尽的冷漠和无情。
“帝国重要军事,你也敢管?此事不必再提,否则我大义灭亲举报你,第一个拿你做人体试验!”
叶玄机身后刀架上的刀,突然嗡嗡颤动,仿佛刀架已坏,随时可能掉下来的样子。
千叶纯一郎只看一眼,瞬间怒火中烧,按捺不住心中的狂怒,面容扭曲,大声咆哮。
“混账东西!竟敢取下我的武士刀,换了柄夏国春秋剑,简直大逆不道!
你这个小崽子已经没救了,马上让军部来抓走,免得连累全家!”
叶玄机淡漠的看着他,心神沟通灵力,口中轻轻吐出一个字。
“疾!”
刀架承受不住无形压力,突然瓦解崩塌。
薄如蝉翼的春秋剑当空飞起,化为一道白光,划破空气,瞬息而至。
千叶纯一郎惊愕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下一刻,他的头颅被白光斩飞,高高抛起!
“都说了,不要当汉奸,不要当汉奸,你为什么不听?”
叶玄机使出唤火术,将尸身焚烧一空,再使唤风术,大风骤起,卷裹起地上骨灰,从窗台吹出,洒向四方。
“我的父亲被鬼子害了,但我斩了鬼子,也算是替他报仇。”
叶玄机召回飞剑,将其化为黄豆大一枚剑丸,放于口中,置于舌底。
他又重新坐下,倒了一杯古井酒,一口闷下。
“喝不完的杯中酒,杀不尽的鬼子头!痛快!”
数分钟过去,一名漂亮少女推门进来,立即就以手掩鼻,使劲扇风。
“千叶晋三,你逃课早退,又把家里搞得酒气熏天!你完了,明天我就去告诉校长,让他签署你的‘强制征兵令’,将你扔到支那去!”
叶玄机纹丝不动的坐着,眼神如北冰洋一般深邃,淡漠问。
“我的双胞胎姊妹,我该叫你千叶优亚?还是该叫你叶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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