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开局木兰秋狝 第五章 动乱

“皇上圣明！”一众大臣皇子皆是跪下道。

“行了行了，少说些什么圣明，什么万岁吧。你们把自己的差事做好，也就算对得起我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

就在大周朝堂还在商议赈灾的时候，此时的河南、山东淹没田土房屋无数，众多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有官员赵阔邀请一部分将士捐资放赈，用数千石稻米解救十万难民的饥饿。

虽是杯水车薪，毕竟有好过没有。

相比他们的义举，河南、山东等地的官员则是尽显狰狞面目。

在他们的辖区内，‘一草一木皆有税取’。老百姓在江边掘食蒲根，也被视为‘私盗官物’。

稍有资本的小商贩则被兵勇讹诈一空。

官府有的官员刚开始还赈济灾民，三天一升小米，下来五天一升，直到再也不给。

灾民人人饿的颧骨凸起，食不果腹。

沿江野地一眼望去，皆是匍匐挖掘野菜草根的求食者。

只见他们一个个鸠形鹄面，酸楚之状让人不忍直视。

更有甚者灾民到处食人，人肉刚开始卖三十文一斤，后来到二十文一斤，再到十文，直至互相残杀。

只见街面上一处地方，一个面容惨淡的女子跪在地上，旁边的木板上刻着四个字“卖身葬父”。

路边的行人匆匆而过皆是感叹，却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搭理。

少许一个衣着华贵的二世祖经过，他先是上前一把抓住女子的皓腕，接着近身瞅了瞅。

随即嬉戏道：“倒是有几分姿色，回家给我做个通房丫头倒也合适。”

和他一起的几个纨绔子弟皆是不怀好意的哈哈大笑。

“公子，还请自重。”

“自重？你和我回去，你就知道我那重不重啦。”

周围又是一阵大笑。

“公子如此做法，不怕王法吗？”女子虽落魄却神色郑重的开口道。

“王法！在这扬州地面，我就是王法！”说完话的他就要动手。

“慢！”

就在二世祖要动手的时候，一行人赶了过来。

“萧公子是吧！”为首的人平静的开口。

“算你小子有点眼力！我就是萧章！”二世祖萧章毫不在意的看着对方。

“萧公子，有些人你惹得起，有些人你惹不起，这点你该清楚吧。”

“放屁，我父乃是扬州知府！在扬州只有我动别人，谁敢动我！”

说着就要让家仆一拥而上，为首的人不屑的一笑，只是衣角微微一动，露出自己的腰牌。

萧章立马冷汗流了下来：“大人，还请您原谅个个，把我当屁放了吧！”

为首的人再也没有多余的话：“滚！”

“是是是...谢谢大人开恩...”萧章立马带人疯狂逃窜，生怕自己逃的晚了。

为首的人也不再理会他，而是对着眼前的女子道：“小姐，跟我走吧，你的父亲我们出钱葬了。”

眼前的女子温婉淡漠的看了对方一眼，又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父亲的身躯。

似乎认命了：“你们答应的一定要做到。”

“放心，令尊的身后事，我们一定会安排妥当的。”

温婉得到对方确切的答案，这才坐上对方的马车，跟着他们一起离去。

“哎，这世道哦...”街边的人不由又是一阵感叹。

京都宁国府。

贾珍内心躁动的坐在一旁。

尤氏对着贾珍道：“如今媳妇的这个病，可是怎么办。寻了那么多的太医都不见好，你赶紧给她找个好大夫瞧一瞧，可别耽误了。”

贾珍听了这话忧虑道：“这孩子总是有礼，但凡有人来给她瞧病，必定要换衣服。一天下来换四五套衣服也是有的，一着凉怎么可能不生病。今天倒是有一件喜事，刚刚冯紫英来看我，见我脸色不好。一问之下，我告诉了他媳妇的病。冯紫英说他那里有一个先生叫张友士的，是他的启蒙先生。倒是有一手好医术，待他来敲了媳妇的病再说吧。”

尤氏听了这话，也是一阵欣喜。

到了第二天午间，下人来报：“张先生来了。”

贾珍急忙赶到门外迎接，待用完茶，贾珍主动开口道：“早就听说先生学问贯通古今，只是无缘得见。不想先生对于医术的造诣也是不凡，今天先生能来寒舍小弟真是欣喜万分。”

张学士又是一阵客套：“晚生本就是卑鄙之士，自知见识浅陋。大人不以我卑鄙谦躬下士，学士如何敢不奉命，只是有一点。学士万不敢保证能治好蓉夫人的病。”

贾珍急切的拽起张学士的手背：“先生何必过谦，我的儿媳阖府上下人缘极好，无一人说她的是非。还望先生多多使力，小弟再此谢过了。”说完竟是一礼。

张学士急忙避了一下，口中直言不敢。

等两人到了贾蓉的居室。

张学士问道：“这就是尊夫人。”

贾蓉道：“正是。先生请坐下，让我爸贱内的病症给你说一下再请脉如何。”

张学士抚了抚胡须道：“依在下的意思，先看过脉，你们先听听我说的是不是。再将这些日子的病症讲一讲，斟酌一个药方出来，到时候您再定夺，你看这样可以吧。”

贾蓉回道：“先生说的是，就请先生看一看脉，可救不可救的，说出来父母也放心。”

于是一众女仆们，拿出大迎枕，一面又拉出秦可卿的袖口露出脉来给张学士诊断。

张学士仔细诊脉了半刻的功夫，又换了另一个左手重复如此。

方才说道:“我们去外面坐坐吧。”

待奉过茶，贾蓉眼神闪烁：“先生看这脉息还有得治吗？”

张学士道：“看尊夫人的脉息，左寸沉数，右寸细而无力。应该是气滞血亏之症。尊夫人必定最近经期不调，夜间不寐，头时而眩晕，时而不思饮食，精神倦怠，四肢酸软是也不是。”

不待贾蓉开口，旁边的一个贴身服侍的婆子开口道：“先生神了，这几日夫人的症状，果然如先生说的一模一样。前面也有几位太医来过，要么说是有喜，要么说是有病，还请先生给个准话。”

张学士微微一笑：“尊夫人最近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这....”一众人都是不言。

贾蓉倒是想起了两件事，‘赖大那日的谩骂以及秦钟的事。’只是这是家丑，自是不能对张学士直言。

张学士好像也是反应了过来继续说道：“尊夫人的病小弟倒是有些把握，只要她用了我的药，夜间睡得着觉，这病便好了一半。只是大奶奶心性高强最是聪明，以后万万不能让她忧虑。忧虑便要伤脾，肝木旺盛之下，经期自然不能按时到来。”

于是写了一封方子：“益气养荣补脾和肝汤。”

贾蓉看了许久，方才说道：“先生真是高明，只是这病到底治得了治不了。”

张学士目光幽深微微笑了笑：“病到了这个地步，非一朝一夕的事，好有不好，有待医缘。”说完留着方子自己竟是走了。

贾蓉也是聪明人，拿起方子走出屋外抵于贾珍查看。

只见上面写着：“人参二钱、白术二钱土炒、云苓三钱、熟地四钱、归身二钱酒洗、白芍二钱川芎钱半、黄芪三钱、香附米二钱制、醋柴胡八分、怀山药二钱炒、真阿胶二钱蛤粉炒、延胡索钱半酒炒、炙甘草八分、引用建莲子七粒去心、红枣二枚。”